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楚楠吩咐開席,斟滿一杯酒,先與南宮長歌對飲,接著大家輪流敬酒,酒盅交錯間,每個人的情緒開始高漲。
林惋惜斟滿一杯酒,蓮步挪至林楚楠身邊,畢恭畢敬的說道:“女兒謝過爹爹的洗塵酒,祝爹爹身體安康。女兒先乾為敬。”說罷,一仰頭,將杯中酒盡數灌下。臉上騰起一抹緋然。
林楚楠笑的開懷,喝完杯中酒,又將酒杯斟滿,頗有深意看了一眼南宮長歌,說道:“臣的小女調皮,叨擾了南宮世子,還勞煩世子送她回府,是臣教女無方,臣敬世子一杯酒。”
南宮長歌表情淡淡,笑著望了一眼嘟著嘴坐下的林惋惜,說道:“只是順路,並不叨擾。林四小姐性子單純,自小便喜歡與我探討詩論,今日也只是跟著我去了趟書齋湊熱鬧而已,還望林將軍不要生晚輩的氣。”言畢,舉起酒杯,回敬林楚楠。
“爹爹,女兒。。。。。。”林惋惜撒嬌道,卻見南宮長歌為自己說話,臉上兩團霞暈,好不豔麗。
“四妹妹也不小了,快到及笄之年,南宮世子與大姐姐早有婚約在先,妹妹是該避避嫌的。”林思思陰陽怪氣的瞟了一眼瞬間臉白的林惋惜,譏誚道。
林楚楠聽聞,眉頭皺了皺,不悅的咳了兩聲。瞪了一眼幸災樂禍的林思思。
林思思撇嘴,喃喃道,“本來就是嘛,真不要臉。”
林惋惜臉上已是紅一陣白一陣,林思思儘管說的小聲,可是在座上的人,也都聽了去。
柳胭脂怒目瞪著林思思,李如霜看了她一眼,嘴角輕笑道:“思思說的有理,要是被有心人看去,怎麼想我們林府的小姐?怕是會說老爺教女無方。”
聽到李如霜這般說,林楚楠的臉冷然拉的老長,沉聲道:“行了!”
李如霜咬了咬嘴唇,沒再說下去。林惋惜已然淚眼婆娑,低著頭,手指狠狠的擰著衣裙一角。
林慕夕漠然看著桌上狗咬狗,事不關己的夾了一塊酥蓉雞,吃的滿嘴是油。沫兒見狀連忙拿出手怕,要幫林慕夕擦拭,卻被林慕夕笑著推開,並切夾了一塊雞肉,冷不丁的塞進她嘴裡,笑眯眯的示意她快嚐嚐。
沫兒咬著雞肉瞪眼睛,又怕被別人看見,趕緊把雞肉吞入口中,雞肉酥酥嫩嫩,香脆可口,她驚喜的嚼著肉,偷偷衝林慕夕笑,林慕夕則衝著不遠處的一盤烤羊排努了努嘴,調皮的眨眨眼,沫兒心領神會的連忙點頭,眼中盡是期待,於是林慕夕又探著身子,夾了羊排在碗裡,撕了一片肉塞進沫兒口中,粲然一笑。兩個小丫頭吃的不亦樂乎。
南宮長歌的注意力不知道什麼時候飄了過來,他眸中似乎有了一種平日裡不多見的情愫,笑看著林慕夕的同時,目光裡盛滿了溫柔。
林惋惜剛巧抬頭去望南宮長歌,見他這般表情,又回頭看了眼林慕夕,心驟然刺痛,眼角頓生嫉妒,緊緊咬住嘴唇,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後,臉色恢復正常,計上心來。
“是惋惜做的不對,沒有考慮到大姐姐才是南宮世子的良配,惋惜以後一定謹遵爹爹教誨。”
林惋惜乖巧的低著頭,眼角盈盈淚水,聲音悽楚,讓人忍不住想要呵護,怎麼還忍心教訓下去。
柳胭脂見狀,連忙幫著自己女兒說話:“惋惜也是貪玩,這些年在靈藥山莊一定吃了不少苦,這一回來也就放肆了些,還望老爺不要生氣。”說著,聲音也帶了些許委屈。
林楚楠神色也逐漸緩和,看了一眼小臉蒼白的林惋惜,心中滿是無奈,他又何嘗不知道自己女兒的小心思,惋惜從小就聰慧過人,而且在醫術方面天賦異稟,只是林慕夕和南宮長歌的婚事是老夫人和南宮家親定的,不然,他也想把惋惜嫁給南宮長歌,畢竟在他眼中,林惋惜與南宮長歌確實更般配。
內心這般想著,口中不由輕嘆:“慕夕與南宮世子的親事是老夫人的意思,老夫人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老夫人如今不在了,你們也不要想打什麼歪主意。”說著,眼睛瞄向柳胭脂,眼神中的威嚴,讓柳胭脂忍不住一哆嗦。
林惋惜連聲道:“惋惜知錯。”
李如霜則低眉順眼,微微頷首。
林思思唇間笑意不減,說道:“四妹妹也是無心之過,今夜這宴席可是專為妹妹而設,妹妹可不要因為此事攪了興致。”
林慕夕頓覺好笑,明明就是她把話挑明瞭,把林惋惜推到風口浪尖上,現在又來說好話。
儘管林思思幾次開口都有提到自己,林慕夕打定主意不回應,不參與,只顧著埋頭吃,看她還能玩出什麼花樣。
南宮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