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瓜群眾任由事態自由發展,將這場突如其來的意外事故當作了一場難得的“表演”,他們圍觀得如同置身於鬥牛場,不僅不嫌事大,反而因好奇而興奮不已,一心只想看戲,再看戲。
在人群的簇擁中,紈絝子弟汪南雙眼微眯,嘴角掛著一絲玩味的笑:
“世人皆傳我狂妄,但今日所見之人,其狂放程度遠超於我,各個都不是省油的燈,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他身旁的供奉低聲告誡:“此事非同小可,並非你想象的那麼簡單。我們向來不插手鄰市之事,此等變故已超出我們的預料和應對範圍。”
另一位供奉補充道:“特別是那位年輕人,年齡雖輕,修為卻深不可測,周身勁氣隱而不發,波動異常,實在難以估量其實力。”
話音未落,“嘭”的一聲巨響,緊接著是凌纖纖的驚呼與倒地聲,她四腳朝天地躺在地上,裙襬不經意間掀開,場面一度尷尬。
謝超凡與王世博迅速配合行動,謝超凡身形一閃,悄無聲息地接近那幾人,迅速安放監聽器後,又悄然退回原位。
此刻,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凌纖纖的窘境所吸引,對謝超凡的舉動渾然不覺。
王世博隨後一腳將凌纖纖踢開,文成山見狀,頓時怒不可遏,大聲喝道:
“大膽狂徒!竟敢在我眼前再次行兇傷人!”
然而,王世博只是冷漠地看了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不屑與輕蔑。
凌纖纖的手下們終於從驚愕中回過神來,迅速上前將她扶起,並緊緊圍在她身邊,形成一道保護屏障。
面對王世博那冷漠且略帶不屑的眼神,文成山心中的怒火如同被點燃的乾柴,熊熊燃燒。
他深知,今日若不能在此扞衛自己的尊嚴,日後在詭市中的威望將大打折扣,難以服眾。
於是,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內心的波瀾,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更加沉穩而有力:
“王世博,你我之間雖無宿怨,但你今日的行為,已嚴重挑戰了我的底線。此事,我文成山絕不會輕易罷休,即便是你此刻悔過自新,也難以挽回局面。”
言罷,他揮手示意身後的隨從準備行動,氣氛瞬間緊張到了極點。
然而,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陣清脆悅耳的鈴鐺聲突然響起,如同山間清泉般洗滌著眾人的心靈,也打斷了現場的緊張氣氛。
眾人紛紛循聲望去,只見一位身著淡雅素衣、手持精緻玉鈴的女子緩緩步入人群之中。
她面容清麗脫俗,氣質超凡入聖,彷彿是從古老畫卷中走出的仙子,讓人不禁為之傾倒。
“諸位,請聽我一言。”
女子的聲音溫柔而堅定,帶著一種不容忽視的力量:
“世間紛爭,往往源於人心中的執念與偏見。今日之事,或許只是因一時誤會而起,我們何必為了一個女人的片面之詞而大動干戈呢?”
王世博在聽到那熟悉而威嚴的聲音時,瞬間愣住,隨即與眾人一同收斂了鋒芒,目光中不約而同地流露出一絲欣喜。
凌纖纖也在這一刻被手下們迅速扶起,退到了一旁,她的面色依舊慘白,但眼中除了不甘與憤恨,還多了一絲複雜的情緒。
文成山見狀,雙手一拱,勉強維持著風度,緩緩說道:
“大小姐,您言之有理,但事實擺在眼前,我手下的兄弟無端遭受欺凌,淩小姐更是受到了侮辱,此等恩怨,我等實在難以坐視不理。”他的語氣中雖帶著幾分無奈,卻也透露出堅決。
然而,王玲並未被文成山的言辭所動,她身姿挺拔,不怒自威,緩緩走到文成山面前,清脆的耳光聲在空氣中迴盪,瞬間讓整個現場陷入了死寂。
“文成山,解決紛爭的方法千千萬,你卻偏偏選擇了最愚蠢的一種。”
她的聲音冷冽而有力:“我沒時間與你細算舊賬,拍賣會即將開始,你還有更重要的職責需要履行。詭市,容不得半點混亂與你是非不分。”
說著,王玲輕輕搖動手中的玉鈴,那悠揚的鈴聲彷彿有魔力一般,逐漸平息了周圍人群的躁動與議論。
她目光如炬,直視著凌纖纖,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浩月集團,區區螻蟻,也敢在詭市放肆?你以為憑几個錢就能收買人心,挑起事端?告訴你們,詭市的監控無處不在,任何企圖擾亂秩序之人,都必將受到應有的懲罰。”
吃瓜群眾們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紛紛交頭接耳,議論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