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前傾,腦袋向上伸,張大嘴就要叫。
“不好,它要求救!”不知道它是示警還是求救,反正讓它張嘴就會引來一群狼。大鬍子一看不對,馬上朝魂喊:“射它,射它!”
弦響,弓停,那隻張著嘴的狼象被人大力踢了一腳似的騰空飛起,又重重的落在草地上,再也沒能爬起來。
點心最快,跳下馬掏出刀,一刀割在狼的咽喉處,這是要放血。阿德也下了馬,抽著厚背刀,卻是去割草生火,真是有點殺雞用牛刀的感覺。
我和魂相視苦笑了一下,這種日子真是把人憋苦了,可是這些好兄弟沒人報怨過一聲。現在只不過一匹狼,就讓大家開心成這樣子。想想還真讓我心裡不好受。
炊煙裊裊升起,肉香四溢。吃慣了蜥蜴那又老又硬跟擱了兩天的饅頭一樣難以下嚥的肉,現在眼前的狼肉無異於美味侍餚,露露離著最近,腦袋都快伸到火裡去了,嘴裡哼哼著,似乎想用自己的火幫忙把狼肉烤得更快一點熟。
你老人家還是離遠一點吧,我把它一把捌開,要是用它的火,馬上就燒得連灰都不剩了,還吃個屁啊,這幾個虎視眈眈的傢伙還不把我給吃了。
除了狼頭太猙獰,其他的地方連狼屁股都沒捨得扔掉,一隻狼對我們來說實在太少了。大鬍子和露露,點心一人一隻腿,他們三個胃口是明顯最大的,依娃拿了一小塊狼腹肉,小口小口的魂面前裝斯文。
幾個人捧著各自的肉大嚼的開心,幾匹馬也放開了韁繩悠閒的在吃草,它們真幸福,根本不愁吃的。
我穿著法師袍騎馬不方便,於是把邊角撕到臀部處開叉,跟旗袍似的,樣子怪怪的,不過這樣腿可以跨坐到馬背上了,挺實用的。吃兩口肉,油好多,溢位嘴裡往下淌,然後就用撕開的袍子角擦嘴,睡神看了又說沒點風度什麼的,我就拿狼骨頭扔他,大家吃得不亦樂乎,這麼多天真難見到這樣的景象。
突然聞到空氣中有一股淡淡的臭味,那是一種肉類腐爛後的味道。那幾匹馬也不吃草了,高昂著脖子嘶叫,不安的刨著蹄子。
大鬍子看了我和同樣驚覺的魂一眼,又看看還一無所知的其他人,苦笑著說:“沒想到剛覺得一隻狼不飽就這麼快又有新鮮的送上門來了,我們被包圍了。”
阿德這才抬起頭,看著四周已經成包圍的兩圈狼群,反而開心的說:“這次有的吃了。”手裡剩下的狼肉也不要,往地上一丟,吃完了自己那份還在意猶未盡的露露馬上湊了上來,怎麼跟個乞丐似的,撿別人吃剩的,真沒志氣。
依娃也丟掉了手裡的肉,只有睡神一把拍掉了點心還在不捨的那塊:“就只知道吃,先幹正事吧。”
我看看周圍這至少有好幾百只狼,搖搖頭:“媽的,不會一會全讓我烤了吧?”
“你說呢?多的放鹽醃了,剩得路上沒的吃。”大家一齊看著我說。
……
第二節 露露的跟班
這個世界的狼和原來世界的狼沒什麼大的區別,不過是身體更長一些,四肢也更粗,要不凱撒怎麼會出狼騎兵?草原民族那大身板個個都不比卡卡小多少,一兩百斤一坐下來,普通的狼當然受不了,更別說騎著它打仗了。不過我好奇的是,狼這麼兇猛嗜血的動物,怎麼能馴服它們成乖乖的座騎呢?難道是從小就圈養?不過想想草原人那急不可耐的性格,未必有那個耐心把幼狼養大,把它宰了做乳狼宴倒是大有可能。
天還沒黑,卻依然能看見狼眼中那兇殘的綠色。一雙雙一對對,別說依娃,就連點心似乎都沒了饕餮的胃口,臉上都掛著藏不住的一絲緊張。唯一不為所動就是露露了,它似乎絲毫沒感覺到任何威脅,只是把眾人剩下的狼肉一一吃進肚子裡。
狼群緊緊圈著我們,卻沒有馬上進攻,一致整齊的朝我們露出獠牙,想必是用了高露潔之類的護牙產品,都是白得發亮,沒發現一隻有齲齒的。狼嘴裡的口水,已經滴滴答答的流個不停,似乎我們成為腹中食物只是時間問題了。
大鬍子也皺了皺眉,說道:“有沒發現這群狼似乎有個首領?象只軍隊一樣,並不急著進攻,而是等待著統一的號令。”
不是吧?據我所知,自然界雖然狼的能力不算數一數二的,但是喜歡群居,因此獅子考虎也不敢輕易惹它們。如果有個聰明的狼王,象軍隊一樣指揮著狼群,那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
似乎為了證明我們的猜想,面前的狼群突然象潮水一樣的分開,中間空出一條路。一隻明顯大一號的狼緩緩走出來,它的獠牙居然還打著卷,象倒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