比他更早經過此地,而且這些人九成九是武林人,本地的鄉民土著,不穿這種快靴。
“會不會是趕在前面等我的?”他一面走一面思索:“滅殺的混蛋!他們像是我肚子裡的蛔蟲,我想做的任何事,他們都會早一步市同張羅等候,怪事,毛病到底出在哪裡?”
當然,他懷疑是翻雲覆雨在搞鬼,這傢伙躲起來了,必定不會遠走高飛,只要往京城裡某處小宅子一鑽,躲上一年半載,連京都的地理鬼也休想查出線索。
另派人出面,分派狐群狗黨盯緊他施明槍暗箭,暗中主持大局,不難掌握他的行蹤動向。
四海盟更可能計算他,毒手判官不是善男信女。
人多人強,十幾個有備而來的高下,先趕到前面設狀等候,單人獨力應付,的確風險太大。
“我得特別小心,不能再像上次瑰園一樣上當,哼!我不信還有人能躲在雪底下偷襲。”
他自言自語,虎目中殺機怒湧。十幾個高手如果布不成重圍,就不可能發揮整體的圍攻威力,沒有什麼好怕的,只要不逞強硬拼狠搏,小心意外的埋伏,他自信還能應付得了。
他一挺胸膛,敞開羔衣外襖的前嫌,露出插在腰帶上的鋼刀柄,大踏步無畏地邁進,暗中留意一切可疑的徵候,隨時準備應付意外變化。
這裡已經是盧師山山區,滿眼白皚皚一片銀色世界,冰封大地,雪覆山林。
大道由於有人行走,積雪都變成骯髒的冰屑地面,不可能有人藏身在路下,他只須留意路兩側的積雪與覆雪的樹林便可。
遠出三里外,足跡突然向左折。
路左的積雪山坡向下降,坡度不大,裡外的凋林前,有一座小小山村,似乎不見人跡,七八座不規則的農舍一覽無遺。
十餘個人的足跡,向小山村延伸。
沒錯,人是往小山村走的。
小山村原來有一條小徑,與大道會分,但由於沒有人行走,積雪厚有三四尺,表面形成一層厚殼一樣的冰層,一腳踏下去,深陷尺餘清晰可見。
“咦!不是趕來埋伏等我的。”他戒心一鬆,自擔心虛驚一場,想想不由失笑。
可是,疑心仍在。舉日打量四周片刻,他站在原處不言不動像個石人,罡風徹骨奇寒,他毫不在意,目不轉瞬,眺望坡下不足一里的寂靜小山村,靜觀其變。
雪男期間,似乎寒氣也不再那麼凜冽。
寒潮爆發期已過,他忍受得了這種氣候,不需走動活血,屹立如山不言不動,極為引人注目。
先後有四批往來的鄉民經過他身邊,部用困惑的日光向他注目。
他僅露出雙目,應該不會有人認出他的身分。
不久,兩個穿老羊皮襖,當地鄉民打扮的人到了他身側,是從東面京城方向接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