檯面,就像是陽光暴曬下的牛奶,一定會變質,牛奶變質,還可以做酸奶,人心變質,卻無法救藥。
江南春盡離腸斷 第十八回 危險的旅行
“媽咪,爹地找你。”
“好。”水流螢走進淳于仲然的房間,“你找我有事?”
“走過來,你在怕我?”淳于仲然半眯著眼睛,看不出表情,他的眼睛,是唯一能夠 探測到他心事的地方,可惜,被長睫毛遮蓋。
水流螢明知這是激將法,還是走過來了,“說吧。”拽了椅子坐在他的床頭。
“今天很忙?”這話好酸,怕是到了山西,也不會有這麼大的醋味。
水流螢卻沒有聽出來,只以為他是單純的問一問,“不忙,這幾天,我不能出門,還有什麼忙的,不過,等我去了香港,怕是不會這樣清閒了。”兩人一個坐在椅子上,一個躺在床上,倒也能和平共處。
可接下來,淳于仲然的話,馬上就打破了和平的氣氛,“尹成非來了,想要重續前緣?”
還重續前緣,當時,同學們是把尹成非引到房間的,誰料想,第一次,竟然給了一個素未謀面的老男人,雖然老男人長得也不算差,可她心儀的是那種溫文爾雅的天鵝,不是深沉內斂的獵豹。
話不經大腦,氣憤地說了出來,“要不是你,我兒子應該是姓尹的。”
話音未落,淳于仲然已經抓住了她的胳膊,咬牙切齒地說,“你再說一遍!”
水流螢自知說錯了話,可又不願意服輸,看他張牙舞爪的不肯放手,邊用手捂住了他的嘴,“你再不放手,我就捂死你!”
淳于仲然頓時感覺呼吸不上來,肺部受了傷,至今未能痊癒,只是為了安全起見,才回到家中,可每天都在治療中,她這樣一捂,淳于仲然覺得自己都喘不上氣來了,臉刷的白了。
水流螢嚇壞了,趕緊放開他,“你沒事吧?”心裡戰戰兢兢的想,千萬不能有事,否則,丁丁會恨死她的。
鬆開了手,自然就沒事了,可淳于仲然幼稚的想,不能便宜了她,大口的喘著粗氣,就是不說話,水流螢拔腿就跑,她想去找醫生。
“回來!”淳于仲然還沒有問完話呢,怎麼能放她走。
水流螢頓住腳步,轉身回來,淳于仲然說道:“你闖了禍就想跑嗎?”
“那你想怎樣?”這句話,說的好沒氣勢。
淳于仲然勾勾手指,“過來,我告訴你。”眼底,同時閃過一次狡黠的光,水流螢看的時候,卻什麼都沒有了。
不過,她還是聽話的過來了,淳于仲然勾了勾唇角,壓低聲音,“給我做個人工呼吸,我就原諒你!”
水流螢頓時雙頰緋紅,這個臭流氓,原來是找自己便宜來了,剛想直起腰,已經被淳于仲然的雙臂勾住,惡狠狠的吻上去,從抗拒,到接受,也是一個享受的過程,水流螢被他的吻深深陶醉,早就把剛才的怒氣,拋飛到了九霄雲外,這個男人做生意很在行,接吻,學的也很快。
吐了一口氣,淳于仲然再次吻了上去,明知道已經起了反應,可是,他就是不捨的放開,這樣的甜美滋味,他一輩子都不想放手了。
水流螢也是身體燥熱,她想知道,為什麼自己心甘情願的被這個男人吻了一次又一次,若是換個別人,她早就揮拳上去了。
此時的淳于仲然,也在思索著,為何在水流螢沒有康復之前,他能一次又一次的忍住,甘心做柳下惠。
兩人都是臉頰紅紅的,雖然水流螢已經坐下,可她知道,心裡的火,已經把她燃燒起來了,她的人生,很詭異,做了幾年大姐大,然後又莫名的變成了清心寡慾的修女,現在,似乎又要變了,這個男人,總是有本事讓她的生活發生地覆天翻的變化。
淳于仲然驚訝於她在數次接吻之後,居然沒有,坐在椅子上發呆的她,有一種可愛的媚色,淳于仲然的心底,越發的癢起來,就好像有人拿著羽毛,在他的心上,一下一下的掃過,他卻制止不了。
“螢螢,以後不要和他見面了好不好?”他已經把尹成非與恆盛集團的資料給她看了,年少時的純潔,從來不能和現在的爾虞我詐相聯絡,在社會的大染缸裡,沒有幾個人能夠做到永遠乾淨,而且,國內的環境,遠比米國複雜得多,他真的擔心水流螢陷進去,如果不是邵海桐幫忙,他真的不知道,恆盛集團竟然如此的複雜。
是啊,有幾人是乾淨的,包括他的卓隆集團,不也是一樣嗎?
“今天是他來主動找我的,我不會和他聯絡,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