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賣出去,價格不低,不過能成事的少,大多數瑕疵品都被銷燬了。”喬老頭摸了摸鬍子,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想起月蘭與自己說過,楊家花了大價錢才娶了陳家姑娘,如今家裡失了田地,要是再搭上事兒,只怕真是不好過,她見爺爺似乎還在憂慮什麼,也就不提這件事了。
下午的時候,陳氏來了喬家一趟,帶了些才摘的青菜過來,向阿薇道了謝,說是楊青松的工作保住了,督窯官也沒再追究他偷瓷器的事情,只是表哥現在在家養傷,等傷好了再登門道謝。
阿薇見陳氏秀氣溫和,覺得甚為可親,又與她閒聊了幾句,陳氏還要回去照顧楊青松,沒留多久就告辭離開了。
傍晚的時候,阿薇做好飯,辰軒還沒有回來,就與爺爺先吃了,約莫擦黑時候,爺爺先睡下了,辰軒才推開她留的門,一步一晃進了院子。
一顆懸著的心落了下來,阿薇見他有些微醺,忙扶著他進了屋裡坐下,擰了熱帕子給他擦臉。
“那個督窯官拉你喝酒了?”
辰軒趁著酒意去拉她的腕子,讓她跌坐到自己懷裡,眯著醉眼道:“喝酒是後面的事兒了,我替他補了好幾個古董呢……不然你以為你表哥能回來養傷……你可怎麼謝我?”
在爺爺家裡,阿薇可由不得他胡來,忙掙開他的懷抱,又怕他誤會什麼,忙沉著臉道:“表嫂已經來謝過了,只是你不在,往後表哥身體好了,也自然要來謝你。我謝你做什麼?”
他癱軟地往椅背上一靠,忽而呵呵笑了,“行了,你以為我有別的意思?放心,我現在才沒那麼小氣,我幫他,是因為他是你親戚嘛。”就她小妻子這樣的,親一下都能把她的臉紅成個桃子,她能跟別人有什麼?就算有,不過是少男少女間的懵懂罷了,他豈會放在心上。
說到這個,他不禁撐著扶手坐直了身子,拉了她靠過來,低聲道:“褡褳裡的書,你看了沒有?”
阿薇沒看出他眼裡的期待,忙擺手道:“沒有,沒有,你說不能給別人看的。”
辰軒嘆了口氣,“你又不是別人,這些書就是買給你看的。”說罷,起身拉了她就要去屋裡看書,在許頌功那裡,他早生去意,路上酒意盛了,更是滿心滿腦都是與她共看那些書籍的情形,身體和心裡滿是難耐的意動。
她忙拽住了他,“你先洗漱,我再給你熬點醒酒湯。今天遲了,只能歇在這裡了,你弄好了,我們再回屋慢慢看吧。”也不曉得是什麼了不起的書,值得他一直心心念念。
辰軒浮起一絲意味不明的淺笑,也好,醒了酒,一會兒把她的一絲一毫都看得更清楚些,還不知到時她羞成什麼樣呢?
第29章
阿薇扶著他到了淨房; 喬家這邊沒有大浴桶,只能燒了熱水沖洗; 辰軒有些站不穩,她只得幫他搬了根凳子; 讓他坐在上面洗。這邊的淨房比竹屋的小許多; 他身子高大; 坐在那裡顯得淨房越發窄逼。
她去廚房熬了醒酒湯,怕他覺得苦; 還加了一大勺蜂蜜,到了淨房門口; 聽不見一絲動靜; 她忙推門進去; 卻發現他一動不動地坐在那裡; 正靠著牆壁眯眼; 連衣服都沒脫。
她正皺眉; 他聽到聲響睜開眼道:“我暈乎乎的; 你幫我洗吧。我身上不髒; 衝一下就好了。”
“好吧。”阿薇喂他喝了湯; 擱下碗替他脫衣服,近日兩人日漸親密,雖沒見過他完全脫光的樣子,但連那個地方都見過了,她也沒什麼可害羞的。
辰軒乖乖坐著讓她給自己脫衣服,心裡難得享受; 卻還要裝出醉醺醺的樣子,其實回來看到她的時候,酒意早就醒了一半。
阿薇一邊拿絲瓜絡幫他搓身,一邊提起葫蘆瓢舀水給他沖洗,他身上白皙如玉,卻又與女子不同,帶著與生俱來的清冽,肌肉緊實有力卻不過分誇張,也不知怎麼的,她洗著洗著臉就紅了,只顧著澆水,不敢再去觸碰他的肌膚,他也實在乾淨,並沒搓出任何髒汙來,見沖洗得差不多了,她拿了帕子給他擦水。
忽而,他修長的手指一把抓住了她的,引了她白嫩的小手探過去,迷糊著聲音道:“這兒還沒洗呢。”一會兒就要派上大用場,哪能不好好洗洗。
她哦了一聲,提到那個地方,總覺得他是又起了捉弄之心,就拿了絲瓜絡出來,蹭了他幾下。
辰軒果然面露苦澀,揮開了她的手,在她鼻子上颳了一下,“哪能用這個擦,傷了它,有你後悔的。”扔了絲瓜絡,還是捉了小手過來,叮囑道:“用手洗,輕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