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內擺了數張大圓桌,每個圓桌上都擺著一具被烹過的屍體。一個年輕女性死者被泡在一大盆醬料裡;另一張桌上,有具老年男性屍體被綁在鐵質掛衣架上,雙腳被砍去且已經燒焦,從肛門處開口,腸子被整個拉出來掛在脖子上。正中央的一個大鐵盤內,一具分不清年齡的女性屍體被徹底烹煮熟了,被綁住的手腳證明她是被活生生丟在這大鐵鍋中煮成了鍋人肉湯。而隔壁一張大桌子上被火燒到分不清性別的屍體引起了柯銘的注意:“同志,麻煩你們過來一下。”這具屍體整個被破開掛在一個鐵烤架上,但身體又重新被一捆鐵絲給綁了起來,取證人員拍了照片後,剪開了鐵絲,裡面又滾落出來一具同樣被燒過的年輕女性屍體。對比這個,在一旁嘴裡塞著腐爛的梨子卻被扒了後背皮的男性屍體簡直快被忽略掉了。 “我的上帝,這太可怕了。”羅琳娜就算是參與過撒旦教徒事件,看見這麼多受害者的慘狀也忍不住了,帶著陳雅雯一起在門口吐了起來。柯銘繼續觀察著裡面的屍體:在一個鐵籠之間,關著一個成年男性死者,他的頭骨被殘忍地敲開,露出大腦,一旁的小油鍋和他最後猙獰的表情,證明了他是被活生生的敲開頭骨澆入了熱油。最後一隻大缸吸引了他的目光,因為這裡面除了兩具屍體之外,還被倒入了大量的酒。“銘哥,”王正陽也快受不了了,這麼殘忍的殺人烹屍,就算是心理素質再好的人也受不住這個精神汙染的畫面:“這不會又跟撒旦教扯上了關係吧?”柯銘搖了搖頭:“不能斷定,咱們先出去吧,別打擾取證的同志們。” 出門後,柯銘滿腦子都是裡面的慘狀,王正陽再也忍不住了,跟著一旁的幾位刑警一起吐了起來。“銘哥,這事兒真不是人做的出來的,跟撒旦教的行為簡直一模一樣。”羅琳娜在一旁發表了自己的見解。“我不敢肯定,但這確實不太像是撒旦教的作風。說句不中聽的話,中國盲目惡魔崇拜的人肯定是少之又少,而且這種人會盲目跟西洋風,真要烹屍也會選擇做成類似西式的風格,這些東西我猜出了個大概。”柯銘想著裡面的情形,也忍不住乾嘔了起來。“柯先生,您覺得這些死者都是被做成了菜嗎?”陳雅雯現在緩和了精神,強忍著問出了這句話。“你作為美食編輯,應該對這些瞭解不少。這就是被網上流傳了許久的禁菜。”要是單純的看一具屍體,誰也分不清這些死者是被人當成了一個牲口來對待。陳雅雯點了點頭,自己雖然看到不仔細,但也看出其中的一二:“那個被敲開頭的人,就是成剛,而他被做成了猴腦。”猴腦,歷來被推崇的‘名菜’之一,本屬於古代王公貴族的惡趣味,近代開始被各種吹噓後,成為了眾人口中難得一見的珍饈美味。“他們推崇的是熱油生澆在猴子腦上吃,並且掙扎的越兇猛,他們會認為這隻猴子生命力越頑強。”想著被捆在鐵架上的成剛,柯銘能想象到他被熱油澆在大腦上的那份痛苦。“其他的幾道菜我只猜出了其中幾個,不出意外應該是三吱兒、燒鵝掌、脆鵝腸和醉蝦。”柯銘思索著大腦內看見的受害者畫面,和自己瞭解的那些菜品一一對比。“銘哥,你說的那些菜都是什麼啊?”羅琳娜畢竟是法國人,對這些並不瞭解。 “羅琳娜小姐,你是外國人,沒聽說過很正常。三吱兒是兩廣和福建一代比較常見的菜,用的是剛出生小老鼠,活著裝好盤。它的名字就是根據吃這道菜而來,筷子夾在小老鼠身上它會叫第一聲,蘸醬料會叫第二聲,這第三聲,就是吃下去的最後一次叫聲了。”聽見了這道菜的來歷,羅琳娜不寒而慄:“吃活老鼠?這個我真的不能接受。”王正陽在一旁接上了話:“不過,羅琳娜,上次銘哥烤的那兩隻竹鼠,你一個人就吃了半隻啊?”聽見這個,羅琳娜凌厲的眼神瞪得他不敢說話了。“燒鵝掌,只是存在於傳說中,據說這道菜來源於古代的酷刑炮烙。將鵝活著放在燒熱且加滿佐料的鐵板上,讓它們在上面自己跳動,等到烤熟了之後才切下來。”這道菜柯銘也只是聽說過,從沒見過有人吃。“那脆鵝腸呢?”羅琳娜就像個好奇寶寶一樣,想知道更多的資訊。“脆鵝腸更加過分了,在鵝的屁股上開一個小孔,活生生將鵝腸拽出來,直到完全拉出為止。”這個也僅僅是存在於傳說中的做法,其實鵝腸的脆度只存在新鮮與否,並不是這一個做法就能決定的。“醉蝦其實是最常見的了,活著的河蝦斷食幾天後,倒入黃酒,大料和鹽,醃漬少許時間就能食用。吃的過程中蝦還會勉強翻騰一下,證實它的鮮活。”這道菜並不罕見,水源清澈且河蝦繁多的地區都能吃上,相比前幾道菜,這個醉蝦反而成了小兒科。 “這些我還真是第一次聽說,而且很超乎想象。”羅琳娜算是開了眼界:“那麼銘哥,你覺得這些人是因為什麼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