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也說過想要了解旅團不是嗎？

酷拉皮卡攥拳，鎖鏈向四面八方爆開，將這十人緊緊裹在裡面。

“我的問題如實回答，否則死。”他一字一頓的說，小指鏈扎進第一個人胸膛：“為什麼要對窟盧塔族下手？”

“因、因為……因為……”

吞吞吐吐的回答，然後這個人哽咽了一聲，口吐鮮血倒地死亡。

酷拉皮卡的指尖猛地顫了一下，用力握緊拳頭。

“酷拉皮卡？”奇犽那邊輕喚了一聲：“時間還早，你要不要休息一下？”

他臉色慘白慘白，胃裡的東西在不斷翻滾，但卻緩緩搖了搖頭。就算是仇人也好，手下生命的消逝會讓他連自己一同厭惡，厭惡到身體的感官與大腦分開，不住反胃但卻無法停止。

鎖鏈刺入第二個人體內，仍然是一樣的問題：“為什麼要對窟盧塔族下手？”

沒有人想死，尤其死得這麼快，連一點預兆都沒有。第二個人立刻回答：“是……是為了得到七大美色之一的火紅眼，而且窟盧塔族的聖地有一種東西，是我們的合夥人想要得到的。”

“聖地？什麼東西？”酷拉皮卡立刻問，他怎麼從來沒有聽過？

那位卻立刻閉口不言。

“說！”酷拉皮卡冷冷催促。

“不……不知道。”掙扎半晌，那位只痛苦的擠出這樣三個字。

第二個死人……酷拉皮卡的臉色已經白的透明：“下一個，你來說，聖地裡的東西是什麼？”

“不知道。”他得到的卻仍然是這個回答。

第三個、第四個……

他們明明知道自己問題的答案，為什麼一定要說謊呢？

酷拉皮卡懷疑自己已然麻木了，小指鏈仍然刺入第五個人的胸膛：“還是一樣的問題，你回答。”

越位高權重者，或者越是怕死的。第五個人囁嚅了一下，終於回答：“據說是窟盧塔族的聖壇，那裡有一種特殊力量，是神賜予的。”

“神賜予的特殊力量？傻話。”酷拉皮卡喃喃道：“如果神真的存在窟盧塔族，我們也就不會滅族……”

奇犽捶背的手慢下來，仔細盯著酷拉皮卡的恍惚。他的精神狀態不能算太好，如果這樣下去的話，或者會陷入一段短暫的自我封閉。

“那麼，最後一個問題，回答之後，我不殺你們。”酷拉皮卡終於又開始問：“你們的合夥人，是誰？”

“不知道！”這個回答是最堅定的，而且是剩餘的六個人同時說出來。

酷拉皮卡一愣，就見六個人同時倒下去，明明白白是已經死亡。

鎖鏈嘩啦啦啦掉了一地，他雙目空洞的看著屍體：“為什麼……”

“可能因為他們說出來之後，會發生比死更可怕的事情。”奇犽終於走過來，手壓在酷拉皮卡肩頭，力道很重：“十老頭能統領黑幫必然有過人之處，雖然很怕死，但到該捨命的時候，也不會真捨不得。”

酷拉皮卡晃了一晃，忽然向後倒在奇犽身上。

“相比之下你就要笨蛋很多，勉強著自己做這做那，現在可好，回不了頭了吧？”奇犽扶住他，嘟囔著將他背在後背上：“祖爺爺，大——伊爾謎，小弟，我帶著這個麻煩精先走了，記得這次任務的錢分給我三成啊。”

“死小子，讓你朋友報仇就已經不錯，還想分錢？”祖爺爺笑罵：“哪涼快哪待著去，等你假期結束之後，我們還要慢慢算賬。”

“隨便啦，不分給我也可以，記得多分一點給伊爾謎。”反正伊爾謎的錢就是他的錢。

揹著酷拉皮卡從視窗跳出去，奇犽很快在夜幕籠罩下消失。

祖爺爺早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柯特拉了拉伊爾謎的衣袖，非常認真的問：“為什麼奇犽哥哥直接叫大哥的名字？”

“我讓他那麼叫。”伊爾謎淡淡回答，用釘子控制了十老頭已經冰冷的屍體，讓他們坐在那裡。

“那我是不是也可以這麼叫？”柯特又問。這一代的孩子們都很敬畏伊爾謎也都很喜歡奇犽，如果可以的話，他希望能和奇犽有一樣的稱呼。

伊爾謎轉過頭來看他，黑珍珠的眼睛眨了一下，透出些許的寒意。

柯特立刻低下頭，知道這個問話是有哪裡出了問題，讓伊爾謎不高興了。

“除了奇犽之外，你們都不可以，我是大哥，長兄如父——明白麼？”伊爾謎非常認真的給他上了一堂家庭倫理，然後轉過頭來反省自己說得出做不到——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