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天歌的飛天梭操縱靈巧,飄忽不定,一出手便奔著其中一個築基初期修士而去,同時,幾枚飛針出手。葉景文的飛劍則是直奔萬宏安。
兩人這一出手,他們的站位便被打亂。陌天歌見狀,一抖手再度打出無數的飛針。
可惜的是,這裡地方太小,無法使用符籙。這對於劍修而言沒什麼損失,對於他們這些普通修士來說,卻是減弱了一部分實力。
“站好,他們我來擋!”萬宏安叫道。
葉景文冷笑:“你擋得住麼?”
玄清門弟子,都不是純粹的劍修,葉景文也是如此,他飛劍出手,手中又握了一種法器,專往萬宏安身上打去。
他原來就是被萬宏安截住,如今又惡人先告狀,故而對萬宏安心生恨意,招招式式都往他身上打去。
陌天歌掃過他一眼,心知如此,提起十二萬分的精神,打亂那幾個人的步法,以免他們布成永珍星辰陣。
此時他們已打得熱火朝天,展白則警戒地護在小古子和小醉跟前,若是不小心打到他們這裡,便一一擊回。況燭此刻卻仍然埋首桌案,彷彿什麼也沒看到,鼓搗著他的瓶瓶罐罐。
陌天歌與葉景文二人實力都超過一般的築基中期修士,便是面對那五人,都鬥得棋鼓相當,過不多久,古劍派修士便焦躁起來。有人看到小古子和小醉兩人縮在角落,叫道:“打那兩個煉氣的!”
陌天歌與葉景文都是一蹙眉頭,展白抬起頭,往況燭看去,況燭停下了搗鼓藥膏的動作。
葉景文收回飛劍,靈氣往劍身灌注而去,雪亮的劍身上忽然浮起幾乎肉眼可見的靈氣,一道一道,粘在劍身上不停地轉圈,彷彿漩渦一般。靈氣成形,其實整個過程只有一瞬,葉景文便一揮手臂,靈氣旋渦忽然漲到到一丈見方,結結實實擋在他們跟前。古劍派的眾修士所有的攻擊都被旋渦捲進去,靈氣也被旋渦帶偏,等到旋渦慢慢消失,剛才眾多的攻擊也全數失效了。
古劍派修士面如土色,但很快就收回了飛劍,繼續攻擊。
陌天歌祭出白絲帕,忽然有無數的磚塊從空中落下,磊成一道磚牆,再度將所有的攻擊擋下。
古劍派的修士已經驚慌了,如果他們不是鬥法比之普通修士更出色的劍修,此時已經倒下了。萬宏安叫道:“劍氣,劍氣!”
他話音一落,便見古劍派的修士一變劍勢,頓時一道道劍氣充斥在大殿中。
這些劍氣還未近身,便感覺到森森的寒意,大殿的石柱、玉磚,皆在這劍氣之下刮出一道道的痕跡。
陌天歌再度祭出白絲帕,然而,這劍氣幾乎充斥了整個大殿,不管她擋哪一面,都有漏網之魚。
葉景文亦是如此。這些劍氣對他們這些築基修士來說不可怕,便是出了也突破不了他們自身的靈氣防禦,然而對煉氣修士卻很可怕,不管展白左擋右攔,小古子和小醉身上都出現了傷口。
陌天歌不禁怒上心頭,一收白絲帕,連飛天梭也收了回來,探出神識,已準備直接下殺手!
就在此時,她只覺得眼前閃過一片衣角,卻見況燭瞬息之間便站在他們的面前,雙袖一震,袖中飛出無數粉狀物,漸漸交織成一張網。看似輕薄的粉霧,卻實實在在地擋住了他們的飛劍。
等到粉霧平息,被灑了一身白粉的萬宏安怒道:“況燭!”
況燭淡淡勾起嘴角,即便是憤怒,他做來仍然讓人覺得優雅:“滾吧!此處留不下你們!”
這下不止是萬宏安,其他古劍派的修士都是一臉怒色,另一人叫道:“況燭,你憑什麼趕我們走!”
況燭冷哼一聲,毫不掩飾自己的厭惡:“就憑你們的命!你們暗地裡相鬥也就罷了,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當沒看到,居然鬧到明面上來,那就撕破臉,不必再玩這個遊戲了!”
“你——”萬宏安扭曲了臉,“你別以為你築基後期有多了不起!我們這麼多人,未必會輸給你們!”
況燭輕飄飄一笑:“再說一句,我便取你們性命!”
這聽起來只是一句威脅,古劍派的修士亦是這樣理解,可是況燭冰冷的神情透著一股死意,竟讓他們說不出話來。
最後打破沉默的葉景文,他站上前一步,道:“況師兄,你是好意,照理我該聽從才是,可我卻想將他們全部留下。”
萬宏安臉上再度浮現怒意,但又藏著一絲怯意,其實他已經有些後悔了,以為憑劍修鬥法的能力,可以佔一佔上風,卻沒料到這幾個人都不是庸手。況燭和葉景文,他本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