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麼!”流畫一驚。
“從他信的字跡和他行事作風等等方面,我都有這種感覺,而且當初誅殺宮主這件事有很多奇怪的地方……但是這些你不可以告訴默霜,因為只有懷著對宮主死去的恨意,默霜才可以全力對付對付悲劍門,你只要暗中留意保護司徒夜,不要讓默霜殺了他,找機會證是我的猜測。如果他是宮主,請你保護好他。”
郭良說完這些的時候臉上已經有了死亡的色彩,瞳孔在放大。流畫幾乎是撲了上去,“郭良,不許走!你總是在為別人考慮,你總是不愛惜你自己!”
“流畫,很早前我就告訴自己不能愛你,所以我不愛你,你也不要記掛我,好好地活下去……”郭良直勾勾地望著流畫的臉,聲音斷斷續續,“那年……你說你要嫁給我……我好後悔……沒有答應……一錯過,就是一生……”
郭良的眼還是睜著的,可已經斷了氣。他那專注的目光一如曾經溫柔似水的模樣,流畫看著他的目光,好像要被吸進去一樣。
她痛哭出聲,死死地抓著郭良冰冷的手,像個孩童一樣大聲地哭著,聲音嘶啞的喊叫著郭良的名字,炎光和默霜站在門口知道發生了什麼。
聽著流畫的哭聲,默霜和炎光趕忙進去扶住了幾乎要昏厥過去的流畫。
“流畫,你清醒點!”炎光從未見過流畫這麼失態,眉頭緊皺,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拉起撲在郭良身上死活不肯起來的流畫。
默霜也在一旁勸說著,冷不丁冒出一句,“郭良把聖卷宮交給了我,我一定不會讓他失望的。”說著,她上前輕輕撫摸了一下郭良的雙眼,那雙至死不閉的眼帶著深深的眷戀終於闔起。
“流畫!”炎光大喊一聲,流畫的身子軟綿綿的倒下去,像極了被狂風暴雨摧殘後凋零的花朵。
自郭良一死,下了三天三夜的雨,像是一場祭奠。
作者有話要說: 郭良是我這裡最愛的人……我手好賤啊,把他寫死了……
☆、紛爭(一)
郭良的死並沒有引起很大的驚疑,因為江湖上人人皆知,郭良的身子一直不好,說他操勞過度患病而亡也是情理之中的。
流畫醒來後變得分外正常,只是表情一直很淡漠,與人更加疏遠起來。
時值聖卷宮和悲劍門為敵,郭良死後喪事從簡,前來拜祭的人大多是遠離了江湖紛爭的人,顯得分外悽清。
流畫遵循郭良很早以前的囑咐,命人將他的屍首運往青河鎮安葬。
“待這裡的紛爭結束,我定會去青河鎮與你廝守。”送走郭良的時候,流畫對著棺材起誓,默霜在一旁看得唏噓不已。
按照郭良生前的計劃,默霜執掌聖卷宮。
南戈突然離開,流畫宣稱是南戈叛離聖卷宮,此事也就作罷。炎光意外的第一個力挺默霜,尊她為宮主,宮中即便還有人有意見也不該出聲了。
大戰在即,默霜不敢懈怠。上位後不久浮沉便傳書來詢問,默霜思索良久,終究只是回了一句,一切安好,勿掛勿念。
炎光挑好了三枚棋子,將他們帶到了默霜現在居住的朝聖殿。
流畫和默霜正在討論天機殿的繼承人,炎光來了後,兩人便放下了這事。
炎光帶來的三人一眼看去極為普通,那名他稱讚的女子面板呈小麥色,五官頗為粗獷,不像中土人士。
默霜和流畫對視了一眼,默霜開口道:“你們抬起頭來。”
三人抬起頭後,默霜打量了一陣,“這名女子,叫什麼?”
“屬下名叫洛綺。”
洛綺自入殿後就一直留意這個突然間接手聖卷宮的女子,她的傳聞至今還在江湖大有噱頭,有人把她說成是忘恩負義的奸詐女子,有人說她是可憐的弱小女子,還有人說她是魔女,種種聽聞不如今日一見。
座上的秦默霜長髮挽起,一襲黑紅相間的袍子穿在身上,顯得威嚴而冷酷。然而那張秀麗的面容與複雜的目光實在讓人琢磨不透。
“你是外邦人吧。”默霜不在意她帶著審視的目光,撫了撫衣袖,“炎光,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洛綺正要應答,炎光搶先開了口,“她是被我從她族人手裡救出的。”
默霜挑眉,不置可否,看向一旁的流畫,“勞煩你說說吧,郭良的計劃。”
“是。”流畫的目光從三人身上劃過,帶著些許寒意,“郭良宮主曾留下話,聖卷宮與悲劍門之戰是必然之戰,也是長久之戰。我們與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