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宓環顧一圈四周也沒有看出什麼異樣,問道:“包穀,靈兒,你們看出什麼沒有?”
小天狐搖搖頭,又將目光落在包穀的身上。
包穀用腳丈量過兩條相對的肋骨之間的距離在心裡估算了下這條死“蛟”身軀的粗細,又再仔細檢視一圈這山洞,說道:“師姐,你看到這條死蛟的脊椎骨了嗎?”
玉宓搖頭,說道:“我若是看見這條死蛟的脊椎還能放過?我敢說脊椎裡一定有龍髓。”
包穀說道:“師姐,我有種預感,如果我們能從這裡平安出去,那肯定是出到山外面。要不然就是被困在這。”
玉宓說道:“你看出什麼就直說。”
包穀說道:“先不急,我們得先找找這條蛟的頭部以及肛部,那是最有可能出現通往外面通道的地方。”說完,駕馭飛劍朝著前方追去。
玉宓皺了皺眉頭,緊跟在包穀身後,又對小天狐說:“你找路。”
小天狐衝到包穀的前面邁開步伐飛速前行,很快便飛過十幾丈距離,她朝前方的那處泛著淡淡霧氣的洞口處一指,說:“出口!”同時放慢了步子。
玉宓將離火劍握在手中,一手拉著包穀朝著瀰漫著屍霧的洞口衝去。她們衝過那層屍霧眼前豁然開朗,出現在一片洞廳中,這洞廳看著還十分眼熟,特別是那些被削斷的肋骨上面還殘留著零星點點離火劍的氣息。玉宓叫道:“我們怎麼又回到原點了?”
包穀說道:“山化為屍山,蛟身化為腔腸、頭尾相連繞成環……”她再朝腳下一指,說:“這裡是胃!”
玉宓擰緊眉頭,若有所思地說道:“這座屍山故意引我們進到這裡?”
包穀說道:“剛才我們來的那些洞可以變寬和變窄,說明它是活的。它可以封死我們的前路把我們困死在山洞中,但它沒有,而是放我們進入到了這裡!”
玉宓握緊手中的離火劍,說道:“要不我們強行掘一條通道出去?”她說得極沒把握,心情十分沉重。在自然界中有許多生物都會設下陷阱引誘獵物自投羅網。例如撲食蚊蟲的豬籠草;例如獨樹成林的大榕樹,上了足夠年歲的大榕樹一株便可覆蓋成一片森林、遮天蔽日,人和動物進去後就有可能迷路被困死在裡面腐爛後化作樹木的養份。一些心智初開的妖樹也是如此。這座屍山似乎也是如此。
包穀笑著應了聲:“好呀!”她慢慢悠悠地把洞廳中肋骨間的距離都用腳丈量了一遍,然後往這洞廳最中央的一對肋骨正中間的位置上一站,輕輕地踱了踱腳,說道:“師姐,就從這裡挖。”
玉宓挑眉說道:“你沒耍我?”
包穀正色說道:“挖吧!這是唯一的出路。”
玉宓擰緊眉頭若有所思地想了想,她俯身檢視了一下地上那堅若玄鐵的地面,狐疑地看著包穀,說道:“你確定?”
包穀說道:“你的離火劍融入了修仙界能找到最好的煉材,又屬至陽至罡之物專克陰邪。師姐如果是怕損壞了寶劍可以先用帶有陽罡火焰、能夠焚燒陰邪煞氣的符把地面燒一燒再掘,也許那樣會好挖點。”
玉宓再次深深地看了眼包穀,在心裡暗歎口氣,在心裡說:“若能出去,真得送包穀去傳功殿聽講!”修仙界有許多專門的剋制陰邪的符,分得極細、都是有名字的,包穀卻以帶有陽罡火焰、能夠焚燒陰邪煞氣來歸類。她敢說包穀莫說畫出這樣的符,讓包穀隨意說出此類符中任意一種符名都未必說得出來。她在這時候也顧不得和包穀在這些小事上糾纏!她修行火性功法對陰邪鬼煞之物天生剋制,包穀所說的符籙手段對她來說小菜一碟。她當即以指凌空畫符,將一道化屍焚煞符拍在地面上。符印在貼著地面焚燒,一縷青煙伴隨著腐屍焚燒的惡臭飄出,燻得她差點沒的吐出來。她趕緊鎮上一道淨身符將飄散的惡臭味驅散開。
小天狐也趕緊擠到玉宓身邊蹭一蹭淨身符的驅臭效用,同時抬眼朝那被符印焚燒的地面望去,然後驚訝地看了眼包穀。
玉宓也注意到那被化屍焚煞符焚燒的地面被燒出一個個翻滾的水泡,地面就像是熬沸的瀝青。與熬瀝青略有不同的是這裡面冒出的全是屍臭味,翻滾的全是濃綢屍漿。玉宓的心中頓時一陣惡寒,說道:“包穀,我若是一劍劈進屍漿裡,我這把離火劍該廢了!”她略作猶豫,施展多寶靈猴傳下來的搬山移海神通將這些燒融的屍漿往旁邊的通道里填。這些屍漿離開化屍焚邪符的焚燒,立即凝固成,但卻少了之前的金屬光澤。玉宓試探著轟了一記掌心雷過去,當場將其震成碎塊,顯然是少了些什麼,失去之前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