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子峰!沒想到能在這裡見到你,你身上的傷好了嗎?本來想看你的,可是我頭一次經歷那樣的事情,嚇壞了,整整做了三個月的心理輔導,你不會怪我吧。”
景雲臻回頭看過去,馮輕蔓,往常青春靚麗的女孩,如今有些憔悴不堪,手裡拿著剛剛買上的糧食,曾經的嬌柔不復存在,一袋子的糧食少說也有二十斤吧,竟然被她輕鬆的拿在手中,一點都沒有吃力。
歲月真是殺豬的刀啊,看看,當年警局貌美的一枝花竟然淪落到這種地步,看樣子過的不是很好,華子峰心裡並沒有什麼芥蒂,彷彿兩人之間就是一個普通的同事,並沒有什麼救命之恩哽在兩人中間。
“哦,馮輕蔓啊,你好,呵呵,你也來長安了啊,這是剛買糧食了,你家老公呢,聽說你辭職結婚了,身上有傷也沒有能參加上,不好意思的。”
“嗯,我跟著老公一家來的,你有什麼不好意思的,該說抱歉的是我才是,沒能去醫院看一眼。”
“呵呵,沒事,這不是好了嗎?不用在意,你能提動嗎?要不要我送一程呀?”
“不用,謝謝,我早就不是那個嬌小姐了,你們逛吧,我走了。”
“嗯,再見!”
自始至終景雲臻,於半蘭,文妙華都沒有跟她說話,當初的情況她們都知道,無論什麼情況,華子峰是你的救命恩人,哪怕你不能來,你家人總該有點表示吧,並不是缺那點東西,而是起碼做人的誠意總該有吧,三人都無法原諒她的輕描淡寫,尤其景雲臻她可是親眼見過華子峰的傷勢,那可是奄奄一息的啊。
果然漂亮的女人不可靠,畢竟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唉!也許當初那個和平年代下的馮輕蔓思想比較單純,可是現在的馮輕蔓徹徹底底失去了那份純真,人心易變呢,癟癟嘴回過頭,繼續看攤位上的東西,那些都是浮雲,過去了就過去了,不用太在意。
“華哥,你沒事吧!”於半蘭不放心的問道。
“瞎想什麼呢,我能有什麼事,既然事實已經這樣,想那麼多做什麼,救人一命我並不後悔,以後我會把安全多給自己一點,不能像那次一樣奮不顧身了,我還有你們在乎呢。”
“嗯,算你識相,再來一次我直接就讓你變成傀儡,起碼不用讓我們提心吊膽。”
景雲臻毫不客氣的威脅他,華子峰急忙舉手投降,求繞過,我不要做沒有感情沒有食慾的傀儡,我還要找到我的瞎貓呢,這個偉大的目標說什麼都不會變的,我向你們保證照顧好自己,這個我會深深印在骨頭裡的。
馮輕蔓疲憊的推開房門,把手裡的糧食放回廚房,又開始打掃衛生,她跟自己的丈夫傅鶴嶺青梅竹馬,感情一直都很好,丈夫在一家大型建築公司做專案經理,她辭職結婚以後本來還算幸福,誰知道突然的變故打斷了這種幸福。
傅鶴齡的妹妹硬生生插入兩人之間,在家裡指示她做這個,指示她做那個,還總是在丈夫跟前說自己對她不好,馮輕蔓有時候都納悶了,小時候相處的挺好的啊,怎麼現在變成了這樣,莫非人心易變嗎?
本來甜蜜的生活也有了爭吵,後來因為天氣原因建築公司都停工,傅鶴齡在家的時間有些苦悶,脾氣變得異常暴躁,早就沒有了以前的溫文爾雅風度翩翩,兩人的隔閡越來越多,中間還夾雜著小姑子的冷嘲熱諷,讓本來就有些脆弱的她差點崩潰。
最後一次不歡而散之後,兩人和平分了手,馮輕蔓帶著一身的傷痛回到了孃家,父母心疼的跟什麼一樣,都要衝出去找傅鶴齡算賬,還是弟媳婦拉住才沒有鬧出動靜,後來在一家小學校找到一份代課老師的工作。
天氣變得越來越不好,小學生首先被放假,在家中避暑,她也開始在家中閒著無事做,弟媳婦的口氣越來越難聽,她不想讓父母問難就主動承擔起家務,買菜買糧收拾家務洗衣服做飯什麼都做,本來白皙的手起了繭子,變成了一個地地道道的保姆。
“哎呀,大姐回來了,我想喝粥。”
弟媳婦捂著肚子從房間裡走出來,五個月的身孕讓她的口味十分的挑剔,父母弟弟都出門幹活,不然養活不來這幾張口,她從以前的花錢不愁到現在的精打細算,每次出門購物都要斤斤計較好久,糧食一天貴一天,真不知道天氣什麼時候能恢復正常。
她答應一聲進廚房熬粥,並沒有什麼天然氣之類的,都是最便宜的蜂窩煤,今天看到華子峰有些意外,好一陣不見他依舊光鮮亮麗,跟以前沒什麼差別,唉!當初傅鶴齡堅決不同意她去醫院,誰讓自己就聽了呢。
有時候想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