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風景了嗎?哪裡的風景會吐毒針將你傷了?怕太后嚇著了來我這兒治傷,你可知我……我……”
她吱唔了半天說不出,神色又急又慌。
段奕微微睜開眼,不說話,只微笑著看著她。
雲曦更無語了,傷成這樣居然還笑得出來?“你認識的那個什麼朽木道長還在王府裡嗎?我讓朱雀將他找來。”
段奕道,“他早已不在京中,青一與青隱已去想辦法找他了。現在,先將關雲飛找來吧,他是朽木的弟子,這毒能解多少是多少。”
朱雀忙道,“我去請。”
雲曦忽然想起一件事,將他叫住,對外頭喊道,“青衣!”
青衣站在幃幔外,她已經聽到裡面在說請大夫,她的眼皮就跳了一下,糟糕,小姐不會讓她去找關雲飛吧?還是這個時候?要死了要死了。
雲曦聽到她在帳外長吁短嘆,也不想同奚落她,說道,“你們主子中毒了,朽木道長又不在京中,關雲飛是他的弟子,想必醫術也不差,你快將他找來。”
青衣欲哭無淚,“是。”
朱雀看了一眼雲曦與段奕,然後也退到外面去了。
雲曦打了些熱水,給段奕擦了臉和手,又將他的頭髮理順挽好。她記得白天時,他與兩個護衛都是一身輕裝打扮,身上還帶著兵器,那身裝束可不像是去遊山玩水的。
他不說,是不是怕她害怕擔心?可是他現在這副樣子,也讓人擔心,暈暈沉沉的躺著。也不知那毒是什麼毒,竟讓他陷入了昏迷,唇色也漸漸的發黑了。
雲曦將他身上的被子掖了掖,正要起身走開,卻發現手被他攢住。
她抽了抽,抽不動,她只得又在床頭邊坐下來,這時,她聽到段奕正喃喃地說著什麼。
“你是不是想喝水?”她問。
段奕沒回應,口裡只含糊的說道,“我在,你別怕。”
雲曦挑眉,俯下身去將耳朵貼在他的唇邊。
“……別怕。”
她轉過頭來,見段奕仍是閉著眼,眉尖卻是微微擰著,神色顯著焦灼。
別怕?人在昏睡中說的胡話是內心裡潛意識的心聲 。
“你在安慰誰?”她將嘴唇貼向他的耳邊問道。
“……別怕。”他道,手卻將她的手抓得更緊。
雲曦心中不免心中升起幾分疑惑。
園子中有兩個人的腳步聲自牆頭落下。隨後青衣的聲音在幃幔外響起,“小姐,關大夫到了。”
“你們進來吧。”
青衣挑起幃幔進來,身後跟著的是身背大藥箱一臉緋紅的關雲飛。
“快去,延誤病情了有你好看的。”青衣憤恨的說道,眼睛看向關雲飛時,耳根也是一紅。
雲曦挑眉,這兩人又掐架了?
但她此時沒時調侃他們,說道,“關大夫,王爺是中了毒,他的肩頭上插著五六枚鏽花針,但是整根針都變黑了。”
“小姐別慌,容在下看看。”關雲飛朝床榻緊走了幾步。
雲曦將被子掀起來,然後揭開段奕的衣衫。
關雲飛看到那發黑的幾枚針,不禁神色一變,“小姐,王爺是不是遇到南詔國的人了?王爺中的毒很奇特,不像是在大梁國常見的毒。倒像是南詔國人施的毒。”
“南詔國?”雲曦神色一凝,“關大夫,南詔國不是在十年前被大梁給吞併了嗎?其國土已併入大梁的南疆地域了。”
“小姐有所不知,大梁國內一直都有南詔國的遺民存在,這些人對大梁的皇室中人一直存著敵意,想必是主子遇到他們了。”青衣這時說道。
雲曦道,“且不管他們,先給王爺看看傷,關大夫動作快點,我這看毒發得很快,半個多時辰前,他還精神很好,現在就昏迷了。”
關雲飛點了點頭,“南詔人一貫會使毒,在下也沒有把握,儘量吧。”他口中說著,手裡已在藥箱裡翻騰,找出了小刀與剪子等物。“在下要將他肉中的毒針挖出來,小姐你還是先避一避吧。”
雲曦苦笑,“他將我的手抓得這樣緊,怎麼避開?算了,我不怕,你只管忙自己的。不要管我。”
然後又命青衣再去燒水,多備些布巾與乾淨的紗布來包紮傷口。
雲曦見關雲飛一臉的緊張,說道。“你盡最大能力吧,有人已經去找你的師傅了。”
關雲飛卻朝外面看了看,說道,“在下不想讓青衣姑娘對在下的醫術失望。”
雲曦一時啞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