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分局,即使有案子到市局來報,還有刑警支隊,總而言之,沒必要找一把手局長。李雪峰說的隔鍋臺上炕就是這個意思。
“必要時,隔鍋臺上炕沒錯。”梅國棟說,“我們的局長接待群眾來信來訪日,就是鼓勵老百姓隔鍋臺上炕。”
李雪峰抽出一支菸,看眼香菸的牌子,而後放在鼻子下嗅,劃火點著。
這道不起眼的程式,使梅國棟發覺李雪峰是做事嚴謹的人。此判斷沒有錯,後來打交道——李雪峰涉嫌殺人案判決後,他要求見梅國棟。見面後,他突然改變了主意,什麼都沒說,只是朝梅國棟要了大漠牌煙,梅國棟送他一條——證明了這一點。
第七章驚天秘密(2)
一個懸念核桃一樣埋在梅國棟的心裡,像只皮兒太硬的山核桃,需要泥漚水泡才出芽兒。三年後,李雪峰要見梅國棟,他感覺堅硬的核桃皮兒開裂了,有一個懸而未決的答案要公佈。
“您讓我想了二百次家,不!二百零一次。”李雪峰舉著手裡的香菸,說。
聽起來是句沒頭沒腦的話,梅國棟眼前一亮,今天是個收穫的日子。為什麼這樣講呢?一條煙十盒二百支,加上剛給他的一支,正好二百零一支。大漠牌煙沙市生產,李雪峰的家鄉是沙市。
梅國棟用打火機給他點著煙。
李雪峰受寵若驚,不知說什麼好:“啊,這咋好意思呢。”
為緩解李雪峰的緊張情緒,或者說使他不再侷促,梅國棟自己也點上一支大漠煙。
“從那次處理了四黑子……”李雪峰說。
四黑子橫行罌粟溝礦區,是李雪峰的舉報,梅國棟痛下決心,一舉打掉黑惡勢力,同時也打掉庇護四黑子的公安內部蛀蟲——礦山派出所所長劉寶庫,清除出警察隊伍。
“趕屍的事是我乾的。”李雪峰說。
“我知道。”
“要見你我不是承認這件事是我做的,而是說我為什麼要做這件事。”李雪峰說。
梅國棟望著他。
“三年前我本該就說了,可因為種種原因沒說。”李雪峰將一口煙深深吸進,他讓家鄉在心胸裡行走。
過一會兒,李雪峰說:“劉寶庫不是鬼臉砬子煤礦的真正礦長,他的背後有個‘老闆’操縱他。”
“‘老闆’是誰?”梅國棟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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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位紅頂煤商。”李雪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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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俏俏作出一個連自己都沒想到的選擇:繼續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