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打出一個彈夾的國舅,快速的移動著位置,嘴裡還喊著老炮,“老炮,對岸第三棵樹下,鬼子的擲彈筒,打掉它”“轟” “轟”老炮的擲彈筒開始發威了,彈射出去的手雷準確的在日軍擲彈筒陣地上爆炸開來。爆出漫天的火光,挨著擲彈筒的日軍機槍也被高高的拋起,日軍的火力支援沒有了。
日軍的標準配置一般是一個小隊配備2挺輕機槍和兩個擲彈筒,老炮毀掉了一挺輕機槍和一個擲彈筒,對岸就再也沒有傳來日軍的火力支援。趙志估計對岸的日軍又是一隻小股部隊,大概在30多人左右。
趙志從泥水坑裡爬出來,拖著嚇傻了的那個女兵和毫無知覺的郎中,退進了樹林。劈頭就給了老炮一腳,“孃的,手雷不要錢呀。撤了,撤了”河岸上海活著的爛人們幾乎都退了回來,幾十個人如喪家犬一般狼狽的在樹林裡狂奔。
“停下吧,停下”繞過了幾片樹林,離河岸大概一里多地,趙志喊了停。爛人們立刻躺了滿地,拼命的喘著粗氣。趙志一點人數,又少了8個弟兄,女兵倒是一個不拉的都回來了。被趙志揹回來的郎中也醒了過來,原來子彈沒有打穿鋼盔,郎中只是暈了過去,沒有受傷。剛才只要趴過泥水坑的傢伙們,這會都脫了衣服,相互幫忙清理著身上的螞蝗。
從後面跑回來的砍刀,坐在地上喘著粗氣,“長官,鬼子沒有追上了,只是過了河在休息”還裝死屍躺在地上的財主一聽這話,立馬爬了起來,“長官,咱們再撤吧,鬼子離咱們太近了”
“撤個錘子”趙志抬腳踢了財主一下,“你們沒有聽過評書嗎?《說岳全傳》裡面岳家槍裡面有一招叫回馬槍。咱們一會就給他們來一個回馬槍”
財主眨巴著他的小眼睛,可憐巴巴的看著趙志,“能行嗎?”
“把你那個嗎字給收回去,咱們還有40多個人,怎麼不行”趙志很肯定的說道。這幫人剛有了一點士兵的模樣,要是再逃,就又被打成了潰兵的老樣子。趙志可不想這樣,潰兵們是走不出叢林的,至少他是這麼認為的。
稍事休息的趙志帶著20多個狗腿子們,又悄悄的潛回到了剛剛遭受伏擊的河邊。女兵被派給後面的老炮,幫著背手雷去了,至少後面會安全些。過了河的日軍果然是在休息,好像他們的任務只是為了封鎖住河面似的。趟過泥水的日軍同樣的脫了衣服,在清理身上的螞蝗,看來螞蝗也不是光吸中國人的血。
身上一切響動的東西都留在了後面,會反光的鋼盔也被厚厚的抹了一層溼泥,就連趙志他們的臉上也抹上了惡臭的溼泥,看起來大家都像惡鬼一樣。20多人被長長的排成了一條散兵線,這是趙志在訓練班是學過的,打衝鋒是不能擠做一團,不然會被敵人的重火力一次性全滅。
“八嘎!”長毛腳下的草窩響了一下,露出一個身上纏滿了枝葉的人,纏滿枝葉的鋼盔下露出他那張日本式的驚奇而憤怒的臉,他剛被長毛狠狠的踩了一腳,此刻正捂著褲襠,憤怒的看著長毛。
長毛和日軍兵互相瞪視的沉默時間足足有好幾秒,然後那名日軍掉頭想跑的時候,被反應過來的長毛一刺刀給扎穿了。不過臨死前的日軍成功的扣動了扳機,為正在清理螞蝗的同伴們報了信。
爛人們在同一時間清醒了,紛紛舉槍射擊,吶喊著衝了上去。趙志扔出一顆手雷,嘴裡嘶喊著“機槍,把機槍架起來”剛剛榮升機槍手的菜頭撲倒在地,開啟腳架,瞄準日軍開了火。然後日軍反擊的幾道火舌幾乎同時的飛射過來,打在趙志的周圍。趙志半跪在原地,鎮定的對日軍們射擊,在準備換彈夾的時候發現自己正在撲到後退,那是財主和其他幾個狗腿子們在抓著他的腳往後拖,剛被拖開機槍彈就打在他剛才的射擊位置上。
“轟” “轟” “轟”老炮帶著他的四個擲彈筒把手雷打的不要錢一樣的,成功的壓制了日軍的火力。光著屁股的日軍現在就像一群無頭的蒼蠅般,被彈射過來的手雷炸的到處的拼命躲藏著。“壓上去,壓上去”緩過勁的趙志挺著槍要衝上去。“噠噠噠 噠噠噠”日軍的機槍響了,一挺輕機槍封鎖住了趙志他們的攻擊線路。
剛爬起來的一個爛人被擊中倒下了,正好砸在財主的身上。嚇得財主死死的拉住趙志,說啥也不讓趙志衝鋒。趙志掰開財主的手,狠狠的一腳把財主踢進爛泥裡,然後他看著原地趴著不動的爛人們,“窩在這幹什麼?都在等死嗎?”
但在頂著彈雨衝鋒實在是需要勇氣,剛站起的一個士兵就被打得仰天摔倒,又一個爛人在灌木中被打成蜂窩。趙志壓低身子手足並用開始穿越那道封鎖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