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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還有陶家四兄弟這樣的世僕不是一般人家養得出來的。

這也說明,如果哪一天真的成對立,她佔優勢的希望便微乎其微。

深吸一口氣壓下翻湧的情緒,柳卿還是那個帶著幾分灑脫的柳公子,“我想試試看……離了柳家,我會如何。”

徐長州本身就是敏感的人,柳卿那一瞬間的沉默讓他隱隱覺得有問題,但是不管從哪方面來說都輪不著他來管,只能見到恆休時提醒一下了。

“這事先放一邊,我讓管家帶話給你,你倒是一點反應都沒有,那扇子不要了?”

拿新扇子加新詩換舊扇子舊詩?她傻了才幹,雖然挺捨不得那首詩的,但是重新在扇面上寫出來也沒問題,誰還會揪著她和徐長州的扇子去比較不成。

“一把舊扇子罷了,徐先生丟了便成。”

徐長州氣急的瞪了他一眼,“你說句好話哄我不行?明知道我不會丟掉還偏偏這麼說,好歹也是你長輩,就算我問你要首新詩也不過份吧,有那才華藏著掖著做什麼。”

來京城兩年,見過各種各樣的人,圓滑世故的,耿直無腦的,溫潤如玉的,囂張狂妄的,奸滑不好惹的,野心勃勃的……唯獨這種真性情的少見,大概也就因為少見,才顯得珍貴,柳卿笑容都顯得有些溫溫的。

“先生要,希及自然願意送上,只不過希及真就是什麼都涉獵,什麼都沒學精,半桶水在那裡晃,那天被逼出來三首,再加上扇面上那首,這已經是我琢磨許久才寫出來的了。”

“信你才怪。”被軟話順了毛的徐長州也就不再堅持了,人家要藏著就讓他藏著吧,總有露底的一天。“在這兒用晚膳嗎?”

“不了,下次等時間充足了再過來陪先生喝酒。”

“也好,那椅子我收下了,不過我家的書案可要重做才行,聽恆休說你那書房都是成套的?正好,改天送張書案來,得配得上這張椅子才行。”

“……喏。”她真的碰上打劫的了,柳卿一想到好不容易收集的那些梨木就心疼,要是隻送方熙錦別人還無話可說,那是她半師,怎麼孝敬都應該,可要是徐長州這裡也送,其他八人那裡哪還跑得了,十張書案啊,得消耗掉多少梨木。

徐長州看他苦著個臉心裡就樂呵,哪個讀書人在他們面前不是戰戰兢兢生怕說錯話他們不喜的,這希及倒好,遊刃有餘的彷彿他們只是平輩般,讓他也經常忘了這是個晚輩。

“怎麼,不樂意?”

柳卿決定告辭回家,再留在這裡還不知道要被討了什麼去,“沒有的事,不過在想椅子是用年月久的梨木做的,書案自然也要用梨木,有點擔心收集的不夠,先生要是沒別的吩咐,希及就先告辭了,等做好了便派人送來。”

是梨木?徐長州頜首,怪不得這小子一臉肉疼,若是十張椅子十張書案全用梨木做,是挺耗費木材的。

“去吧,明兒我讓管家去你府裡拿酒,兩壇哪夠我喝。”

這下,連管家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大公子怎麼就成這無賴模樣了?若是讓外人知道了還不得掉了下巴。

好在其他幾人沒有像徐長州一樣,不然她那小小的釀酒坊哪還夠她玩的,出的酒根本供應不了這麼多人。

所以,當回家看到衛孚等在那裡,並且傳達皇上的意思時,柳卿差點就暴粗口了,“你的意思是說,我一不小心就成皇商了?”

衛孚忍笑,安慰炸毛的人,“算不上,就供應皇上一人的就行了,其他人倒是想,不過我已經說過,這只是你弄出來釀給自己喝的,量不夠。”

“你也知道量不夠,再被人瓜分下去,我自己都要沒喝的了,花這麼多心思整出來全便宜別人去了。”

把自己重重的摔在椅子上,柳卿滿腔的不滿壓都壓不下去,她就是釀個酒給自己喝,怎麼就被人盯上了?還皇商……

“給錢麼?”

“給,當然給。”就算皇兄不給,我也得添上啊,衛孚看著希及難得一見的憤慨模樣,平時他再不高興也只是冷嘲熱諷的,今兒怎麼這麼情緒外露了?

柳卿坐不下去了,起身往無塵居走去,“我得去看看一天能出多少酒,從昨天到今天早上出的已經全給裝壇送人了,明天徐先生說要派管家來拿酒,那個酒鬼。”

最後那句基本已經含在口裡,但是衛孚就走在身邊,自然還是聽見了,含笑跟著往無塵居走去,他也猜到了希及最後應該是從徐府回來,京城這些有名望的賢者中,秦柏春人老成精,方熙錦長年在外,對他了解也就最少,徐長州卻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