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們不是太慘了嗎?”李穆還挑撥他們說,“我一天不上法庭,你們一天不能出去,這樣人會瘋的吧?誰知道這要鬧多久,十天半月說不定,一年半載也說不定。我知道有一個人,從拘留到正式起訴,足足花了好幾年時間呢。要是我這個案子也這麼樣,你們不是要好幾年不見天日?”
“這個你放心吧,何書記已經說了,他讓檢察院法院都加快速度做工作了,最多兩個星期就能完。”陳文彬說,“這可是省政法委書記親自交代下來的工作,誰敢怠慢啊。我們只要好好地看著你,好好的跟著各級領導,以後榮華富貴的日子長著呢,何必貪圖你那十萬八萬的東西記住了,在我們這裡你可別亂來,給我好好待著,要不然小爺我把你往死裡打!居然對不會有人可憐你!”說完他就和張哥一起走掉了。
聽到這話李穆倒是放下心來,陳文彬這麼說,那就是有門了,十萬八萬不行,一百萬兩百萬總行了。他跟著領導,那就是領導吃肉他喝湯,怎麼也不可能發大財的。所以李穆就放心了,在監獄裡面四處走動,看一看能不能越獄什麼的——那個風靡一時的美劇李穆也是看過的,雖然覺得上面的思路完全不現實而且是能拖就拖,李穆還是看的津津有味。
地面是水泥地,也不知道有多厚,看著質量好像不錯,很是光滑,溼了水不知道會怎麼樣,但是打穿水泥地面挖洞這種事情就不要想了。牆面是磚牆,很厚,不知道質量怎麼樣。李穆過去推了一把,牆紋絲不動,迴音很是沉悶,顯然不是樣子貨。再看窗戶,上面是結結實實的大鐵欄杆,上去晃了晃,紋絲不動。至於大門,那是一個鐵門,還隔著欄杆呢,那個欄杆也是非常的結實。
這不科學啊,你說一個看守所建這麼結實幹什麼啊?李穆試圖找出其他的破綻,水管是有的,小小的一根,馬桶也是有的,不過不是抽水馬桶,就是一個普通的塑膠桶,在上面拉屎拉尿,味道只能自己承受。這馬桶每天可以倒兩次,倒完了還得洗乾淨。因為沒有下水道,所以也沒法子從下水道逃跑。落後,實在是太落後了!
走了一會兒,李穆身上的疼痛感漸漸消去,只有一個點上面還有刺痛,這個點在屁股上。還好是在左邊的屁股肌肉上,不是在正中間,如果是正中間疼,李穆可不知道如何是好了。伸手摸了一摸,那的確是一個針孔,看來還是被注射了啊。今後可有苦頭吃了,李穆仰天長嘆,居然被這樣陷害,那個何林然想著提前退休就能平安無事了?李穆一定要狠狠滴報復!要讓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那麼現在要做的事情是什麼呢?李穆想了想,馬千竹那邊可不會管李穆寫了什麼東西出去,只要李穆被抓了,他立即就會動手。所以李穆要保證自己的安全,最好就是待著別動,安靜的等著馬千竹來救。別人翻高等法院已經二審終結判了的案件有些困難,中紀委要翻案那還不容易。可是馬千竹不知道何林然瘋到這種程度啊!現在只不過是被打了一針(應該是一針吧),要僻除毒癮應該還不難,可是在打多幾針,那就難說了。
要越獄的第一步,應該是什麼呢?李穆看了看攝像頭,太多了,足足有十幾個。一般的監倉不應該有這麼多攝像頭的,頂多就是兩三個,不留死角都很難,更加不用說這樣360度重重疊疊了。先試一試那一招吧,雖然李穆覺得作用應該不會很大,但是試一試也好,看看這裡究竟是不是法外之地。
他平心靜氣,調勻呼吸,在地上走了兩圈,忽然啊的大叫一聲,躺在地上,手腳不停地顫抖,然後吐出無數白沫——這可是李穆好不容易才積攢起來的口水,在喉嚨裡吞進吐出弄了好久,才搞出這麼多的白沫來。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李穆抖得都累了,還他媽的沒人來,這算是什麼意思啊?難道就看著李穆死在這裡?
有過了好一會兒,還是沒有人來看,李穆又不好意思裝成沒事一樣站起來,口裡的白沫慢慢消掉了,味道卻還留著,自己的口水味道也不好聞啊。李穆只好翻了一個身,悄悄地把口水吐掉。有過了好一會兒,才有人把李穆翻了過來,還在李穆的脖子上面按了按脈搏,“操,怎麼還沒死啊?沒死就趕緊給我起來!”
李穆張開眼睛一看,還是陳文彬。“怎麼又是你啊?”李穆裝成很虛弱地問,“我我要醫生,我的病很嚴重,要是沒有醫生的話,我會死的。”如果看守所裡面的犯人嫌疑人死了,看守所是要負很大責任的。從上到下都要寫檢討,直接責任人撤職查辦,所長什麼的還要負領導責任。
“那你趕緊去死啊!我們都盼望著呢。”陳文彬卻是一點都不在乎,“何書記早就吩咐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