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叫著;而他卻久久不肯將火棍鬆開——直到她母親趕到時;火棍已經在他的手上化成了灰燼;他的繼父已經暈死了過去;他的母親用看待怪物一樣的眼神看著他——他手足無措。
他永遠忘不了那一天;他踉踉蹌蹌的逃出來時;母親並沒有追出來;路上的行人也對他避而遠之;天寒地凍;整個世界彷彿都要凝結了;而他原本單薄的衣衫已經被烈火燒成了灰燼;他滿身烏黑;精疲力盡;萬念俱滅;一個**歲的孩子;已經對生活沒有任何留戀了。
他爬行在冰天雪地的大路上;只求能夠死的離母親遠一些;他的手臂在潔白的雪地上留下了一條長長的血痕;直到他再也爬不動了;意識也開始恍惚的時候;他才看到一個美豔的女人停在他的面前——
芳安女王救了他;從此之後;他就抹掉了自己的真名;改名為:
血手。
也就是從那時候起;他被訓練成為一名均衡教派的刺客。可他根本就不在乎自己是否真的在除暴安良;只要芳安女王給他命令;即使讓我回去殺掉自己的母親;他也絕對不會猶豫——他是刺客;沒有過去;沒有將來;沒有想法的刺客。
很多人以為他那隻帶著拳套的手一直隱藏在斗篷之下;是出於刺客的天性。但只有他自己知道;拳套下是連他自己都無法正視的傷痕。他不想看到那隻手;不想去回憶母親那種看待怪物一樣的眼神……
他輕輕的嘆了口氣;緊了緊自己的斗篷;“我…沒有什麼想法。”
他不是想要敷衍雷加;只是他確實沒有想法;二十幾年來;他一直習慣於聽從芳安女王的各種命令;猛然一下讓他改變這種固有的形式;他腦子裡像一團亂麻。
雷加盯著血手臉上的表情變化;微微的點了點頭;“這不能算是一個好開始;但總比沒開始好。”
血手不安的挺直了身子;“我只是一件武器而已;如果你需要的話;我甚至可以潛入楓雪的王宮裡;找機會殺掉何深海。”
“不何深海的人頭是我的”艾梨莎和安妮異口同聲的大嚷道。她們都希望何深海能死在自己的手上。
雷加搖了搖頭;“芳安女王早就發現了楓雪國王被暗害的事情;作為安妮的親屬;她為什麼不直接派你去為安妮報仇?”
血手沉默了許久;試探性的回答道:“因為何深海不好對付?”
雷加滿意的笑了笑;“何深海肯定早就有所防備;這次我們救走了安妮;讓他斬草除根的詭計落空;他肯定會再度加強防範的;暗殺並不是明智的選擇。這也是我為什麼要大家暫時不要討論何深海的原因。”
血手認同的點了點頭。芳安女王考慮的非常全面;如果是他來做決定的話;他一定會不知所措;看來;自己確實需要加強思考;就像雷加那樣。
安妮面色一沉;冷冷的說道:“雷加;難道你不想完成任務了嗎?當千牧雪給我講你的故事的時候;我還以為你是個聰明而且有野心的男人;可我看錯了;你根本就是一個膽小鬼”
雷加轉頭看了安妮一眼。
黑暗的眼瞳讓安妮立刻心頭一緊;她從來沒有如此害怕過。
雷加淡淡的說道:“你說這些只是想激怒我吧?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我不是膽小鬼;更不是任人擺佈的傻子。任務我已經接下了;我就會去完成;但我會按照我的時間表來進行;如果你不願意等;你隨時可以離開;黑翼龍旗團絕對不會阻攔你。”
安妮連連倒吸了好幾口冷氣;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低聲說道:“對不起;我錯了。”
她沒有地方可以去了;她不能回楓雪王國;她不可能隻身對抗整個國家;也不能回光明塔;雖然回去可以重新見到千牧雪;但她親吻了雷加;她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面對千牧雪;更何況;評議會的長老們也會再次派人把她送回楓雪王國。
同樣;她也不能去芳安姨媽那裡;天天跟惡臭味和貧民們打交道;會讓她瘋掉的。雷加的黑翼龍旗團;現在是她唯一的避難之所。她只有留在這裡;才能拖黑翼龍旗團下水;而且;她對雷加還有別的興趣。
費瑞克抬頭問道:“那我們現在怎麼辦?是放掉那群三合商人;還是……
雷加胸有成竹的說道:“先關他們兩天;兩天之後我自有安排。不要給他們吃的;每天就給他們一杯水。”
“什麼吃的都不給他們嗎?”
費瑞克擔憂的問道:“我擔心別有用心的人會大做文章;說我們虐待犯人
雷加點了點頭;“那就把他們自己賣的水果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