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算不得什麼。可有一個底線,你破了那個底線,家族的懲罰非常嚴厲。
這個底線就是,你不能背叛家族。
薰璜的行為,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就是對家族的背叛。這種行為,薰卓絕不能容忍。
“誰讓你接觸的皇上?”
“是,是袁福,袁福!”
李儒神色淡然,“四月,父親前往隴西為母親治喪,文秀曾與袁福飲酒於英雄樓,有史阿作陪。五月中,又與袁福相聚於翠鶯閣,伍瓊、周都在酒席中出現。”
薰璜抬起頭,怨毒的看著李儒。
李儒卻冷笑一聲,“文秀。你莫奇怪。我不是要盯你,而是盯袁家。只是當時那袁福和你結交,我並沒有想太多。在我看來。你堂堂的薰家大公子,怎會背叛呢?”
薰璜卻發出淒厲地笑聲,“大公子,李儒,董家地大公子,怎會是我?”
薰俷輕輕摸著頜下唏噓的胡茬子。
薰璜道:“如今董家。誰又知道我?誰又會聽我的?張口西平,閉口阿醜,李儒,你莫要以為我不知道,整個董家,都是圍著那醜鬼在轉,我董璜又算是什麼?”
李儒也笑了。
“文秀,阿醜能有今日成就。是他自己地努力。從隴西到金城,又至中原,而後在陽,你可曾見到。爹有為他真正站出來說過話嗎?全家人圍著阿醜轉,或許你是這麼看的。但在我看來,阿醜所做的一切,足以讓我們全家人去圍著他轉。”
薰俷聞聽,不由得低下頭。
“我……”
薰璜還想要辯解,可又不知道,該如何辯解。
仔細想想,似乎的確是這樣。薰俷以勇武而聞名天下,可以為家族而至陽為人質
如果換做他的話,會這麼做嗎?
李儒接著道:“文秀,你莫要說家人偏心。臨洮之亂後,娘分發給阿醜的例錢,還沒有你多。你一月下來,十五萬例錢不知所蹤,可阿醜地例錢,卻全部用於組建人馬。你看看他,麾下巨魔士一出,連華雄將軍也感到吃驚……我不否認,媛給予阿醜了不少幫助,連我每月十萬例錢,都送給了阿醜,可是阿醜卻沒有亂使用。”
“我……”
“你說岳父對你不公平,可是你當初設計阿醜,岳丈非但沒有責難,反而讓你在扶風為都尉。一千二百石俸祿,我看著都眼紅。可是阿醜呢?轉戰中原,激鬥宛縣,更在宛縣救岳丈於為難之中。收隴西,逼退羌人,其功勞也只得了個兵曹掾。”
薰卓一直閉著眼睛,手在微微顫抖。
李儒冷笑道:“文秀,你拍著胸脯說,岳丈可曾虧待過你?”
薰璜,終於低下了頭……
薰俷開口,“秀哥,你總覺得我在逼你,可說實話,我從未想過和你爭風。爹如今身處高位,為眾多人所嫉妒。我只是想保全我們的家,其他的,我真沒有想過。小時候,我想讓奶奶平平安安,讓家人快活一生。可是姐姐卻……秀哥,你我的追求不同,道路也不一樣。爹為鄂侯,按道理說,應由我繼承爵位。可我為什麼要向爹求官,爹為什麼封我為侯?秀哥,爹視你如親子,可是為你在著想。”
薰璜猛然抬頭,淚流滿面。
“叔父,文秀罪該萬死……當初袁福找我,只是讓我和皇上接觸。我沒有想到伍瓊和週會刺殺叔父,我只是想出一口氣,因為我覺得,我……真的是皇上,皇上說,弘農王不死,他就無法安心的坐穩皇位。所以命我鳩殺弘農王,還說叔父也有這想法。”
薰卓睜開了眼睛,“文秀,我只想說,你忒讓我失望!”
說著話,抬手一招,就見典韋和沙摩柯進來,“給他個痛快,不要讓他遭什麼罪!”
“叔父,饒我,饒我……文秀再也不敢了,不敢了……”
薰卓卻轉過了身子,背對著董璜不在說話。典韋、沙摩柯拖著董璜往外走,只聽董璜哭喊不停,那聲音卻是悽慘到了極點。
薰俷心生不忍,想要站起來求情。
可是卻見李儒輕輕搖頭,示意董俷不要說話。
亦不是剛至這個年代,董俷很清楚,對於大族而言,背叛是誰也無法赦免的罪行。
隨著一聲慘叫,董卓的身子,劇烈地顫抖起來。
他想起了他的兄長。
想起了哥哥臨死前,把董璜託付給他的情景,更想起了……董璜小時候,他抱著董璜縱馬馳騁的一幕幕景象。心中一陣絞痛,讓董卓不禁身子,捂住了胸口。
“哥哥,仲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