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投向他們,方才起身微微一點,也不迎過來,亦沒有微笑,只是道:“請進吧。隨便坐。”就好像是準備一場商務談判一樣,或許他也正是這樣認為的。
李德彰在少年最近的位置上坐下,打量著少年:十□□歲的樣子,學生氣質,眼神乾淨淡然,沒有傲色也無怯色,看起來沒有什麼攻擊性,但是能夠把李家的請帖視若無物,至少不是一個眼界太低的人。
少年也在打量著他,眼神裡有些觀察的意思,或許是在評判他此行的來意。
“我聽梁老聽過你很多次,在魂筆製造一途上很有天賦,也很努力。梁老向來是很少夸人的,所以我也很想見你一見。”李德彰笑道,“倒不知道你小小年紀心高氣傲,如此的不容易請到。”
簡墨不喜歡這種說東言西,道:“若真是隻是如此簡單,或許憑著對造紙界泰山北斗家族的那份好奇心,再加上樑大師的面子,我回去。但是您的想法真是隻是這樣嗎?”
“不然你以為會是怎樣?”李德彰不動如山,笑著反問。
簡墨望了他一會,微微嘆了一口氣:“這就是我不想去的原因,李家大宅裡的人想必都是您這種說話方式,試來探去,真是讓人累得慌。或許您覺得這種交流方式可以體現一個人的智慧,可我只覺得浪費時間。明白來說,以您在造紙界的身份會因為僅僅欣賞就主動來看一個沒有絲毫利害關係也美譽利益關係的無名小卒嗎——如果是這樣,我真要對李家另眼相看了。比照我這種標準,您每天忙得過來嗎?得有多少人讓您去禮賢下士?”
又瞧了一眼欲言又止的梁少麟,道:“您想探的事情我開門見山說吧,鎮魂印我有,是不是李家丟掉的那枚我不知道。但是就算是,我也不會給其他人。這是很重要的人交給我的東西,我不會把它交給別人,也不會讓別人把它搶走。梁大師上次勸了我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