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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3部分

子軒冷下了臉。

豐夢龍冷聲道:“景師叔,有些過了吧。”

景文淵見是豐夢龍出聲,倒是不吱聲了。長老堂的執禮長老,玄天宗的大宗師之一,掌門師傅倚為左膀右臂的人,不是他敢衝撞叫板的。

包穀抬眼掃視一圈在場諸位峰主的眼神臉色。許多人都沒有說話,他們的神情反應雖不太明顯,但多少仍能看出端倪,且空氣中輕微到幾不可察的波動在暗中湧動,形成一片暗潮湧洶之勢。再稍一細辯,便能發現場中的各峰峰主隱約分成新舊兩派。舊派自然是指當初從雲城和兩界山出來的這些熟悉的老面孔,新派則是她走後新成長起來的。雖說在座的各峰峰主從修行境界上來說差不了多少,但從神情氣質卻能看出差別,如豐夢龍、花笙、文子軒、陸雷他們這些從玄天宗最弱勢的時候成長起來,身上多少都有幾分沉穩內斂和一絲歷經滄桑的氣息在,她走以後成長起來的這些則有一股鋒銳傲氣,少了幾分內斂,多了幾分輕漫,雖不明顯,但仍能看得出來。

她知道玄天宗經歷兩次滅門大難,她師公怕斷了傳承,把這些弟子都看成眼珠子一樣寶貝,恨不得用靈珍寶藥把他們堆出一堆洞玄期的高出,又再透過他們開枝散葉,壯大玄天宗。如今的玄天宗確實壯大了,但以修仙資源在宗門裡堆出來的速成與經歷了生死磨練熬煉出來的,差距立顯。就景文淵這種性情,能挑起玄天宗的未來?能擔得起一峰之主的擔子?實力夠強,為人處事不行。

包穀的眼眸中劃過一絲憂心,心中一陣難受。她不禁暗問:玄天宗的未來要交在他們的手裡?

一直以來她都覺得玄天宗和別派宗門不一樣,彼此間有競爭但更是守望相護的師兄弟是家人。可如今看看他們,有別的宗門勢力有什麼區別?捧高踩底,對上文子軒就甩冷臉惡語相向,對上身份地位更高的豐夢龍就不吱聲,一眾師兄弟連個勸架的人都沒有,坐在旁邊擺出看好戲的眼神看著景文淵惡言相向。

她給出元嬰期法寶有置氣打臉的成份,但這是以實力說話,堂堂正正,即便給出法寶,那也是培養了靈雲峰比拼挑出來的比較有潛力的新生代弟子,卻成了冤大頭?若沒她這冤大頭,他們能坐在這裡享受如今玄天宗的太平聲威,坐擁豐厚的修仙資源?

包穀冷冷地睨著景文淵,淡淡地道了句:“景峰主,當年我也是個外門弟子,卻配了把上界仙兵,是不是就要笑掉你的大牙了?堂堂一峰之主,幾把元嬰期法寶就能讓你不顧儀態、不顧同門情宜惡言相向,好大的出息!”

景文淵聽到包穀的怒斥,怒而起身,怒叫道:“你!論輩份,你還得叫老子一聲師叔,你憑什麼訓我?滾回你的砍幫耀武揚威,這是玄天宗!”

他這一場動靜,令周圍的人都變了臉色。

一名峰主趕緊起身拉住景文淵,說道:“少說兩句,少說兩句,你這什麼脾氣啊,人家對當初的玄天宗可是立下過汗馬功勞連少宗主由誰當都能拍板的人,你和她嗆聲,你不怕她用修仙資源砸死你啊!”

花笙重重地一拍桌子,斥道:“你們兩個給我閉嘴!”

玉宓緩緩起身,端然而立,目光凜然地說道:“若是不服氣我當這少宗主,覺得我這少宗主是包穀用修仙資源砸出來的,好,修仙界實力為尊,現在我接受你們師兄弟倆的挑戰,你們師兄弟一起上。立下生死狀,以實力論生死。”平時私底下的言論她可以不在乎,可是今天當著數萬名門下弟子、在這年比大考上出此言論,其心可誅!

包穀起身,攔住了玉宓,只問了一句:“你們說這話是兩個自己的態度還是師公的態度?”

她這話一出,在場的人都變了臉色。

景文淵和拉住他的那位峰主一時間都不敢接話。如果說不是他倆的態度,那就是說這是掌門的態度?如果說這是他倆的態度,玉宓立即就要和他們做生死決鬥,渡劫期的戰力啊,他們師兄弟都只在化神末期,加起來都不夠一劍劈的。那名峰主的眸光一轉,冷聲道:“莫非你們還想同門相殘不成?”

一句話便露了怯。

包穀卻是氣笑了!她笑了一聲後,卻又透出絲許悲涼,說道:“前人以鮮血鋪路卻養出你們兩個這樣的東西。”

花笙、豐夢龍、文子軒、陸雷等經歷過玄天宗昔年慘狀的人明白包穀指的是什麼,想起那些經歷和艱難的歲月,觸動情懷,心下悵然。他們是過來人,經歷過那些,年輕一輩的弟子坐擁大量修仙資源,沒有熬受過那些苦難,常年在宗門裡有掌門庇護垂憐,偶爾出去歷練,頂著玄天宗弟子身份的光環也讓人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