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掠過一陣yīn影,他知道他下面的話,可能會傷了水錦的心。
“這……伯父,我就直說了吧。我和小錦曾經相遇的時候,的確我對她有了許多好感。可隨後她不辭而別……”
水興波聽著郭震北的表達,他心中一陣沒由來的緊張。從的郭震北表述上他聽得出不,對方似乎是要把他和女兒的事情,擺在桌面上來談。而這件事,要是戳破了窗戶紙,相信自己這臉就再也掛不住了。
水興波早就知道郭震北已經結過了婚,不用問那是水軍告訴他的。可問題在於,從自己在“西安重建管理委員會”的地位而言,這個有“雷神錘動力裝甲”與飛行器的傢伙,是自己不得不籠絡的人。
如果不是這樣,他也不會在郭震北來的時候,讓水錦去迎接他。也不會在昨天夜裡,叫水錦叫他來。如果不是水錦的關係,郭震北有什麼理由和自己合作呢?
今天上午的談話表明,他給了自己一個有許多好處的機會,而且對於自己一點不承擔風險,他似乎也沒有什麼意見。在水興波來看,這當然是女兒水錦的功勞。
可現在再看郭震北的姿態,應該完全不是那麼回事,他心中低呼了一句。
“糟糕,難道這傻小子小犯傻,想把這件事擱在臺面上來說嗎?”
擱到檯面了,他水興波讓自己的寶貝姑娘做別人的二房,就算在生化末世,說出去的話那也是丟人就丟到家了!為了制止郭震北的話,水興波臉上沉,端出他zhèng fǔ要員的威嚴來。
“怎麼,你在這事上還不能理解她一下嗎。她是一個jǐng察,是一個國家公職人員,在發生全國xìng的災難時,難道還能夠留在你身邊,而不影響國家的號召嗎?”
這當然是大義,在任何時候,從任何層面上來看,都是一個公職人員應該有的素質。
“當然不是,伯父,小錦她為國家服務,那是她的職責,也是我們這些年輕人應該學習和敬佩的。”
郭震北的願意,是敘述一下自己和水錦認識併產生感情的經過。然後他要說明的是,自己現在已經有了家室,已經結過了婚,怎麼可能讓水錦就這樣糊里糊塗的跟了自己,那對於她難道不是一種侮辱嗎?
不過對於水興波而言,事情就不是那麼簡單的了。水錦是什麼,水錦是他與郭震北這有著強力武裝的“外來戶”的紐帶。如果不傻,就該看得出來。“西安重建管理委員會”裡的高層,如果不是有了對外連線的紐帶,如果不是有了補充物資的途徑,他們會那麼頤指氣使?
對於郭震北女兒的關係,水興波當然不會喜歡。可這是紐帶,這是機會,這是將來他“舉足輕重”的理由,怎麼可能就讓郭震北這傻小子把窗戶紙給挑破呢。
“好了,不要再說了。如果你嫌棄我們水錦在當時沒有陪在你身邊,那你走吧,我只當沒有見過你,而且也沒有見的必要。另外我看你還是和小錦談吧,給你們5分鐘時間。如果你還這麼想,難道我像是強人所難的人嗎?”
說罷,故意沉下臉的水興波從桌旁站起身來,拂袖而去。
這樣的反應,是郭震北完全沒有料到的。按照他從水錦那兒聽說的,那位老爸是個平易近人,而又極寵寶貝女兒的人。這讓郭震北以為,談明白、講清楚,他與水錦最少還可以成為知己。雖然男人與女人之間,那種純粹的“知己”式的朋友相當少,但這不代表他與郭震北水錦不能成為那樣的朋友。
他原想這件事自己可以與水興波好好談談,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事情居然會成為這個模樣。當他轉過臉看向水錦的時候,他驚訝的發現,眼前的水錦即已經是另外一個模樣。
柳眉豎起來的程度,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兩把刀,而目光更像是兩柄劍,那樣冷硬甚至可以形容成是兇狠的那樣看著他。
“小錦……”
郭震北試著叫了一聲,可水錦看著他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個路人。不過她沒有流淌眼淚,而現在的模樣,恰如當初郭震北那“不是初戀的初戀”裡認識的那個水錦。
她是一個爽快的,不懂得掩藏心事,更不會接受什麼屈辱的姑娘。眼前的水錦,把從昨天起那扮出來的順從、溫柔以及委曲等等的神sè,全都在一瞬間拋棄掉。
要說欣賞,這才是郭震北曾經欣賞過的姑娘。
“郭震北,你什麼意思?”
“我……我……我只是不想你受委曲!”
郭震北“我”了兩下之後,他瞠目結舌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最後只好把自己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