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爾遜小姐眼神中坐等看笑話的漫不經心隨著青年的動作展開逐漸收斂起來。她開始認真觀察青年的一舉一動,隨著步驟的層層深入,她的表情寫滿了驚訝和不可思議。
威爾遜小姐雖然是造紙師,但並非對魂筆製造一竅不通。她曾經在多位魂筆大師手上定製過魂筆的經驗,目睹過他們製作魂筆的絕大部分過程。就算是不知道導流圖的設計水平高低,正如同業內人所說的那樣,魂筆大師的水準,只看他的動作便能判斷□□分……那種對材料刻入骨髓的熟稔,行雲流水般地操作,各種細枝末節上的圓滿處理,從容地如同花園信步,絕對不是普通的魂筆定製師能夠模仿出來的。魂筆製作在他們身上體現出來的,更像是一門藝術,而不是工藝。
而眼前這位青年此刻的表現,並不比威爾遜小姐曾經見過的任何一位魂筆大師遜色——至少單就這魂筆製作的過程來說。她幾乎是強行按捺著內心的驚訝和激動,儘量不要表現出這種意外。
或許她之前關於這位魂筆定製師的猜測都是錯誤的,或許他的“自大”確實是有底氣的。
一個小時過去了,青年的速度並沒有減慢,但威爾遜小姐覺得自己的身體有些僵硬了。她讓管家先生送來兩杯咖啡,一杯給自己,一杯給這位魂筆定製師。
等威爾遜小姐已經喝完三杯咖啡,她對面的魂筆定製師的姿勢幾乎還和開始一模一樣,對周遭環境沒有任何反應。
兩個小時過去了,威爾遜小姐決定回自己臥室小憩一會。等再次她醒過來,看了一眼鍾,距離開始製作魂筆已經過去四小時十五分。
她換好衣服走出臥室,發現管家先生正等在門外。
“小姐,布萊克先生已經制作完畢。正等著小姐試用。”
看見威爾遜小姐進來,簡墨向她點了點頭,帶上手套,將點睛灌好,推上保險環,將新制作好的魂筆遞給她。
威爾遜小姐的態度比之前有了明顯的變化,臉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