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淡淡一笑:“此事事關重大,可由不得娘娘作主了。”
“你!”歸海苜蘭怒不可遏:“你敢?!”
正說話,便見不遠處傳來打殺之聲,一條滿身沾血的人影衝了過來,手裡長刀見人就砍,陳四郎見著立刻上前與之交起手來。
歸海苜蘭見狀向左右之人遞了一個眼色,左右意會,立刻朝趙楠而去!
趙楠眼眸一凝,歸海苜蘭這次是跟她抗上了,見著眾人一副欲置他死地的樣子,趙楠後退一步,手往後一遞,已然握著一把長劍。
她是知道歸海苜蘭要對付她的,所以便讓陳四郎教了她一些武功,以作防身之用。
見著人已來到,她身旁的侍衛幫她架去不少,顧忌著腹中胎兒,趙楠沒有上前,待到侍衛們把人打得七零八落後,趙楠拿劍往前一架,隔開了數名侍衛,長劍左右開弓,左一劍右一劍,劃倒了不少侍衛。
料不著趙楠會武功,歸海苜蘭傻了眼,不可置信的看著趙楠把人打倒,更是怒火攻心,拿了長劍直直的往趙楠刺去。
趙楠眼眸一厲,心裡憤怒不已,舉劍往歸海苜蘭攻去,兩人交起手來。
一個是太子妃娘娘,一個是尚宮娘娘,眾侍衛不敢輕舉妄動,在一旁緊張的看著兩人交手。
你來我往的,趙楠與歸海苜蘭較量著,兩雙仇視的眼眸,刀劍交擊之聲不斷,趙楠因為腹中有子,不敢輕敵,打了幾個回合後,發現有點氣喘,心裡大驚,不敢再跟歸海苜蘭對戰,看了一眼陳四郎,見那邊刺客已然擒下,便大叫一聲道:“陳將軍,救我!”
陳四郎聞言,身形一閃,便聽得‘當’的一聲,重劍與歸海苜蘭的劍交擊,歸海苜蘭虎口一痛,退後了兩步,陳將軍趁勢擋在了兩女中間。
“陳四郎,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傷本宮?!”歸海苜蘭怒不可遏。
陳四郎將劍收回鞘:“請娘娘恕罪,末將此舉只是阻止兩位娘娘決鬥而已,別無他想。”
“你是在護著你家主子!”歸海苜蘭厲聲道:“誰不知道你是她的人,你來這裡分明就是跟本宮過不去的!”
“娘娘,隨你怎麼想,既然刺客找到,末將也要稟明聖上。”陳四郎說罷,手一拱,轉身離去。
“喂,你敢!”歸海苜蘭一急,顧不得什麼架子,上前攔著了陳四郎:“這人不許帶走!”
陳四郎眼眸一眯:“娘娘,帶走此人乃是末將職責所在,娘娘請讓。”
“叫我讓?哼,你好大的膽子嘛!”歸海苜蘭指著那刺客道:“今天誰也不許出這汀蘭殿,若是出去,格殺勿論!”
“呵,好大的架子。”
突然,一冷冰之音自殿外而來,身穿盔甲的侍衛自殿外湧進,將殿內團團包圍著。
聽著這聲音,歸海苜蘭臉色煞白!
便見一抹修長身形緩緩而進,烏絲隨意輕挽,手裡拿著一個藥壺,一身淡紫袍衣,氣質高貴儒雅。
正是祁。
眼眸冷冷的掃向歸海苜苜蘭:“歸海苜蘭,你想在汀蘭殿殺人嗎?甚是歹毒。”
“殿下!”歸海苜蘭一驚,跪了下來:“殿下恕罪,是這女人逼我的!”
“逼你嗎?”祁冷冷一笑:“楠兒究竟做了什麼事情讓你氣得殺人?”
“她”歸海苜蘭一時語窒:“她”
見歸海苜蘭答不上話,祁看向被擒下的刺客:“這人是誰?”
“回殿下,”趙楠道:“此人是上次擒著的刺客,因為楠兒的疏忽,所以此人從牢裡逃走了出來,現下在汀蘭殿處擒到了。”
“你胡說!”歸海苜蘭大叫道:“分明是你栽贓嫁禍的,是你故意將刺客送來這裡的!本宮一時愚昧中了你的計!”
祁眼眸一沉,看著一路蜿蜒過來的血跡:“這血跡是怎麼回事?”
“回殿下,這血跡是刺客一路砍殺所致。”陳四郎回道。
祁略微沉吟一會道:“若不是刺客早已在此,又怎麼會有這血跡?歸海苜蘭,你倒要好好與本太子解釋。”
歸海苜蘭倒抽了一口冷氣,想了良久才道:“這刺客是昨天逃走的,陳將軍一直在找,直到今天也未找到,這刺客看來是早已居於汀蘭殿內的,本宮一時不覺,現下他在本宮殿裡殺人,本宮真的一無所知,求殿下恕罪!”
“一無所知?”祁眼眸微眯:“是真,是假?”
歸海苜蘭心慮的抿了抿嘴:“殿下,臣妾說的是實話。”
“嗯?”祁冷聲道:“歸海側妃,本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