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說不定也會導致很多同類聞訊而來,“難道我們小鎮上不是一直都是很多蛇出沒嗎?”我說道,打消他們的疑慮。
那個同學走過來,對我說:“你有所不知,我們家周圍最近蛇多了起來,那晚晚就像開會一樣,下雨之前,螞蟻搬家見過吧?就跟那個差不多,看著多滲人啊!”這麼奇怪?有大事發生的樣子。
他攤開手裡的紙包,“所以呀,我就準備了這……”
“嘔~”刺鼻的味道直衝我的大腦,刺激著我的每根神經,從髮根到每個細胞都在掙扎,我捂著鼻子衝了出去。
濃墨在後面解釋道:“她中午吃壞肚子了,聞到刺激性氣味,又引起不舒服了,沒事沒事,趕緊收好,回家再用。”
我在走道上透氣,裴豐也出來了,“你怎麼也……”
他不好意思道:“我也有點怕那個味道。”
接著,査承彥面色蒼白地走到那邊衛生間去了,他好像一直都臉色很蒼白,比我還白,白的都不太健康了。我的心裡不輕鬆,我不知道到底是因為中午的面還是我真的怕硫磺的味道。
“你有心事啊?”裴豐問。
“你說,如果我除了表面,內部其他的都變了,會怎麼樣?”我試探道。
他說:“那麼璇子還是會愛笑、還是會愛吃馬齒莧嗎?”這個應該不會改吧,我點頭。他笑了,“那麼你當然是你,喜歡你的人還是會繼續喜歡你,你的親人朋友還會繼續陪伴你,你說會怎樣?”可是我真的變成蛇妖呢,我不敢想。
上課,濃墨給我遞來紙條:別多想。我寫上:真相,放學。
“林璇,你在幹什麼?上課不好好聽課。”我嚇得手一哆嗦,紙條掉地上了,地理老師蹬著高跟鞋走下講臺,我自動站起來,不知所措。
她說:“林璇,把紙條給我。”我手裡攥著紙條,緊張地看著老師,我不想給她,這樣會害了濃墨,還會被逼問是誰什麼事,要學小燕子那樣吞紙條嗎,我盯著老師,心想著:你不要過來,我不會給你的,不要過來,同時心跳急劇加速。
突然她本來氣勢洶洶的臉一下子鬆開了表情,眼睛變得沒有焦距,空洞極了。我嚇得往後退,撞到了後桌,疼的坐了下去。
“老師,你該上課了。”我循聲望去,査承彥在說話,所有人都看向査承彥,他眼睛只盯著看著老師,“你該上課了,你忘了嗎?”他又重複了一遍。
沒想到,接下來,讓所有人都驚奇的一幕發生了,老師回到了講臺,眼神又恢復了清明,竟然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繼續講課。我懷著忐忑的心情,上完課,一放學,我就纏著濃墨要真相。
“我差點就被老師逮到了,你還不說。”我氣鼓鼓。
他沒動,眼神犀利地看著我,好像要把我看穿,“你剛才上課,對老師做了什麼?”我做什麼了,我什麼也沒做啊,我還打算吞紙條呢。
“對了,我也想問你,剛剛老師怎麼了?她怎麼突然就好像忘了要懲罰我……”
他突然從我的脖子上扯下吊墜,“我已經聯絡了師傅,在他來這裡之前,你什麼都不要做,知道嗎?”
“什麼都不要做……指什麼啊?”
他嫌棄地看了我一眼說:“就是不要做奇怪的事,要是遇到無關地事情,不要去惹知道嗎?”
我抓住他的書包,“你老實告訴我,我的情況是不是越來越糟糕了?我怕醋味怕硫磺是不是因為我快變成真正的蛇妖了?”
他看著我抓住他書包的手,低下頭沉默了很久,然後,他說:“阿璇,你怕嗎?”聲音如蚊,卻擲地有聲,一個音一個音地敲打著我的心。直到以後地很長一段時間,我都記得他說的那句,“阿璇,你怕嗎?”當然,這是後話了。
我抓住他書包的手滑落了下來,我慢慢轉過身去。雖然我知道,雖然我早就知道,終會有那麼一天,可是親耳聽到證實,我的心就像結了一層霜,彷佛以前的種種努力下才呵護出的一顆嫩芽,最後還是抵不過風霜的侵襲,我挺怕的,真的。人們常說,你的恐懼源於你對未知世界的無知。是的,我不知道我的世界會變成什麼樣,也不知道未來的我會變得怎樣可怕,還有別人對我的看法。隱藏在陽光的下的生活,隱藏在眾人目光下的生活,我過了這麼多年,真的很累,我想要是再堅持幾年,是會看見彩虹的,是可以和爸媽團聚的。可是,這一切的幻想也許只能是幻想。
濃墨的手觸到我的臉,擦去我的眼淚,“阿璇,別怕。”那天濃墨帶我在湖邊坐了很久很久,久到天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