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聽不耐煩這麼長的頭髮。
只不過身體髮膚受之於父母,不可隨便割棄。董俷入鄉隨俗,但十幾年下來還是不習慣。
走出秦為他安排的院落。薰俷徑直朝後院的廂房走去。
秦因為是剛上任,家眷還沒有過來。所以後院就暫時讓董俷等人居住,也算是一種禮貌。才走了沒多遠,就看見龐統從演武場方向跑來,兩個家人緊緊跟在後面。
“大阿醜,大阿醜!”
距離還有很遠。龐統就叫喊起來。
這是個粘人的小鼻涕蟲,比諸葛亮還要粘人。
薰俷只好停下了腳步,看著龐統跑過來,蹲下身子把他抱在懷中。
“小阿醜,怎麼起來的這麼早?氣喘吁吁的,跑哪兒去了?來,和大阿醜說說。”
“去演武場了,看那些人練武呢。不過好沒意思。我看了一會兒就不想看了。”
“恩,舞刀弄槍不是小阿醜所擅長,等將來小阿醜學會了本事。連大阿醜都不是你地對手。”
“大阿醜,你現在要去哪兒?”
薰俷說:“去看我大哥他們,順便看看那些傷者。”
“我和你一起去。”
兩個家人看到龐統那纏人的樣子,也很無奈的苦笑。不過,挺佩服薰俷,至少能讓他們這位精靈古怪的少爺老老實實,這本身就是一種本事。
薰俷笑著答應下來,一手抱著龐統,朝著馬真的住處走去。
馬真住的不算太遠。但是位置相對而言比較偏僻冷清。主要是他這裡住地都是傷者,需要安靜的環境來進行休息。黃劭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把他安排在這個位置。可偏偏給馬真安排的鄰居不怎麼樣。典韋和沙摩柯兩個純粹的酒鬼,讓馬真也無可奈何。
這不,還沒有進院子,就聞道了一股酒味。
薰俷走進院子,就見兩個人正在大樹下面坐著,推杯換盞地不亦樂乎。
“二哥。過來喝酒啊!”
看見董俷進來,沙摩柯大呼小叫,典型是喝多了。
典韋站起來,剛要行禮,卻被董俷扶住,在他耳邊輕聲道:“哥哥,你們喝酒沒關係,可要注意身體。你們身上都有傷,這麼一大早就喝酒,對身體實在沒好處。”
“沒關係。只是小傷……”
沙摩柯咋呼道:“二哥,看你說的,我和大哥又不是娘們兒,一點皮外傷而已。”
“老三,閉嘴!”
薰俷那雙細長的雙眸一瞪,沙摩柯立刻閉上了嘴巴。
三人結拜,董俷雖然年紀不是最大,卻是三人中的主心骨。典韋呵呵一笑,“二弟,你莫擔心,哥哥心裡有計較。只是你要多注意身體才是,你操心地事情多啊。”
薰俷不怕典韋和他瞪眼,但是卻擋不住典韋這種服軟。
“好吧,那你們注意點就是。別讓老三再喝了,這傢伙酒量沒有,酒品更是差。”
典韋笑著點頭答應下來。
“我去看看那文公子,大哥也少喝點吧!”
“你忙,你忙……”
典韋連連答應,不過能聽進去多少?董俷還真的是有些懷疑。
來日方長,還是以後慢慢的勸解吧。記得典韋在三國演義裡,也是因為喝酒而喪了性命。如果不讓他改過來這毛病,遲早會鑄成大錯。薰俷心裡盤算著,如何勸說典韋,腳下已經走進了廂房裡,馬真正在給文聘檢視傷勢,見董俷來,忙起身。
放下龐統,董俷詢問道:“文公子地情況如何?”
馬真搖搖頭,輕聲道:“倒不是什麼致命的傷……只是文公子的腿,可能有麻煩。”
“啊?”
“被槍同穿了,傷了筋骨。”
薰俷一皺眉,問道:“那結果會怎麼樣?”
“不曉得,不過很可能要瘸了。真醫術不高,愧對主公厚望。這種外傷實不是真所擅長。”
“那可知道有什麼擅長外傷的聖手?”
馬真想了想,“家師倒是有一個好友,名叫華佗,擅長外傷。只是此人常行蹤不得,故而……而且,就算是找到了,恐怕也來不及了。文公子傷勢一旦穩定下來,就很難在治好。”
說著,馬真在董俷耳邊輕聲道:“文公子似乎很在意
的傷疤。意志有些消沉。”
居然還有這種事?
薰俷點點頭,走到了文聘的榻邊,“文公子,可好些了?”
文聘面無表情的抬起頭,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