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三山自己都沒料到,居然會在這麼小的地方露出了破綻,而我既然知道了他沒有不死之身,那就好辦了,huo dong了一下手臂,我慢慢地走了過去,低聲說道:“我給你三秒鐘時間滾蛋,要是再不走,我就用你的血來祭我手中的劍,滾蛋!”黑岩;閣
王三山幾乎是連頭都沒回地往後退。悄無聲息而又迅速地消失在了黑暗的密林中,而我則長長地撥出一口氣,收回了赤色魔劍。
這一夜我是在山洞中度過的,在最後一天的時候大從昏迷中清醒了過來,我倆坐在火堆的兩邊,他看著我,想從口袋裡掏什麼東西,最終卻什麼都沒掏到,無奈地苦笑了一下說道:“酒沒了,想喝口酒都不行。”
而我則警惕地望著眼前的大,低聲說道:“你別亂動。”
大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這個陰暗的山洞和眼前的火堆,笑著點點頭道:“我知道,放心吧,我大也不是不識好歹的人,你救了我,咱們的賬也算兩清了,更何況,我也不一定是你的對手。”
他似乎放棄了和我爭鬥的念頭,我皺了皺眉頭說道:“你不是還有那個厲害的妖獸命格嗎?那是什麼妖獸命格連你都無法控制?”
他卻沒說,靠著牆壁長長地嘆了口氣,那感覺異常的頹廢。
喜歡喝酒的人一般分成兩種,一種是生來就喜歡喝酒,一種是被迫去狂飲,前者自不解釋,後者便一定是有心事有故事。
我每一次看到大他都在喝酒,這個習慣幾乎陪伴他度過了一生,而他也喜歡沉浸在那種半夢半醒的狀態中,他對我說這是一種無憂無慮的感覺。
我們之間沉默了一段時間,最後還是我先開的口,問道:“你在妖脈裡跟著誰混?”
妖脈四大命師加上苦毒婆婆一共是五個派系,每個派系下面都有一批人,我這麼問就是想問大是誰的手下。
他卻搖搖頭道:“我誰都不跟,自由人。”
又是一陣沉默,我丟了一塊烤熟的肉給他,隨後說道:“如果你誰都不跟,那以後就跟著我吧。”
簡單的話,卻帶著不簡單的意思,大一頓,隨後哈哈大笑起來,我被他笑的有點不好意思,嘟著嘴問道:“你笑什麼?覺得跟著我不配嗎?那我告訴你,我是苦讀婆婆的乾兒子,身上有著巨大的潛力,我從這裡出去之後一定會成為妖脈的大人物,奇山大會之後我一定會名動天下,將來肯定是靈異圈中的豪強,你跟著我不會吃虧的……”
我這麼說雖然聽起來有點不要臉,可實際上卻是實話,當然當年我也是用這一招哄騙了巨武。
大一邊吃肉一邊望著我,又是很長時間的沉默,這樣的沉默讓我覺得自己剛剛的話是多餘的,揮了揮手正要說算了的一刻,他卻突然說道:“酒管夠嗎?”
我一頓,望著火堆後面的他,像是沒聽清他的話一般奇怪地問道:“什麼?你說什麼?”
他笑著說道:“我是問你,酒管不管夠,我喜歡烈酒,一般酒不離手。要是酒管夠的話,我就跟著你混,怎麼樣?”
我立馬站了起來,興奮地點了點頭道:“那必須的,管夠管夠,你敞開了喝,哈哈……”
笑聲在山洞裡迴盪,大卻只是吃著肉,默默地微笑不說話。
很多年後我曾經問過他,為什麼當年願意跟著我?他說,也許只是因為我救了他。
可是真正的原因他沒有說,我卻深藏在心裡,大成了我在妖脈之中第一個兄弟,喜歡喝酒的人,特別是喜歡喝烈酒的東北漢子,絕不可能是兩面三刀的傢伙!
我和大在山洞裡度過了漫長的一天,最終離開山洞的時候芥子空間已經開啟,我和大一聲髒兮兮地走出芥子空間,看見了站在紅臺子上的白羊和一群疲憊不堪卻又垂頭喪氣的傢伙。
“請將妖丹給我,清點一下。”
裁判團的人走了過來,我卻笑著搖了搖頭道:“不必,當面清點吧。”
這是為了怕裁判團裡有人作假,我提著布袋子走上了紅臺子,大則快步走到了會場後方的fu wu生旁邊,拿了一瓶白酒“咚咚……”地灌了起來。
我將布袋子開啟,一枚接著一枚地將妖丹拿了出來,展示在了每個人的面前,最終清點的數量是三十三枚,毫無意外的優勝者!
白羊的臉色發青,可最終還是隻能宣佈我獲勝,苦毒婆婆站在臺下面,對我微微一笑豎了豎大拇指。
而王三山則不見蹤影,白羊冷著臉正要說話的時候,卻聽見遠處有人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