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於我的父母,我更敬重龍姨,我之所以現在叫龍謙,就是為了紀念龍姨的,龍姨和我的父母不一樣,她是真正為我和鵬程著想的人,不像我的父親,他只會為他自己,甚至不惜毀掉我,不過我的母親是真的很無辜,她老老實實、平平凡凡,卻被牽連了進來。”
從小被父母傷透了心的孩子,一旦有其他人給予他們家庭般的溫暖,就會很自然地把那樣的人當做自己的父母一樣對待,這樣的例子在現實生活中也不乏少數,嶽鳴也能理解龍謙的這種心態。
嶽鳴又問道:“那*程呢?他應該沒有在那場火裡才對,他應該在哪兒?”
龍謙眉頭緊鎖在了一起,他憂鬱地說道:“他本來確實沒有在火裡,可是,當我追著他的腳步趕到火災現場的時候,正看見他衝進了火裡面,並且在火焰燃燒的噼裡啪啦聲中,我聽到了鵬程的嘶喊,他在呼喚他的媽媽,他想要把龍姨救出來。我當時見到這樣的情況下,整個人都傻住了,但是隨即我就意識到,我也要進去,我要救出龍姨和鵬程。我放下行李,就準備往裡面衝,卻被周圍的街坊們給攔了下來,他們死活不讓我進去。沒有辦法,我只能在外面看著大火不斷地加劇燃燒,卻毫無能力,那一刻的我,真是沒用啊!最終,四個人,沒有一個人活著出來。”
“不對啊,現場只找出了三具屍體,而且驗證過,屍體裡沒有*程,這說明*程不一定是死了吧。”嶽鳴發出了強烈的質疑。
龍謙搖搖頭,苦澀地回答道:“誰知道呢?也許屍體已經化作灰燼,也許他沒有死,那場大火奇蹟般活下來,消失於這個世界,但是無論結果如何,我只知道,我失去了他,這和他死了,又有什麼區別呢?”
龍謙的話,非常有道理,如果這一輩子都見不到一個想見的人,那麼這個人跟死了又有什麼區別呢?這就如同嶽鳴的父親——嶽中原,一直騙嶽鳴,他的媽媽早就死了,實際上,嶽中原並沒有完全騙嶽鳴,因為在他的心中,嶽鳴的母親就已經死了。
嶽鳴一時語塞,他為自己愚蠢的質疑感到後悔,他慚愧地低下了頭。
好在,龍謙並沒有在意,他繼續講道:“那一晚,我獨自帶著我和鵬程的行李離開了營山,我一邊走一邊想,我失去了所有,我還能剩下什麼,我是不是應該隨他們四人一起去死。走著走著,我突然看到了路邊竟然有一朵玫瑰花,這讓我想起了我和鵬程第一次相遇,也是因為一朵玫瑰花,一朵我用手帕變出來的玫瑰花。我便又想到,鵬程與我結緣於魔術,鵬程已經不在了,那麼我應該還剩下魔術,沒錯,我還剩下我視為生命的魔術,我還不能追隨他們而去,我要活下去,在魔術事業上取得成功,我知道這也是鵬程想要看到的,而我就是要做給在天國的他看看。於是,我改名換姓,四處遊歷學習,歷經這麼多年,我想我已經成功了,我想在天國的他,一定也倍感欣慰吧。”龍謙終於在如此悲哀的結尾,露出了會心一笑,他現在所取得的成功,讓他感覺,這不僅僅是他一個人的成功,而是他和*程兩個人的成功,這也是對*程最好的祭奠。
嶽鳴帶著沉重地心情,說道:“龍大師願意為我這個陌生人,全盤托出自己最難過的往事,說明龍大師是信任我的,我為自己懷疑過龍大師而感到抱歉。”
龍謙搖頭微笑道:“千萬不要在意,我願意跟你講,是因為你是一個好人,你一定不會誤解我的,雖然魏先生也是一個好人,但是魏先生太偏激了,他咬死認為我就是兇手,與他講,是完全說不通,所以我只能告訴你,畢竟你是魏先生的人,我相信你在魏先生面前一定也能表達自己的意見。”
嶽鳴輕嘆道:“龍大師完全想錯了,我的意見在魏仁武心中連根草都算不上,你壓錯寶了。”
龍謙笑道:“沒關係的,我本來只是想抒發一下,如果你能讓魏先生改變對我的看法,我就當添了一個彩頭,不能,也無所謂,反正事實就是我並不是兇手,我只是想和魏先生也能像你一樣成為朋友。所以,現在,你能和我成為朋友嗎?”
嶽鳴也露出了會心地一笑,他伸出右手,微笑道:“求之不得。”
龍謙握住嶽鳴的右手,說道:“既然,我們現在已經是朋友了,那麼還沒請教你叫什麼名字?”
嶽鳴這才發現,從在外面遇見龍謙開始到現在,聽了龍謙講了這麼一大堆,嶽鳴還沒有好好地自我介紹過。
嶽鳴鄭重其事地從沙發上站起來,自我介紹道:“我叫嶽鳴,山嶽的嶽,一鳴驚人的鳴。”
龍謙微笑道:“那我以後就叫你小嶽,你不會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