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麼這麼做?這個問題其實你不應該問我,而應該去問法蘭皇帝亨利七世,甚至可以去問下你的父親奧托公爵!”
“貝克,我不是你,從小就帶著長子的光環,可以成為貝里公國未來的繼承者,所以一切東西都是唾手可得。我只是奧托公爵放在帝都的一個質子,一個隨時可以犧牲的消耗品,曾經我的想法只有一個,那就是帶著自己跟風暴軍活下去。但是現在不同了,我已經有能力讓那些針對我的陰謀家自食其果了!”
杜克說這段話的時候,心中也有著一種抑制不住的憤怒,就連杜克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情緒會突然的波動。因為在他之前的料想之中早就對於這些事情沒有感覺了,也沒有絲毫背叛法蘭帝國跟貝里公國的罪惡感,所以自然也就沒有什麼好激動的,這都是自己應該做的。
但是真的當貝克詢問的時候,杜克還是把一種潛意識的話語給說了出來,這可能就是之前杜克心中最大的憋屈了,也是對於貝克跟貝里公國的不滿,同樣都是奧托公爵的兒子,難道就因為來到這個世界上的時間不同,待遇就一定天壤之別嗎?
有區別杜克也就認了,但是沒想到最後,自己就連基本的生存權利都沒有了,這才是讓杜克感到最絕望的事情。
聽著杜克遏制住心中怒氣的這一段話,貝克直接就是愣住了,他完全沒想到杜克會跟他說這些話。而且說實話,貝克已經習慣了他自己身份帶來的一切,而且因為杜克早早的就去往了帝都,他也已經在心裡面把這個弟弟的遭遇給遺忘了。
“但是你也不能出賣貝里公國的雄獅軍,你這是叛國的行為!”
貝克還是無法接受杜克的解釋,作為奧托公爵的兒子,法蘭帝國的臣子,杜克這樣的行為無疑是無君無父的行為。
“叛國?”
杜克這個時候冷笑了一聲,然後同樣直視著貝克的目光回道:“貝里公國是你的故鄉,現在已經不是我的了。至於說法蘭帝國,它從來都不是我的母國!我的故鄉跟領地始終只有一個,那就是曾經被你們看不上,甚至是放棄的風暴堡!”
“風暴堡也是法蘭帝國的領地,而你身上也無法割捨奧托家族的血脈,就真的有這麼大的仇恨嗎?”
貝克還是有點不理解杜克為何會如此的憤怒,甚至做出這樣報復的舉動,畢竟他不知道亨利七世給巴頓侯爵下達的命令,在他的眼中,法蘭帝國確實把杜克給封分到了風暴堡這種危險的境地,不過卻從來沒有直接至杜克於死地,雙方並沒有到不可調節的地步。
“貝克,你還是無法理解,這只是我跟風暴軍活下去必須要做的事情而已。如果我不這麼做的話,那麼圍困的就不是雄獅軍跟帝**,而是我的風暴軍了。”
“我就問你一句,如果今天是我風暴軍被超過十萬的蠻族跟漢斯帝**包圍,你們雄獅軍跟帝**,會不顧一切的去支援,把我跟風暴軍給拯救出來嗎?”
當杜克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貝克張了張嘴想要說點什麼,但是最終卻沒有說出口。因為答案很明顯,如果今天是風暴軍遭遇這種境地,那麼杜克能夠依靠的就是風暴軍自己,沒有任何的援軍會到達。
可能整個帝國北方軍團裡面,願意為杜克這樣冒險的就只有姬娜公主了,但是說穿了她不過就是皇家代言人而已,別說是取代奧托公爵的控制權了,就連巴頓侯爵都能隨時的接管帝**,姬娜公主純粹就是有心無力。
這就是差別對待,杜克從始至終都沒有被貝里公國或者法蘭帝國給當作自己人!
“無話可說了是嗎?貝克,你還是當自己的天才少年去吧,我更喜歡逆臣賊子這個稱呼。”
杜克終於把心中那一種隱藏的怨氣給發洩了出來,可能這就是兩個不同杜克記憶之中,為數不多共同點的地方了。
說完這句話之後,杜克直接調轉馬頭,準備帶領著風暴軍撤離,貝克看著杜克的背影,臉上的表情非常的複雜,這一刻他終於明白杜克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心理了,因為他能夠依靠的只有自己,無論是奧托家族血脈也好,還是法蘭帝國的臣子。這兩方從始至終打心眼裡,都沒有把杜克給當作自己人!
447 無法證明
就在杜克快要走遠的時候,貝克突然朝著杜克喊了一句:“你剛才說如果不出賣帝**跟雄獅軍,那麼你就會面臨同樣的下場,是不是有人把風暴軍的行軍路線圖給了蠻族或者漢斯帝國?”
聽到身後傳來貝克的一問,杜克勒住了韁繩,回頭看了一眼貝克,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