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接我最激烈的報復吧!”
“喊夠口號了嗎?”葉孤雲指了指桌上的東西,“夠了的話,先來看看這些東西。”
費雷拉被噎得夠嗆。
“這些是什麼?”
“保證你感興趣。”
於是費雷拉徑自拿起首先擱在桌面上的一疊紙,皺巴巴的,泛黃發黑,不用懷疑,正是早前桑比在城中大肆張貼的那些個告示。
兩三下便看完,費雷拉隨即爆發出一陣誇張的大笑,就像驟然間看到了最滑稽的笑話一樣:“你們就打算用這個拙劣的說法來撇清自己?喲!俠盜羅賓~!呵呵。。。哈哈。。。哈哈哈~!不行了~!且讓我笑一會兒!”
葉孤雲也不在意,淡定地說道:“是的,很拙劣。如果讓我們自己來設計藉口的話,大概。。。不,怎麼也能弄得更有說服力一點吧。。。。。。”
費雷拉連忙收住笑聲:“唔?什麼意思?”
“你懂的。”
“這玩意不是你們弄的?”
葉孤雲笑著搖頭:“呵,連你都覺得可笑的說法,又怎會被我們採用?作為貴族,我們還挺講究的,要顧及臉面,做不來那種侮辱別人的智商同時也在侮辱自己的智商的拙劣把戲。”
“啊啊啊!可惡!你可別裝!我能聽得出來!你是在嘲諷我!”
“嗯?聽出來了?了不起~!但這好像不是重點吧?難道你這時不是應該首先關注搞出這些玩意的那個‘俠盜羅賓’的來頭和企圖嗎?”
沒說的,咱們的費雷拉將軍又被別人成功地帶走了節奏。作為一個對話者,他總是能令對方感到輕鬆愉悅,實在是偉大極了~!
費雷拉為之思索,喃喃地道:“不是你們弄的,那豈不是。。。。。。一連串陰謀的真正幕後黑手?”
“很高興你能承認陰謀以及幕後黑手的存在!瞧,不裝傻的你還是挺聰明挺可愛的,咱們絕對能夠好好聊聊。。。。。。”葉孤雲滿是戲謔地諷刺了一句,接著又說,“我想你一定需要知道更多。。。。。。”
他把當天和桑比對抗的情形講述了一遍,能講的都講了,不能講的修改或者隱去,譬如名字,便一直以殺死貝羅的兇手來代替,是在遮掩,更是在刺激。
“那麼,睿智的費雷拉將軍,看出什麼了嗎?或者說,省悟什麼了嗎?”
費雷拉神色變幻,兀自沉吟了許久,突然抬頭說道:“簡直胡鬧!那幕後黑手難道只一心想要我等與你們鬥起來?整出來那麼多混賬事,只為了這麼個荒唐的目標?”
嗯,這傢伙的智商還是夠用的。。。。。。
“因為那幕後黑手是選民女士。。。。。。”葉孤雲故作無奈地幽嘆一聲。
“是那女人?”費雷拉的表情莫名地添上了幾分彆扭,“哼,這就難怪了。。。。。。”瞬間又將面孔繃緊,扯起嘴角,展露出一個獰笑,“不過,這關我甚麼事?那女人摻和與否,對我來說有什麼區別嗎?有沒有她的撩撥,可有半點影響到我的目標?我到新月城來,本就是要找你們麻煩和你們斗的啊!”
“你再看看這個,”葉孤雲也不急著爭辯,只管將帶來的那個冒著寒氣的方方正正的匣子推到費雷拉身前,神色微妙,“你一定不會喜歡看到它的,我的建議是,看一眼,只看一眼便已足夠。。。。。。”
一臉狐疑,費雷拉隨手將匣子開啟,確實只看了一眼,他便暴怒而起:“可惡!!”
匣子裡裝著的,是一枚頭顱,糟爛,汙穢,破損,大面積地印著一排排錯亂的齒痕,顯而易見是遭受了某些動物的啃噬,譬如說野狗。看上去是如此醜惡可怖,若阿貝拉猶然在此,怕是會被駭得立即尖叫。雖如此,也不妨礙費雷拉只看一眼便認出這枚頭顱的主人——是貝羅,他最得力的一名部下。
這正是死去的貝羅的那枚失落的首級。
回想起這廝生前的狂妄跋扈,再對比今時之身首異處的悽慘悲涼,也許得慨嘆一句報應不爽?當然他也應該慶幸,到底總算是湊回了全屍。
“我們的人是在一條小巷裡找到這玩意的,很輕鬆,沒費什麼勁,‘一不留神’就找到了,呵呵,顯然丟棄者根本不準備做什麼隱藏。。。。。。”
葉孤雲的神情和語調明明十分平靜,但費雷拉總感覺其中透著隱隱的譏誚,讓他感到非常不爽,但最為不爽的到底還是話語裡的內容。
“而且,找到它的那條小巷,事實上是一個野狗的窩點,裡面有著好些野狗。我想你不會沒有注意到它上面的齒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