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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孃的,這是小鬼子,有三個”山羊一臉的興奮,把望遠鏡遞給了趙志。那三個日軍好像是在烤什麼東西,火堆上架著幾把刺刀,刺刀上扎著幾團黑乎乎的東西,正在火上烤著呢。一個日軍士兵不時的用手去翻動著刺刀,看看東西烤好了沒有,另外的那兩個日軍士兵都是歪坐著在閒聊。
“先等等”趙志一把拉住了要摸上去的砍刀,搖著頭示意再等等。不能貿貿然的上去,萬一日軍不止這幾個哨兵,那砍刀就會把自己送進了危險之中,還是先摸清了情況再說。果不出所料,火堆邊的那個日軍顯然是烤好了吃的,只見他揮動著手臂,嘴裡不知在喊些什麼,從他身後不遠的草叢裡又鑽出幾個日軍來。
趙志見狀,歪著頭看向砍刀,大有老子又救了你一命的意思。被趙志的小白眼看的渾身不舒服的砍刀,乾脆一閉眼………老子裝睡。大大欣賞了一番砍刀的窘迫,趙志很是心滿意足,轉頭繼續觀察日軍的動靜。一共是11個日軍,剛才隱藏在草叢裡有8個,日軍這是玩的什麼花樣呀。日軍俘虜所說的那個山洞卻一直沒有找到,趙志估計應該是在山谷的裡面。
幾個人早草叢裡趴著觀察了半天,數來數去始終就是這11個日軍,趙志揮揮手,按著原路,趙志他們又退回了先遣營隱蔽的樹林裡。好不容易找到了隱藏的日軍,沒有理由放過他們,要不是這些煩人的傢伙,趙志他們也不用在叢林裡鑽來鑽去的了。“等,等天黑”趙志丟下句話,轉身找地方睡覺去了。見趙志是這幅摸樣,其他人也是散開找著睡覺的地方,好養足了精神,晚上收拾日軍。
天色黑了下來,趙志和大家就著水壺裡的涼水湊合著吃了些東西,按照白天走過的路線,把先遣營帶上了離日軍100多米的一片灌木後面。“先要拿掉那些哨兵”趙志在地上用樹枝比劃著,不用太多人上去,山羊和砍刀帶著一隊斥候就可以了。不過是11個日軍,人多了,反而動靜太大了。
山羊和砍刀走在最前面,兩人在黑夜的掩護下,就像幽靈一樣,悄無聲息的摸向日軍哨兵藏身的草叢。山羊的計劃是先拿掉日軍的暗哨,再打明哨,明哨的人少,可以留到後面處理。斥候們跟在山羊和砍刀的身後緊張的潛行,生怕發出響動,驚醒了日軍。
走著走著,前面的山羊和砍刀好像忽然矮了半截似的蹲了下來,後面的斥候們也是蹲了下來,都緊張的盯著他們倆。草叢索索的響著,是一個日軍哨兵出來撒尿來了,日軍尿的很暢快,似乎沒有料到已經有人潛伏在了他的側面。正當那日軍覺察到不對勁的時候,山羊已經從他的側面撲了上去,沒等那日軍呼喊出來,山羊已經用刀把重重的砸在了他的太陽穴上。日軍哨兵哼都沒哼一聲,整個人就朝著地上栽了下去,一旁的砍刀立馬伸手接住了倒下的日軍,輕輕的放在了一邊。山羊的那一下重擊,足以令日軍哨兵斃命了,所以不用擔心他會在喊叫了。
山羊半蹲著打著手勢,斥候們魚貫的從他身邊悄聲靠了上去,把白天看過的那一整片灌木圍了起來。為了不弄出聲響,山羊和砍刀都是貼著地皮,慢慢的爬了過去,繞過一窩灌木,才能看見哨兵的情況。山羊他們爬的很慢,直到繞過灌木,能看見其他兩個日軍明哨了,日軍也沒有發現。
剩下的那兩個日軍的明哨都是靠坐在一起在打瞌睡,頭也是有一下沒一下的點著。那倆哨兵靠坐的位置正好能看見整個的山谷口,要改變計劃了,山羊對砍刀打著手勢,要先幹掉這兩個明哨。從砍刀背上取下鋼弩,山羊現在是雙手持弩,這種射法他沒有試過,但現在來不及了。已經有一個哨兵站了起來,別的斥候們離山羊還有幾米遠,換人肯定是來不及了。
對著砍刀一點頭,山羊突然戰了起來扣動了弩機,嗖,嗖的兩聲輕響,鋼製的弩箭閃電般射了過去。“噗”“噗”弩箭都射中了目標,只是其中的一支射偏了,沒有射中哨兵的要害。被射中了肩胛的那個日軍哨兵剛張開嘴要大叫,只見灌木旁的草叢裡竄過去一道黑影,刷的就是一刀,正好劃斷了那日軍哨兵的脖子。哧的一聲,從日軍哨兵脖子上的刀口噴出老大一股鮮血來。
抽回長刀的砍刀伸手去接日軍哨兵倒下的屍體,誰知手上都是血滑膩膩的,竟然沒有抓住那日軍哨兵的屍體,撲通的一聲,屍體重重的倒在了地上,砍刀當時就楞在了當場。反應快的山羊直接扔掉手裡的鋼弩,反手抽出武士刀連連揮動,讓斥候們直接衝上去。屍體落地的聲音,已經被躲在灌木後面的暗哨聽見了,一個睡眼朦朧的傢伙,提著步槍走了出來,嘴裡還在嘰裡咕嚕的嘀咕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