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半點混亂。
就連那西園新軍,除了張繡率本部人馬迴歸董卓麾下之外。其餘七校。還在觀望。
這麼混亂的局面,對於蔡而言,顯然是有一些窮於應付。
最重要地是。因為他地緣故,造成了大宅門的防衛空虛。女兒被掠走,雖然女婿已經帶人追下去了,可依舊對蔡造成了非常大的打擊。疲憊,驚嚇,愧疚。牽掛……
種種事情匯在一處,蔡在董卓入京地第一天晚上,就發起了高燒。
幸好有濟慈在,老爺子算是保住了性命。可是病情卻不斷的反覆,時而糊塗,清醒的時候,也是不停的詢問蔡》=小文姬,在榻上默默垂淚。
濟慈說:“伯先生的病根子還是在心裡。只怕一時半會兒的好不了。”
這如果是在平時也就罷了,可現如今董卓正需要人為他參謀一下,可身邊可以參謀地人,卻一個都沒有。李儒沒有隨行。士孫瑞也不在身邊。唯一能給他出主意的蔡,如今變得糊里糊塗。而最為信任的兒子。卻在為他的媳婦奔波,薰卓非常無奈。
在議事大廳中坐著,董卓閉目沉思。
典韋那天把一封詔書交給他,說是碩臨死前讓他轉交。
裡面的內容,典韋並不是很清楚。本來也認不得幾個大字,除了能把名字寫出來,那詔書裡的字,典韋認識不了幾個。而且他也沒放在心上,詔書和他沒關係。
再說了,碩說了,把詔書給董卓。
而董俷來去匆匆,他幾乎沒有時間和董俷說話。當然,還有一方面,在典韋看來,董卓是自家兄弟的父親,東西又是人家點名指姓的要交給薰卓,也沒什麼大不了。
所以,把詔書交給了董卓之後,典韋也就把這事情拋在了腦後。
他有很多事情要做,特別是那勾結賊人,洗掠大宅門地幕後黑手,隨著班咫等人的盤查,漸漸的浮出了水面。只是那人為大漢名士,典韋經過了這一次事件之後,深深的明白了一個道理。打蛇要打七寸,對待敵人,必須是一擊致命,一網打盡。
命令龍騎嚴密監視那人地動向,典韋等人,則開始蒐集那人的證據。
大宅門如今守衛森嚴,整條迎春門大街,駐紮了數百名涼州精騎。所以,當董卓在沉思地時候,靜悄悄的,沒有人前來打攪。
突然,傳來了腳步聲。
薰卓不快的抬起頭……
“叔穎,你急匆匆的這是怎麼了?”
從外面走進來的人,正是董卓的兄弟,董旻。
他驚喜的說:“哥哥,你可知道我剛才在外面遇到了什麼人?”
薰卓一怔,“什麼人!”
“是景伯公的兒子!”
這景伯公,指的是已故太尉種暠,曾擔任過度遼將軍,先後在涼州、幷州擊潰匈奴,平定過羌亂。薰卓早年在涼州從軍,多虧了種暠的賞識和提拔,才能步步高昇。
後來種暠離開涼州時,董卓正擔任戌己校尉,沒能前去送行。
種暠回陽不久,就因病而亡故。薰卓更是連最後一面都未能見到,深以為憾事。
故而當董卓聽到是種暠的後人,呼的一下子站起來。
神情有些激動,大聲道:“快快有請。”
薰旻連忙轉身出去,不一會兒的功夫,從外面帶進來了兩人。一個年紀和董卓差不多,在四十多歲的樣子。而另一個,卻顯得很年輕,大約有二十四五歲左右。
“是……穎伯?”
薰卓眯著眼睛,上下的打量來人,片刻後叫出了對方的表字。
種暠有兩個兒子,長子種,表字公祖,不過因病在光和年間就已經病故了。
而次子種拂,也就是眼前的中年人。年紀和董卓差不多,當年曾在涼州有一面之緣。
種拂的表字是穎伯,董卓直呼其表字,以示親熱。
“仲潁,許久不見,這可是越發的精神了!”
薰卓大喜過望,健步如飛走過去,一把抓住了種拂的手,“穎伯,真的是好久不見了。什麼時候到的陽?我聽說,你早些時候不是在益州牧劉焉麾下做事嗎?”
“哦,兩個月前。我接到了詔書。可沒想到……”
種拂說著。伸手將身後的青年拉過來,“申甫,還不過來拜見你董叔父。”
“種劭參見董叔父!”
青年身體魁梧。文質彬彬中,卻有一股子剛烈之氣。薰卓不僅恍惚,隱約覺得站在眼前地種劭,在不知不覺中竟然和種暠重疊起來。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