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消耗光。
包穀把那人的儲物法寶給他戴回去,站起身,衝站在砍幫分堂門口把守大門的護衛招了招手。
兩名護衛飛快地來到包穀的身邊,抱拳行禮:“屬下這就把屍體拖出去處理掉!”
包穀擺了擺手,說:“你們先去城裡的藥鋪、靈酒藥看看,還有沒有療傷藥和靈酒!有就讓他們都送過來,有多少我買多少!”
那兩名護衛怔了下,抱拳行禮,飛奔而去。
包穀又衝把守在砍幫分堂門口的護衛招手。
這一次是護衛統領火速趕赴過來。聚在砍幫分堂外的修仙者太多,怕出事,砍幫調了不少人手把守大門,更有一名統兵千人的統領。
包穀說道:“你去看看醫館裡有沒有大夫有空……”她話到這裡,想到砍幫內堂弟子傷得極多,用膝蓋想也知道沒空。她說道:“派一隊人,去蒼都城各處請大夫。再派人去蒼都城各處查探下眼前這種情況的還有多少。”
那統領抱拳,迅速吩咐人去辦。
包穀抬眼仔細掃視一圈場中,發現在場的都是以築基期、金丹期修仙者為主,元嬰期的有一小部分,化神期一個也沒有。修行境界到達化神期的,在哪都能混到一席之地,即使是這種大難當頭的時候也很難淪落街頭。前幾年避世不出,她怕把煉丹術荒廢了,每個月都會開幾爐丹藥練手和練習新的丹方,幾年時間攢下不少丹藥在丹房裡。這些丹藥以築基期、金丹期、元嬰期的為主,療傷藥、築基丹、金丹丸和元嬰丹是攢得最多的。
人命關天,包穀對這種平時扔在丹房積灰塵的丹藥一點也不心疼,當即分出一部分給玉宓,說:“師姐,救人!”先給那些傷勢極重又沒有得到及時救治的人送去療傷藥。
這時候雖是正午時分,卻因荒古山脈的異相使天地變得一片昏暗,若是非常凡人在這種光亮下只能看到一團朦朧模糊的輪廓。
玉宓說道:“這種事何勞你我動手?”她說完,轉身回到砍幫分堂,不多時便領著幾名穿著玄天門弟子服飾的人和砍幫護衛出來,給了療傷藥,安排他們去救人。
不多時,被派去打探情況的人回來了。
“稟令主,探不清楚有多少,蒼都城各處廣場都聚滿了人,還有更多的人正往蒼都城湧來。”
包穀看到那兩人的臉色透著一股悸色。她點頭,說道:“知道了!”她對玉宓說:“師姐,我們去看看!”
玉宓祭出飛劍,緊跟在包穀的身後。
包穀沿著砍幫外的大路直奔城門口,沿途見到沿街兩側幾乎都是滿身狼狽渾身傷累痕痕的修仙者,大街上,隨處可見一灘灘的血漬。沿街的酒樓、客棧中更是擠滿了人,一片嘈雜議論,隱約還有店夥計的大喊聲:“諸位,沒有靈酒了,真的沒有靈酒了……”
不多時,她便來到城門口。鉞國大軍站在城牆上嚴陣以待,城門卻是大開啟,一個個渾身浴血傷痕累累的修仙者神色倉惶滿眼驚恐地地朝城裡跑,有些跑不動的只能艱難地往裡爬,被守城大軍拖進城中。因傷勢極重的人太多,城門守衛也顧不過來,只能把那些傷重已經挪不動的拖離城門口扔到城牆下。城牆下橫七豎八堆積的傷者幾乎把牆角根都給佔完了!有些人被開了膛、腸子都露在外面,有些人缺胳膊斷腿還在淌著血已經出氣多進氣少,有些人已經死去,死人和重傷者混在一起堆積著躺在血泊中,沒有人顧得上去理會……
這是鉞國的都城,這是皇城的城門口,卻是……屍體和傷者堆積成堆,鮮血把城門口的地磚全都染成了紅色,腳踩在地上是踩在了鮮血中……
包穀這一生經歷過青山郡的災荒、遭遇過兩次滅門大禍,亦曾屠城數十萬,可卻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地獄般的慘狀!
這景相,太慘了!
包穀只覺喉頭一陣陣發堵,眸中泛起一層水霧。
玉宓已經衝到那堆成堆的人堆中,把還有一口氣的,還活著的從屍體中刨出來,給他們喂療傷藥灌靈酒!
城門守衛看到有人在救人,把那些重傷挪不動的人拖到玉宓的身旁。
包穀衝到面前的一名修仙者身邊,給她灌了一口猴兒酒。她看到那女修仙者還保持著一些清醒,問道:“你……你怎麼傷成這樣?你們從哪裡來?”
“小河鎮,骷髏怪,太多的骷髏怪,屍鬼、屍妖……”她一把抓住包穀的胳膊,用力地抓住,看著包穀,說:“你是砍刀令主是不是?你……你說的魃禍……真的是魃禍……只有我……只有我殺……殺了出來……他……他們都死了……”她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