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關心,現在又何必惺惺作態!”寧老先生被氣得一滯,伸手就想動手打他,被站在身後的大兒子眼疾手快的攔下來。
宋其琛的大舅舅長嘆一口氣,語重心長的對他說:“其琛,我知道你因為母親的事對外祖父母,對舅舅們都頗有怨言,可是你母親畢竟是我們的血親家人啊,現在她過世了這麼大的事你卻不告訴我們確實是你的不是了。”
“是啊,其琛,你外祖父也不是不關心你的母親,只是。。。這事。。。哎。。。”二舅舅開了個頭卻不再說下去。
“跟這個逆子沒什麼好說的,跟他那個媽一樣倔強,我們回去!”寧老先生說著一甩袖子就轉身要走,兩個兒子看看還在抽泣的母親和憤怒舉步往外走的父親,面露難色,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顧芃芃看在眼裡,只得感嘆,家家都有一本難唸的經。
哪知已經上了年紀腿腳不便的寧老太太沖過去一把抓住寧老先生,哭泣著控訴,“我女兒被你趕出家門時,我沒敢說什麼,卻後悔的心如刀絞,現在讓我白髮人送黑髮人,我也認了,可是,如果你依然不願認嫻兒這個女兒,不肯讓琛兒回家,我今天就一頭撞死在這裡好去陪我的女兒。。。”一時哭得不能自抑,竟厥了過去。
眾人驚慌失措,還是小兒子反應快接住了快要倒地的母親,宋其琛看到這一幕也是心驚,下意識就起身去扶,奈何兩人之間有一定距離,還是晚了一步。
顧芃芃見狀,趕緊打電話叫救護車,年紀這麼大的老人突然昏厥,有個三長兩短的,宋其琛還不得更加傷心一場。他雖然在外祖母抱著他的時候,身子未動,但是眼裡卻隱隱有著淚意,可見他心裡還是動容的,對外祖母也有一定的感情,只是過去他們對母親的冷漠讓他記憶太過深刻到以至於寒了心,暫時難以接受罷了。
寧嫻只得宋其琛一個兒子,所以他一個人守了三天靈。寧老太太是因為情緒激動導致血壓上升才會在靈堂暈倒,她本來就有高血壓,所以就在醫院住院觀察,到逝者骨灰下葬那天,她執意出院要去給女兒送葬,兒孫無法,只得依了她。因著寧嫻孃家親人都到了的緣故,所以送葬的人數倒是比之前前來弔唁的人多了不少。
在茫茫細雪中,寧嫻入土為安。
顧芃芃撐著大黑傘,與宋其琛一同站在墓碑前。
她說:“既然老人服了軟,那麼你還是原諒他們吧,這麼多年大家都不容易。”
“再說吧,只是有些傷痕存在了,想要磨平真的不容易。”宋其琛一連許多天都沒怎麼休息,不僅瘦了,精神狀態也不是很好,說話都小聲了很多。
“好吧,一切決定權都在你手裡。”她笑了一下,“我只是希望你可以得到更多人的愛。” 這些年,宋其琛到底經歷了什麼,顧芃芃不知道,但是也隱約察覺出了一些端倪,她自己過得很幸福,所以也希望身邊的人可以如意。
因為過完元宵節就要開學了,所以賀女士帶著顧銘念也從S市回到A市。眼看著年就要過完,顧芃芃總算開始認認真真考慮起找工作的事,她這個專業不管是去公司還是事務所,工作量都很大,難道就沒有一個輕鬆點兒的?這樣想著,顧芃芃順手就把這個問題用微信發給紀顏卿。別看紀顏卿平時拽的二五八萬似的,像微信啊,微博這些大眾喜愛的通訊軟體他是一無所知的,後來還是在顧芃芃的指導下下載了這些熱門的軟體,微博他是不愛發的,唯一一條還是客戶端更新的系統訊息,倒是微信的語音功能挺得他的心的,有事沒事給顧芃芃發個訊息,也樂在其中。
不管忙不忙紀顏卿回顧芃芃的訊息都很快,收到訊息提示,顧芃芃點開,他帶著調侃的懶洋洋的聲音傳來,“怎麼沒有?你來給我當財務總監,我讓副總監把你的工作都幹了,是不是很輕鬆啊?”
顧芃芃發了一個【揮手】的表情過去。
他很快又回,“你想幹嘛?才跟我說幾句話啊,就不說了,有你這樣的麼你!”
算了,跟21世紀的古人溝通誤很大。
這天陽光不錯,顧芃芃在書房監督顧銘念練習毛筆字,並且承諾他,只要臨完一頁字帖,下午就帶他去騎馬。有了騎馬這個誘惑,顧銘念自然是打起十二分精神投入。顧銘念倒是認真有事可做,可顧芃芃就無聊了啊。正巧這時候,賀女士進書房來找書看,顧芃芃盯著她的母上大人若有所思,但是賀女士卻被她看得全身發毛,“你這丫頭,看我做什麼?”
顧芃芃從椅子上跳起來,“媽,你說我也去當老師怎麼樣?以我的資歷和學歷,想在國內的高校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