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
蘇拙點點頭,手指那些掩藏兵刃的人,問:“那些也是白銀門的人?看來這個幫派勢力很大啊!”
小二搖搖頭,道:“那些人是生面孔,以前從來沒見過!這幾天不知怎的,鎮上忽然來了好多外地人,各樣打扮,足足有百十來人,把幾家小酒館全住滿了。這鎮上總共才有一兩百人口,哪裡供應得起這麼多人吃喝拉撒”
蘇拙等人不由得都留上了心。衛秀衝蘇住擠眉弄眼:“看來又有熱鬧可瞧了!”
周青蓮手捻鬍鬚,沉吟道:“白銀門?今日是十五月圓之夜,難道”
他欲言又止,蘇拙忙問:“月圓之夜?月圓之夜又怎麼?”
“你看那些人的兵刃是不是很奇怪?”周青蓮莫名其妙地問。
蘇拙點點頭,道:“他們的兵刃我從未見過,只怕這些人不像武林正派,只怕是邪門外道!”
“他們當然是邪門外道!想不到時隔二十多年,還能見到這些人”周青蓮頓了頓,道:“今夜月圓,他們恐怕要在郊外曠野聚會。若是要看熱鬧,子時正好!”
衛秀雙手一拍,極是興奮:“既然如此,現在就吃飽喝足,養精蓄銳。到半夜時分,看看這些人是怎樣的群魔亂舞!”
荒僻小鎮,天色一晚,街道上就沒有了行人。家家關門閉戶,也沒有兵衛維持治安。可是今夜卻有些奇怪,一個個黑影在夜色掩映下,快速向鎮西而去。
蘇拙和衛秀站在二樓,從窗戶向外望去,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周青蓮果然說得沒錯,只是這些人到底要做什麼?周青蓮為何會知道有事發生?
“篤篤篤”,房門被輕輕敲響,周青蓮在門外輕聲說道:“想看熱鬧,還不快走!”
三人偷偷跟在幾個鬼鬼祟祟的人身後,一路向鎮西而去。月光把道路照得一清二楚,幾人出了鎮子,遠遠看見一座荒山。山下空地上,點著火把,足足有上百人。火光映紅了半邊天。
蘇拙三人站在人群中,閉口不言,只聽見周圍人聲嘈雜。個個交頭接耳,口音都是西北一帶的方言。蘇拙和衛秀並不甚明瞭,只是看見眾人圍出的中間空地上,立著十根柱子,柱子頂端都掛著一面旗幡,在夜風中飄舞。
這十面旗幟,都是一樣的白色為底。有的繡著一隻蠍子,有的繡著骷髏,也有的繡著金蓮,不一而足。
衛秀小聲問身邊的周青蓮:“這些旗幟都是什麼意思?”
周青蓮嘆了口氣,道:“你可知道天山派?”
衛秀圓目一瞪,道:“那不是二十多年前的魔教麼?”
聽到魔教兩個字,蘇拙不由得也留上了心。周青蓮點點頭,道:“當年天山派入侵中原不成,被江湖豪傑擊敗。天山派幫眾四散,許多人留在了西北邊陲,紛紛立派。今天站在這裡的,就是原來天山派分裂出來的十個小幫派,號稱三門七派。那個旗幟上繡著蠍子的,就是蠍子門。繡著金蓮的,就是金蓮門,等等。”
衛秀點點頭,小聲道:“那今天豈不是群魔大會?”
周青蓮微微一笑,道:“可以這麼說吧!”
蘇拙不由得一凜,眉頭微皺。這裡足有上百人,全是魔教餘孽,行事不可以常理計。若是發現了三人的行蹤,豈不是糟糕?自己雖然不懼,但是身邊有個衛秀不會武功,周青蓮也從沒有顯露過功夫,若是發生不測,當真心中沒底。偏偏衛秀膽大包天,一點也沒有害怕的意思,一雙眼睛左瞧右看,生怕漏了什麼。
正在他胡思亂想的功夫,人群忽然安靜下來。從人群中走出來一個矮胖的漢子,他身材臃腫,最奇怪的是脖頸上長了一個肉瘤。他清了清嗓子,開口道:“滕老哥,咱兄弟好幾年沒見了,怎麼今日忽然把大家召集到這裡來啊?我白陀不是個小氣的人,可是咱這窮山惡水的小地方,比不上你蠍子門,能養得起這麼多人啊!”
白陀說話時,脖子上的肉瘤一顫一顫,十分滑稽。衛秀忍不住輕輕笑出聲,引來身邊幾人側目。蘇拙怕她暴露行藏,忙伸手將衛秀攔到身後。不過從方才白陀說的話看來,他就是本地白銀門的門主了。
又一箇中年漢子走了出來,這漢子也長得奇怪,與那白陀恰是一對兒,又高又瘦,彷彿一根晾衣杆。他從蠍子門的旗幟下走出來,想來是蠍子門的門主了。
高瘦漢子清了清嗓子,大聲道:“眾位兄弟,我滕桂召集大夥兒今天來此聚會,並不為別的,只是有一場富貴,想要送給大夥兒!”
人群中忽然響起一陣女子的笑聲,這笑聲酥媚入骨,真要把在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