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浴桶邊。
“你真的相信季中丞通敵?”
鳴笳嘆了口氣:“虞國細作又不蠢,收買我大奉的官員也不會選擇這種性格的,可奴婢不相信也沒用啊。”
“人都已經死了,的確是沒什麼用……”夏月涼閉上了眼睛。
太過機密的事情,即便是春酌和鳴笳也是不能說的。
這位得罪了一多半朝臣的季中丞,其實是祖父的人。
去年他參父親的那一本,也是祖父授意的。
她本以為聞老狐狸是因為年初被參一事想洩私憤,所以才讓他的夫人前去季家提親,故意噁心季中丞。
沒想到他手段這麼毒辣,遠在行宮也能借著監理朝政的太子之手,直接要了季中丞的性命。
他們一定是發現了季中丞和祖父的關係,所以才下此狠手的。
“鳴笳,季夫人和季家的姑娘少爺是不是也被關進天牢了?”夏月涼睜開眼睛問道。
“季中丞出事之前,季夫人帶著二姑娘和小少爺回孃家給她父親賀壽去了,大姑娘因為染了風寒沒能同行。
聽聞太子殿下已經派人前去捉拿季夫人母子三人,現下還沒有訊息。
至於季大姑娘,恐怕得等季夫人他們回京後再一併發落。”
夏月涼心裡一陣憋悶。
古代的犯官家眷下場是最悽慘的。
男丁要麼被殺,要麼流放。
女眷就更別提了,多少人為了保住清白自行了斷。
季大姑娘今年不過十四,花骨朵一樣的女孩子。
她的性格和季中丞一模一樣,絕不可能甘願被送入教坊司遭人踐踏,只有死路一條。
季中丞已經枉死,他的妻子兒女一定不能再受侮辱,更不能輕易丟掉性命。
“鳴笳,你立刻去告訴虎子,讓他多派些人手前去打探季夫人母子三人的訊息。
還有季大姑娘那邊,絕對不能讓她有事。”
“是。”鳴笳快步走出了房間。
夏月涼沒有了泡澡的心思,擦乾水漬換了一身衣裙。
匆匆用過午飯,她帶著鳴笳坐上了回城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