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宓對包穀說道:“你再堅持一會兒。” 她感覺被人盯上了,她的身後有四個金丹末期的修仙者綴在後面。
包穀應一聲:“哦”,又灌了一大口酒,以體內的真氣化開酒中的靈氣暖和身子。
玉宓她進城的時候留心檢視過沒有見到有禁武令,進城後又感覺到好幾處不同程度的打鬥波動,也就是說在這裡隨時都有和人動手的可能,也隨時有可能被人下黑手。她尚且還好,身為金丹期修士有點金丹期的法寶在身上並不起眼,但包穀一個煉氣期三階的小修士滿身金丹期的法寶、脖子上還掛著塊元嬰境的護身玉,實在太招人眼,選擇落腳處就不得不小心謹慎。
忽然,一道身影毫無預兆地從角落衝出撞向玉宓,玉宓心中大驚,趕緊開啟防禦法寶、離火劍也出現在掌中,只在這道身影出現的一瞬間她便知道這人絕對是開啟匿氣法寶躲在暗處等她過來。
“哎喲!”那人一頭撞在玉宓身上的防禦法寶的光罩上,摔了個仰面朝天,抱在懷裡的一罈靈酒也灑了滿地,酒香四溢。
玉宓的眉頭一擰,繞開那人便要離開。
那人“噌”地一下子爬起來,叫道:“你別走!打碎我的酒便要一走了之,天下哪有這麼好的事!”他嘟嚷著衝到玉宓前面攔住玉宓的去路。
玉宓抬眼朝那人望去,見是一個十八九歲模樣、築基末期的少年。這人模樣長得倒也俊秀,就是一雙眼睛讓人看著不舒服,透著股子賊意。
那少年擋住玉宓去的瞬間,綴在玉宓身後的四幾個金丹末期的男子也上到前方,分成四個方圍將玉宓圍在了中間。
一名留著兩撇小鬍子的男子拈著自己的小鬍子斜眼瞅著玉宓說道:“這位姑娘,撞翻別人的酒是要賠的。”
包穀喝靈酒取暖,喝得暈呼呼的。她回頭睜著醉朦朦的眼神朝身後灑落在地上的靈酒一掃,說道:“不就是一罈子破爛靈酒嗎?”她斜眼睇著擋在她面前的少年,醉意熏熏地說道:“這位小哥,麻煩你回去換罈子好酒再來碰瓷!拿這麼差的酒出來碰瓷,你不嫌丟人我都嫌你看不起我!” 她仰起紅通通的小臉看著玉宓,說道:“師姐,對吧!”
玉宓輕叱道:“對你個頭,這是擺明要劫道!”
一個穿著白衣長衫的金丹末期男子走出來,環抱雙臂冷眼睨著玉宓說道:“劫什麼道?姑娘,撞壞人的酒,拍拍屁股就走是什麼道理?”他扯開聲音衝周圍喊道:“大夥說對不對?”
圍觀的人只是看著不作聲。
另外三個金丹末期的男子則高聲應和。
包穀撓撓額頭,問:“師姐,這裡是不是可以打架?”她估計如果這裡和雲城一樣不可以打架,應該不會有人來生事才是。
玉宓臉色沉凝地環顧一圈四周。這幾人明顯是看她倆弱、又像是從外地來的,擺明了要訛詐她們不會善了。她玉宓從離開家門的那天起就一直在生死險地中打滾,進入修仙界後更是她不欺負人便不錯了,今天居然還有人欺負到她的頭上來。若是元嬰境的修仙者來生事,她或許還會低頭,幾個金丹末期的窮散修就像欺負她,笑話!她眼中的殺氣毫不掩飾!
“喲,這小妞還挺辣的!”
“我問你們,賠還是不賠?”
玉宓的手腕一抖,火中的離火劍頓時泛出離火光芒,她身上的流霞寶衣也由白色轉化為火紅色泛起騰騰火焰。她冷聲道:“要麼滾蛋,要麼命留下!”說話間,收了飛劍,說道:“小猴子,保護好你主人!”
多寶靈猴把臉一捂,便又要逃!
玉宓回頭瞪著多寶靈猴怒叱道:“出息!元嬰境高手圍堵你,你逃,幾個區區金丹期的修士你還逃?你也不怕辱了祖師爺的名頭!你信不信等我回去把你幹的好事全給你抖出來!”
多寶靈猴“吱吱”兩聲,蹦回包穀頭上對著玉宓指手劃腳。
玉宓理都不理多寶靈猴,看都不看它一眼。
包穀原本是坐在玉宓的飛劍上的,如今玉宓把劍一收,她自然是一屁股坐在了冰冷的地上,凍得她的屁股一陣涼,忙不迭地爬起來,又從儲物袋中摸出瓶靈丹準備服用,她把蓋子揭開才發現不是煉氣期的丹藥,又把靈丹扔回儲物袋中,另摸一瓶,仍舊不是,她把儲物袋裡的靈丹都翻了個遍,發現煉氣丹全讓她吃完了!
包穀凍得直哆嗦,只覺四肢冰涼,全身瑟瑟發抖。她小聲嘀咕一句:“破師伯,把人踹到這麼冷的地方來,還沒進太古遺蹟都要凍死了。”已經醉的眼睛發暈,可實在冷啊,她只好又灌了一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