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只是在提出這個建議,並且希望皇上能夠聽從而已。”
“國師,必須要除!”
“世子,此言差矣!”
見到趙于衡如此不留情面的表態,許國公也先一步站出來了,他向來看北堂泠不順眼,口中的話也是毫不留情。
“誰人不知鎮北世子一向都玩鬧無理難當大任,世子你此番言行舉止更是同小兒過家家一樣。你說要罷那便罷,世上哪有那麼輕易的道理?”
見到國公都站出來了,隨後又有幾個大臣附議道。北堂泠一副他說任他說,冷眼旁觀冷笑的樣子。
“國公說得那麼大義凜然,還真是擲地有聲啊。”
北堂泠轉頭看著國公,卻是帶著哂笑。
“但是口口聲聲指責本世子難當大任,但本世子是否做過於國於民有害的事情?”
國公一愣,細細思索而來,北堂泠固然愛玩鬧,但也都是些小打小鬧,遠遠不到殃害國民的地步。這個分寸,北堂泠還是把握得很好的。
“並……並無。”
“那便好,那麼國公也不妨回答本世子的一個問題。前年的戶部貪汙一案,在其中,國公你是不是真的扮演了什麼角色呢?”
“你……”
“還有你,廖大人。”
北堂泠話音剛落,沒等國公吹鼻子瞪眼,他的矛頭又指向另一個國公的附庸,這廖大人也是站出來反對北堂泠的一人。
那個被他點到的廖大人,猛然間心頭一跳,那是緊隨著跟出來反對北堂泠的人。
“廖大人也不妨回憶一下,今年的春闈舞弊一事,廖大人你可如何?”
“為了讓自家的侄子順利的入圍,你做的這些事情,可不是隻有上天知道!”
被點到那人臉色一青,臉上豆大的汗珠就冒了出來,口中吱吱呼呼的,旁邊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其中有事。
北堂泠又是虛晃一招,腳步走動,緊接著伸手一一指認,旁人不波及,就是點名那些站出來反對他的人。
明明是英俊的面龐,嘴角還帶著如沐春風的微笑,整個一個玉面俏兒郎,但是看在那些被指認的大臣眼裡,無異於比惡魔心更黑。
早在雲音探聽的這段時間裡,又再加上劇情裡所知道的,最後將知道的事情整理下來,共是交給了北堂泠一個花名冊。
上面寫下的,可都是這些表面上衣冠楚楚、口口聲聲正義的大臣們私底下的齷齪之事。
而至於要不要使用,就全看北堂泠的了。
北堂泠選擇納入麾下的人,那也是有條件的,對於朝中一些作威作福的老禍害,他們根本就沒有收服的價值。
就任由他們自己蹦噠出來,他們最後的價值就在於用來殺雞儆猴,以儆效尤的。
北堂泠閒情信步,悠悠閒閒的指認完了這些罪名:“這位大人們就是一個個表裡不一、陰奉陽違、不守法紀的人。你們當是如此,又有什麼臉來說本世子不守法紀,如同玩鬧呢?明明你們才是最大的蛀蟲和禍害!”
“北堂泠!”
被人指著臉明道明姓名被罵是蛀蟲,許國公身子抖得像篩子一樣,最後兩眼一翻,眼白一露,竟然生生的被氣暈了過去。
不過,至於是氣的還是裝的,就不由得而知了。
北堂泠狀似驚訝,“哎呀國公,你這個是怎麼了?如果本世子說的有什麼不對,還請國公多多包涵,你怎麼還一個不慎,把自己給氣暈了過去呢?”
“還不快點來人,讓太醫給國公好好看看?”
上來一行人手忙腳亂,終於將國公整個抬了下去,面對突然開始變得安靜的朝堂,還真是……好不尷尬。
“你鬧夠了嗎?”
趙于衡坐在龍椅之上,垂下的冕旒擋住了他的一半眉目,這使得他現在的表情看起來陰晴不定。
帝王的威嚴建立在權勢之上,正因為如此,天子一怒,才更令人恐懼。
趙于衡這麼一說,幾乎是把北堂泠之前的所有作為都定性為玩鬧了。
朝堂上瞬間噤若寒蟬。
且不說方才北堂泠所透露出的一個個訊息是真是假,那些大臣有沒有做錯事。不過在沒有證據之前,一切還不能下定論,反倒是北堂泠,看起來皇上是要處罰他了。
看看那胡鬧的鎮北世子,還是讓他先把面前的難關度過了再說吧。
就是在這樣高壓的氣氛之下,一般人想的都是不惹禍上身,然而竟然有人上前一步參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