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他見小雪睜大了眼,不解自己之意,便又道,“只怕這場怪病讓你做了不少亂夢,結果都分不清夢和現實孰真孰假了。”
小雪道:“陳大哥,你相信我……”陳靖仇不等她說完,嘆了口氣道:“小雪,天這麼晚,你還是早點回房歇息吧,好好睡一覺,明天你就明白過來了。”
這一晚他也已累得渾身痠痛,回到房裡倒頭便睡。一睜眼,見紅日滿窗,天已大亮,耳邊卻傳來拓跋玉兒的叫聲,他忙出門道:“玉兒,我在這兒。”
拓跋玉兒正站在陳輔房前,見房門緊閉,不敢進去,聽得陳靖仇的聲音,轉身見他在另一間房裡,忙過來道:“阿仇,不好了,小雪不見了!”
陳靖仇一怔,道:“不見了?”就在這時,卻聽師父在房裡也驚叫道:“不見了!不見了!”他生怕師父出了什麼事,忙先推門進去道:“師父,什麼不見了?”
一進門,卻見陳輔正在房中團團亂轉。看到陳靖仇進來,陳輔馬上衝了過來,抓住陳靖仇的肩頭道:“靖仇,你是不是把那幾件神器都收回去了?”
陳靖仇向一邊看去,見昨天明明放在案邊的神農鼎、崆峒印和女媧石都已不翼而飛,腦子裡登時“嗡”地一下,道:“師父,昨晚您說要連夜參詳,我沒動過。”
陳輔的臉已變得煞白,甩了甩袖子道:“糟了!難道被人偷了?我只是打了個盹,沒想到一睜眼就不見了!難道是宇文拓那小子發覺了,又派人來偷了回去?”
這回三件神器竟在自己手上失去,陳輔已方寸大亂。陳靖仇一聽卻叫道:“一定是!師父,小雪也不見了,說不定當時小雪看到了他,結果被他抓走了。”
一聽小雪也失蹤了,陳輔更是吃驚,叫道:“什麼?”他轉身便大踏步出了門,向拓跋玉兒和小雪的房間走去。本來他非禮勿視,此時卻有點不顧一切,一下推開了房門闖了進去。拓跋玉兒見陳輔奪門而入,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但最終沒說。陳靖仇知道師父實在有點冒失,但他也是情急之下顧不得禮數,對拓跋玉兒道:“玉兒姐姐,昨晚你最後一次看到小雪是什麼時候?”
拓跋玉兒道:“我一回來,小雪還沒醒,我就睡下了,等醒來,她就不見了。本來還以為她出去走走……”
她還沒說完,陳輔又從房裡走了出來,一邊叫道:“靖仇!小雪姑娘真的出事了!”
陳靖仇見師父手上還拿著什麼,忙過去道:“師父,這是什麼?”
陳輔把手上的東西遞了過來道:“靖仇,你看看,這是小雪姑娘的頭髮嗎?”
一見陳輔手中的東西,陳靖仇的眼裡登時現出了一絲驚恐。那正是小雪的一縷白髮,看斷口也是利刃割斷的。他驚道:“師父,這是放在哪兒的?”
陳輔將另一手攤開,說道:“就放在案上,用女媧石壓著。靖仇,神農鼎和崆峒印竟是小雪姑娘拿走的嗎?”
陳靖仇皺起了眉頭,道:“九黎壺還在我身邊,她怎麼拿得動神農鼎?定是宇文拓乾的!小雪發現了他,結果被他擒走。”只是想來仍是疑點多多,如果宇文拓昨夜偷入郡王府,將神農鼎和崆峒印盜走,為什麼又將女媧石留下,還留下小雪的一綹白髮?
他正在納悶,小郡主帶著小小、嫣紅兩個侍女已走進了偏院,見他們都在院中說著什麼,她笑吟吟地道:“老師父,您起這麼早啊。”
陳靖仇正待說什麼,陳輔已先行了一禮道:“郡主,大事不好,小雪姑娘不見了!”
他將這事約略一說,小郡主臉一沉,喃喃道:“果然……定是宇文太師昨晚得到了訊息,前來此處!”陳靖仇聽她似乎並不太意外,詫道:“郡主,您已得知了訊息?”
小郡主道:“我的細作方才前來稟報,說宇文太師昨晚軍中來了個白髮少女,我還在想著有誰亦是白髮呢,這人的神通竟到如此地步!”
陳靖仇心道:“你的細作本事倒也不小,這麼快就有稟報了。”他道:“小雪已到了他軍中?這……這可怎麼是好!”要對付宇文拓一人,他已經毫無信心了,再加上有重兵看守,想救出小雪實是根本不可能。他又氣又急,一張臉亦變得煞白,只是茫然,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小郡主恨恨道:“可恨!真沒料到還會有這意外。這下子琴、鼎、印、鏡、石,五件神器都到了他手中,前功盡棄了!”
陳靖仇道:“郡主,就算宇文太師這一次能順利得到伏羲琴,可女媧石和崑崙鏡都還在我們手上啊。”
小郡主道:“陳公子,你有所不知,你手上的女媧石和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