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於心底暗思:這樣的人,怎麼會欺騙我呢?
房內的兩人皆陷入沉默,良久,梅若清先行開口說道:“義王的條件異常優厚,獻出秋水可免去漢水一年的航稅,況且,無義懷疑梅氏包庇秋水,唆使你反抗潛逃,於是不顧梅氏的顏面,貿然派兵封鎖了梅氏的船運,以及部分商鋪。不想,侍琴乃是我父安排於我身邊的親信,為了梅氏的利益,揹著我暗中向義王府報信……”
我低頭把玩著手中的墨梅刀,腦海中盡是秋水於鐵騎營所受的折磨。梅若清亦不言語,二人再一次陷入沉默。
半晌,我收好了短刀,注視著梅若清,問:“侍琴在哪?”
梅若清似早有準備,聞言,伸手為自己披上繡有墨竹的白色錦衣,回答道:“地牢。”
“帶我去!”說完,我站起身,憑窗而立。
窗外,庭院幽幽,寒竹寂寂,清風拂過,沙沙作響。
這響聲傳入我的耳裡,竟惹起隧道的回憶,血液頓時凝結,全身僵硬,四腳冰冷,我伸手摸摸懷裡的錦囊,待情緒舒緩後,方才轉身,盯著梅若清,幽幽說道:“知道嗎?我不能沒有秋水!”
地牢潮溼陰暗,與隧道有幾分相似,我剋制住血管裡叫囂的血液,故作平靜地跟隨梅若清步入囚困侍琴的牢籠。似乎來早了,那名言辭刻薄的男童正蜷縮著身子,趴在草堆上睡覺,露出的半邊臉皺成一團,臉頰還殘留著沾染灰塵的淚痕。
我冷冷一笑,上前扯住侍琴的髮束,毫不理會其驚恐的叫喊聲,對立於門邊的梅若清問道:“有沒有刑房?”
梅若清被我的舉止驚得呆愣於原地,半晌,方才神色淡然地說:“請跟我來。”
我面色陰冷地將侍琴吊在中央的刑架上,牆頂的天窗透著淡淡的光束,折射於男童蒼白稚嫩的面龐。
侍琴杏眼圓睜,神色慌亂,問:“你,你是誰?”
我揚起嘴角,笑得冷酷,答道:“白梨!”
侍琴驚得一時說不出話來,半晌,厲聲罵道:“你是個變臉的怪物!”
聞言,我冷冷一笑,回道:“謝謝。”說完,墨梅刀於掌心轉了個圈,“嘶”地一聲,男孩的上衣從胸前被割開,露出其白皙纖弱的胸膛。
“妖物!”侍琴臉色頓時漲紅,不停地叫罵起來。
我充耳不聞,用刀割爛他的褲子,冷冷地嘲弄道:“現在就害羞了,還早著呢!”
“無恥下流!”男童的聲音尖銳,吵得我稍稍皺眉,然後,微微一笑回道:“謝謝!”說完,挑選了一條手柄最粗的刑鞭,手腕輕揚,“啪”地一聲,侍琴白皙的胸膛映出一道血痕,刑房內頓時充斥其尖銳的呼喊聲。
“啊……噁心的怪物!”
聞言,我亦不生氣,淫邪一笑,道:“這才剛開始!”
“妖人!你不得好死!”
“你這個換臉的惡鬼!”
……
我對於侍琴的叫罵充耳不聞,不停地揮動手中的長鞭,在其稚嫩嬌小的身體上留下無數道血痕,直打得其皮開肉爛,鮮血淋漓,方才罷休。
我在鞭打侍琴的同時,一直留意著梅若清,見其毫不動容,面無表情地立在刑房門邊,不由暗自想道:你真能忍,梅若清!思及此,我冷笑著靠近侍琴,皮鞭輕柔地劃過其胸前裂開的傷口,問:“痛嗎?”
“不要臉……的惡鬼!”侍琴啐了一口,奮力朝我踢起左腿,被我一手握住,淫邪地往上抬起,露出其臀間的肉穴。正在此時,門邊的梅若清欲轉身離開,我忙留難道:“梅若清,站住!”見其果然止住了腳步,轉身望過來,忙倒轉長鞭,將鞭柄直刺侍琴粉嫩的菊穴內。
“啊……”侍琴發出淒厲的悲鳴,卻激不起我一絲的憐憫,左手使勁將鞭柄盡數插進他滿是鮮血的肉穴內,然後鬆手,轉身,目光冷凜地盯著梅若清,後者依然不動聲色。他默默地站在原地,垂著頭,似在深思,抑或只是不想看這場血腥的鬧劇。
刑房內,侍琴的聲息越來越弱,無力的痛苦呻吟惹不起任何人的憐憫,無論是我,還是他的主人——梅若清。最後,我亦沒有心情再與其周旋,從袖中取出一把三稜刺刀,置於梅若清眼前,問:“知道這是何物嗎?”
梅若清漠然地搖頭。
我抿嘴一笑,道:“此物乃三稜刺,”說到此,手指緩緩地劃過三道血槽,繼續補充道:“這三條是放血用的凹槽,刺入體內,拔出時受阻較少,且可令傷口無法癒合,致使人血盡而亡。
梅若清聞言,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