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可是他的眼眸中,卻帶著一絲陰冷。按照宇文承鋼所言,在這落櫻山,一般都有四個或者五個金丹真人閒暇坐鎮。而一個新的金丹真人出現,宗門內更會飛簡傳書給其他金丹真人,邀請來相陪。
這次盛宴,雖然看似來了不少人,但是金丹真人級別的除了慄泰烽,就只剩下方凌自己。這種待遇,在場的人幾乎都能看出來,只不過這些與會的築基大修士,一個個都是聰慧過人的主兒,他們只是私下裡竊竊私語,卻不會明著說出來。而這些議論,自然瞞不過方凌的耳朵。就在他剛剛放下銅爵的時候,在他左方二十長遠的地方,就有兩個築基修士悄聲議論著。
“柳兄,令師不是前幾日專程趕到了宗門,要參加這位方真人的慶祝大典嗎,怎麼沒有過來啊?”說話的是一個尖嘴猴腮的男子。他未語先笑,眼珠亂轉。
被他稱為柳兄的,則是一個面色陰沉的男子。那男子嘿嘿一笑道:“你羅喉這樣的機靈多變,在宗門內更是以門路廣著稱,難道還猜不出來原因嗎?”
“柳兄,我羅喉雖然在宗門內混得開,但是知道的都是一些普通訊息,哪裡像柳兄您,有一個金丹真人當師傅。知道我們這些人接觸不到的機密。”那羅喉說話間,舉起手中的銅爵朝著那柳兄道:“柳兄,咱們兩人在弱柳湖奪寶。那可是生死拼殺出來的交情。說實話,我本來準備這大典之後,就去拜見新晉的金丹真人,希望能夠被收錄門下。可是現在這詭異的情況。讓小弟我實在是有點拿捏不準。你老兄不會眼睜睜看著小弟我情況不明。糊里糊塗的投到一個火坑裡不管吧?”
羅喉的一番話,讓那姓柳的神色嚴肅了起來,嘆了一口氣之後,那柳姓男子輕聲道:“羅喉,這件事情只要你自己知道就好,別往外傳,我給你說,不但我師父。本來還有好幾位金丹真人都要參加這位方真人的入山慶典呢。他們之所以不參加,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這位方真人惡了陳老祖。”
羅喉的手一哆嗦,差點沒把銅爵裡的酒水給打翻,他目視著同伴,難以置通道:“這位方真人,怎麼夠得著惡了陳老祖啊?”
“我師父也沒有說太明白,好像是這位方真人和陳玉鵬師兄的死有關,那陳師兄論起關係雖然和陳老祖隔了七八代,但畢竟是陳老祖的後輩。再加上天資很好,陳老祖可是重點培養他啊!”姓柳的漢子說到這裡,眼中留露出了一絲幸災樂禍的神色道:“很多人都以為,咱們門內下一個金丹真人,就是這位陳師兄,卻沒有想到,前些天他竟然被人打的神魂俱滅。”
羅喉的臉色一變,顯然他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訊息,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絲不信的道:“那陳師兄真的死了?”
“這個訊息雖然在瞞著,但是瞞不了多久,我聽說陳老祖本來是派了人要去給陳玉鵬報仇,卻沒想到這位方師叔早一步成就了金丹真人,你又不是不明白咱們千竹教的規矩,就算陳鋒老祖,也不能無緣無故的殺死一個金丹真人。但是這位方凌真人得罪了陳鋒老祖,以後還有好?等著吧,用不了多少天,說不定……”
說不定什麼,那位柳兄並沒有說,可是羅喉卻是已經心領神會,他快速的舉起銅爵,滿是感激的說道:“多謝柳兄指點,要不然我糊里糊塗的丟了性命,那可真是最大的悲哀!”
就在柳姓男子和羅喉飲酒的時候,方凌的心中一正,雖然他已經隱隱約約的猜到了原因,卻沒有這兩個人的對話讓人覺得透徹。他今天所有的遭遇,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陳豐老祖。心中念頭連閃,方凌增強自己實力的想法越加的迫切,這位陳豐老祖雖然迫於宗門之內的規矩暫時不會對自己動手,但是,他就像一根刺,讓方凌感到了深深的危機感。
只有將自己的實力盡快提升上去,這才是解決事情的最好辦法。哪怕沒有一拼之力,也要有從陳鋒手中逃脫的能力。
酒宴進行了半個時辰就結束了,畢竟詭異的氣氛下,那些築基弟子難以開懷,而作為宗主的慄泰烽也是一副敷衍了事的態度。除了幾次檯面上慄泰烽讓眾人舉杯為方凌的慶祝外,沒有一個築基弟子主動上來為方凌恭賀。
等一眾弟子離去之後,慄泰烽一揮自己的小乾坤袋,笑著道:“師弟成道金丹,宗門怎麼也要表示一下,這是兩千顆中品仙石,算是宗門給師弟你的賀禮。另外明天為兄尚要閉門修煉一門法訣,就不能陪伴方師弟了,你駐地和法訣的事情,我都已經安排給了彭榛風,他會領著師弟去辦理的!”
兩千顆中品仙石雖然不少,可是方凌已經從宇文承鋼那裡得到了訊息,當年宇文承鋼可是得到了三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