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于衡已經再也不能說話,他將是一個只能躺在床上中風的癱子。而北堂泠籌謀了那麼久,在皇宮內外都安插上了他的人手,從此之後,朝堂上的大致風向如何,左右都逃不開他北堂的眼目。
從今天開始,便是在眾人面前宣告了,沉寂了十多年的鎮北王府,將會以一種最強橫的姿勢登上這片舞臺。
那些個大臣一個個都是老妖精,如今尚處在觀望階段,如今要收拾這樣混亂的局面,仍將會有許多阻力,以後有許多危機需要面對。
但趙于衡一倒,對於北堂泠來說,如今已經過了最艱難的時刻。
一切都開始向好的方面發展過去。
“清蘿!”
不久之後,雲音就見到了風塵僕僕向她趕來的北堂泠。
“我們贏了,我們贏了!”
只見北堂泠的臉上掛著是大大的微笑,這樣燦爛又熱烈的微笑,很久沒有在他臉上看到過了。
沒等雲音反應過來,就直接被人抱了起來,還在空中轉了個圈。
雲音:……
“放我下來。”
“好好好。”
北堂泠馬上把雲音放了下來,他的眉目還是帶著笑意,眼神發光,如同含著一顆顆閃亮的星星。
北堂泠像是有很多事情要說,一開始拉著雲音絮絮叨叨的說了一遍主要的事情經過。
雲音其實已經瞭解的差不多了,就算不知道的,她也大概能夠猜出來,就有一搭沒一搭的聽北堂泠說話。
只不過兩人沒呆一會兒,北堂泠就必須要走了。
趙于衡不省人事,朝堂之上還有很多事情需要北堂泠去處理穩定局面,這件事情一向是他做的,而如今這個主掌大局的人也是他。
“那好吧。”
北堂泠有些遺憾,他對雲音道:“日後我有空再來找你詳說。”
不過接下來一連幾天,北堂泠都忙得幾乎腳不沾地,雲音只聽聞朝中又出了什麼什麼樣的事情,又或者有什麼什麼樣的變化。全新的一幅場景,正徐徐向他們鋪展開來。
北堂泠是忙得飛起,而紀時傾卻跟雲音一樣清閒了,有事沒事就雲音做客閒聊。
沒有了終日壓迫在肩上的那段沉重的負擔,紀時傾整個人精神振奮,看起來比往日更加悠閒自得。
“聽說五皇子已經從邊疆處要趕回來了。”
紀時傾說道,“放在之前,最大的贏家應該壓在二皇子和三皇子身上,但是如今北堂家插手,以我們這般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行動,五皇子最後的贏面倒是大了。”
五皇子便是北堂彤雲之子,如今五皇子能趕回來,這會也算是讓北堂彤雲得償所願,甚是欣慰了。
“五皇子在邊關呆了多年,也不知這他的品性如何,日後能否擔此大任。”
紀時傾這樣說,這幾乎已經斷定了下一任的皇帝了,“我還未曾見過五皇子,只是希望五皇子會是個頭腦清醒,有所作為的明君。”
雲音回憶著記憶中關於五皇子的訊息,含蓄的說道:“會的,他會是個很好的帝王。”
“不過就算這皇城中變了天,但是出了這城之外,對於其他地方倒也沒有那麼太大的影響。”
紀時傾不由感嘆道,作為一個走遍天南海北經歷豐富的商人,他便就是懂得其中的道理。
“對於普通的百姓來說,天子就是遠遠在上高高在上的一個象徵,既然有那邊像神佛一樣敬著畏著。
但無論這樣的朝代如何更換,頂頭的老爺是否換人了,只要不影響到日常起居生活,百姓的關注也不如對柴米油鹽多。”
雲音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便笑著接話道:“那你這麼說話,如果頭頂的老爺換了,還能給他們減免幾年賦稅,那百姓們是不是心裡都會這樣想——這老爺啊,早該換了好了!”
紀時傾哈哈大笑道:“這話紀某可不敢講啊!想想也就罷了!”
兩人一笑過去,紀時傾又接話道:“所以準備是隻要穩定了朝堂上的局勢,至於各地民間鄉里,不用過多的關注。不過是要注意一些手握權力的知府,多將他們收服拉攏即可。”
雲音嘆了一口氣,“的確是這個道理,不過這件事情我管不了了,要忙就全都丟給北堂泠去忙吧。”
完成任務之後,雲音也就不再幹涉這個世界的執行了,也不再提供任何的幫助。
從此之後能做得好,那就是靠各自的本事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時傾,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