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你也不敢做那種事,要不然我非告訴你爸不可。阿前,你說誰都敢接活,那要是出了事情怎麼辦?”趙明新問,“不是練過的,萬一造成動脈出血,那不就糟糕了嗎?真出了人命案子,誰保得住啊?”
“保什麼啊,那些做大哥的早就不保人了。要是出了事,你自己直接買張火車票就跑了。”阿前說,“沒抓到算你運氣好,被抓到了也絕對不許供別人出來。”
“靠!這還有江湖道義嗎?”趙明新說。
李穆對江湖道義什麼的不感興趣,他更想知道蘇蕙的事情。“蘇蕙是怎麼和你說的?”李穆問,“是叫你們就打我一個呢?還是連著別人?她有沒有說為什麼要打我?”
“蘇記者就是給了權哥一萬塊錢叫他打你一頓,其他什麼都沒說。”阿前說,“就是說要打得你一個月都起不了床。權哥本來是打算敲掉你幾顆牙的。”
“那你們怎麼什麼武器都不準備啊?”李穆有些奇怪。去打人就算不帶幾把砍刀,至少也要帶些棍棒吧?哪裡有這麼兩手空空就走過來的?總不成他們以為自己可以空手把別人的牙齒敲掉?
“哎,別提了。”阿前說,“我們本來是帶了ASP甩棍,就是伸縮警棍,殺破狼真子彈用的很有型那種,平時只有一個柄,要用的時候刷的一下甩出來,帥死了。這些伸縮警棍都是權哥買了分給我們的,以前也沒怎麼玩過。今天我們在樓下左等你不出來,右等你也不出來,大家無聊就開始玩伸縮警棍,第一次甩出來的時候倒是很順利,縮回去的時候可麻煩了,四支都縮不回去。權哥打電話問賣警棍的,才知道第一次用的時候不能甩太大力,還要用鉛筆塗一塗連線口他教我們找一塊堅實一點的地面,使勁往地上捅。結果縮回去兩根,還有兩根壞掉了。”
“那不是還有兩根嗎?也沒見你們拿出來啊。”李穆說。
“縮回去那兩根,再也甩不出來了。”阿前說,“氣得權哥大罵那人是奸商,淘寶就是靠不住啊!張刀子說他去弄一些別的武器回來,權哥說算了,我們四個人,空手也能收拾李哥你了。當然他這是胡說八道,李哥你拳打南山猛虎,腳踢北海蛟龍”
我拳打南山敬老院,腳踢北海幼兒園!李穆心裡忍不住吐糟,“別說這些沒用的了。你那個什麼權哥都在哪裡活動?真名叫什麼?住在哪裡?”
“權哥真名我不太清楚,一直就權哥權哥的叫”阿前說,“他的住址我倒是知道,人民路156號901房,我去過一次,他媽的9樓沒電梯,爬死我了,都不知道權哥怎麼想的,買這樣的樓一般權哥在城南市場那邊收保護費,偶爾也幫人接活,蘇記者有一次去城南市場調查菜販子壟斷菜價的事情,認識了權哥,因為權哥沒背景,所以蘇記者找了他很多次。”
“你以前不是在城北那邊賣假冒偉哥的嗎?怎麼跟了這個權哥?”趙明新問。
“我得罪了一個白虎幫的大哥,在那邊混不下去了。”阿前說,“那傢伙不講道理,硬要我每星期給他交2000塊錢做保護費,我自己都賺不了這麼多,哪裡交的上。所以我就頂了他兩句,沒想到那人小心眼我只好跑到城南去了。”
李穆也不管阿前發牢騷,打了王平的電話,把那個權哥的資料告訴了他。
“這人得罪太子爺了?”王平三更半夜的被叫起來,卻是一句怨言都沒有,“我這就去叫人。太子爺是想走公安那邊呢,還是走私下的渠道?”
“當然是私下找他。”李穆說。要是找警察去的話,李穆自己叫人就可以了,何必找王平呢。“不要打草驚蛇,先監視他一段時間,不要被他發現,能不能做到啊?”
李穆不想讓蘇蕙知道自己在惦記著她。至於曹磊,李穆倒是不怎麼害怕,他接受採訪的影片李穆還珍藏著呢。那個影片被曝光,蘇蕙一個市電視臺的記者,最多是被撤職。曹磊家大業大的不可能冒著前途盡毀的風險來搞李穆,就算他自己頭腦發熱,他家裡也會阻止他的。
“這樣的話,我給太子爺找一個靠譜的私家偵探吧,以前是做偵察兵的。”王平說,“一個月要5萬塊錢外加報銷所有費用。便宜的也有,不過我怕壞了太子爺的事情啊。”
“5萬塊啊?”李穆想了想說,“好吧,沒問題。”
等到十天半月之後,蘇蕙自己放鬆警惕了,李穆再去報復她。到時候怎麼辦好呢?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找人把蘇蕙打一頓?那也太便宜她了。採用李穆說給楊局長的辦法,設個套讓蘇蕙踩進去讓她被電視臺撤職?然後再找人把她打一頓?那也太迂迴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