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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部分

眼前是一身白色孝布裹身,周身沒有一點飾物,更是難得的素顏現身人前的皇后,頭依舊有著陣陣疼痛的李純想起了自己身在何處。

月來楊柳綠陰中,秋在梧桐疏影外(十六)

眼前是一身白色孝布裹身,周身沒有一點飾物,更是難得的素顏現身人前的皇后。 頭依舊有著陣陣疼痛的李純很快想起了自己身在何處。 為太后守孝的他,因為思念嫻雅才繞道來看看,卻昏倒了,為什麼昏倒?恩,是因為她們竟然沒有把嫻雅用過的古琴留在宮裡,真是該死,哎----- 看著李純的眼神,皇后當然知道,他又一次想到了李嫻雅,忍著心底的狂怒,暗自咬牙切齒,就不信她鬥不過一個死人。 “皇上,臣妾知道,皇上又想起了嫻雅妹妹是嗎?皇上,人死不能復生,如果妹妹在天上看見皇上這般為了她傷神,甚至昏倒,一定會比臣妾更心疼的。” 是嗎?她會看得見朕在心痛嗎?嫻雅,你,看得見朕嗎? 努力在腦中去想嫻雅的臉,努力想追憶起她的溫柔,想起她那最最醉人的微笑,卻什麼都想不起來,直想的頭痛級了,腦中也出現不了任何的片段。 “皇上怎麼了,皇上別嚇臣妾呀,太醫,你還愣著幹嘛?還不快過來。” “是,皇后。” 看著李純因為頭痛而近乎扭曲的表情,太醫也緊張了,連忙跪在床前再一次替李純診脈,感覺到李純的脈線有一絲怪異,卻又說不出任何所以然。 這份稍縱即逝的細弱脈線,他從未遇見過,似乎有點象中毒後的症狀,可是,卻又不象,因為即便是最輕弱的慢性毒物也該有比這絲脈線更為明顯的痕跡。 見太醫微微蹙眉,久久都依舊在診脈,李純忍不住問道: “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不妥?太醫但說無妨!” ‘但說無妨?說皇上你的脈息確實有點不妥,只是臣暫時不知是何故,不知道皇上你是不是中毒了,更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那麼的但說無妨,別說自己的官職和腦袋都立刻不保,就是九族的族人都可能會被牛鬼蛇神敲門帶走吧。’ 剛剛經歷了一番血雨腥風的清理,太醫院裡和閹黨有染的那些人都沒全屍入土,太醫怎麼敢在這種時候再出口一句‘毒物’? “皇上,恕臣直言,皇上此前是否會因為太過思念太后和嫻貴妃頭痛不止?” “恩。” “臣懇請皇上節哀順變,千萬保重龍體,雖然皇上有神靈庇佑,但也需要休憩,臣斗膽借用皇后說的話,太后和嫻貴妃在天之靈若是看見皇上這樣為思念她們而使龍體微恙,一定會更痛心,不放心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朕這般頭痛甚至怎麼想都不再記得嫻雅的容貌身形,是因為朕思憶她過度?” “是。” “朕知道了,你們都退下吧,朕想一個人靜一下,皇后,命人取一張嫻雅的畫像送來給朕。” 望著李純的堅持,一邊暗自驚喜竟然李純會忘記了李嫻雅的長相,一邊皇后依舊偽裝的很是無辜,帶著怯怯的神色無奈的說道: “皇上,您真的都忘記了?太后壽宴後,大家都誤會了嫻雅妹妹,在皇上去白馬寺密室那幾日,太后下令把嫻雅妹妹所有的畫像都燒燬了,臣妾現在哪裡去拿一副畫像給皇上啊。” “都燒燬了?全部的?” “是,一張不剩,如果皇上急著要妹妹的畫像,哀家讓畫師根據臣妾的描述即時畫一幅,就怕畫師畫不出妹妹的絕色神韻,反倒讓皇上更難恢復了對妹妹的記憶。” 為什麼,對嫻雅,自己會沒有一點的記憶? 深嘆一口氣,李純不再堅持,習慣於淡然面對後宮的他,當然知道,對皇后不能太過分。 雖然心底有種強烈的感覺,他對嫻雅的感情是一種從未有過的深愛,但畢竟她已經自盡了。 皇后,依舊有皇后存在的理由和價值,特別在大整肅後,安撫左丞相最好的方式就是善待皇后。 雖然,他完全做不到用心在皇后身上,因為失去嫻雅,他已經不會再有可能寵愛任何女人,但至少,他能做到相敬如賓的對皇后,一如嫻雅出現前他從來對皇后的態度。 “算了,只是一副畫像而已,皇后不用為難了,朕會命人讓新羅國再送一幅來,雖然嫻雅去了,在嫻馨殿留一幅她的畫像也好讓這空蕩的宮殿因為丫頭的笑容變得溫暖些。” “是啊,妹妹的笑還真的是絕色傾城,當之無愧是新羅國第一美女。” 從臥榻上起身,李純不願意多滯留,畢竟今夜是太后頭七的最後一夜, “不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