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志在必得。因為我們原來的預期中,您應該死掉,或者不在這裡。事已如此,我認命。您說我們中有一個可以活下去,那麼我想問的是:為什麼我們中可以活一個?而不是都去死呢?我想不通我們和其他修真者有什麼兩樣,可以獲得您如此寬宏的一個赦免名額。”
她語帶嘲諷。
我也頗為好奇。
——我們和其他修真者有什麼不同。
“差勁的人個個相似,優秀的人個個不同。要說你們的不同,一時也不能完全列舉:明明探寶,卻在甬道里親起嘴來,五百年中我是第一次見到……”
我和慕容芷雙臉彤紅。
“剛才開個玩笑。你們的資質和潛力都很大,和那些死掉的廢物不同。在甬道中你這個男孩子變出的電矛遠超過個築基境仙苗的雷咒程度,如意神妙,倒和我的一位故人少時相似……”
我眨巴眼睛,三咒是我不可思議的宿慧,難道說我前世是星宗或者這個混蛋的朋友?能賣個人情嗎?
“……女孩子你手上的是慕容大魔頭的金目鯛,你是慕容的後人吧。你們還沒有滅族嗎?還在策劃復國嗎?”
慕容芷臉sè一變,
“你也知道家祖慕容觀天的事情!”
——大魔頭?我是記得慕容芷講過他們家族有一個祖先曾經是劍宗的元嬰強者,後來違反了門規,被廢除一切神通,慕容家的後人也被排斥在一切修真門派之外。原來那個禍胎叫慕容觀天,大魔頭聽上去不是好名字……應該比南宮大頭目還要壞吧,至少沒有修真者來追殺同是元嬰強者的南宮大頭目。
“我和慕容觀天認識還是二百年前的事情了。他有開一大派的修為和能力,不過讓我感興趣的是他的xìng情。我一直難以理解到了元嬰的修真者怎麼會對塵世上的事情如此執迷?你們認為一個喝上瓊漿妙液的人,還能對泥巴和蚯蚓做成的飯食感興趣嗎?——可他就是這樣一個修真者中的異類。四大宗門的朋友都是怕麻煩的人,觀天一直給他們添麻煩,劍宗只好牽頭其他三宗宣佈他是大魔頭,把他剪除了。”
“除了要自己當皇帝,慕容觀天到底做了什麼犯四大宗門眾怒的事呢?”
我奇怪問道。
“你對修真界的事情幾乎一無所知。”慕容芷低眉輕聲說,“家祖……曾經綁架過一郡數百萬凡人給自己擋劫……屍化過一支三十萬人的大軍向dì dū進發……在世俗間散播三尸腦神丸的製作方法……動作搞小點無所謂,但這些,這些都是……四大宗門盟約裡嚴禁的行為。”
——果然是妄心發作,無惡不作。神通越大,作惡越大。我愣愣看著慕容芷,不知道要是她有朝一rì得到元嬰的神通,在世俗裡會掀起多大的風浪。
我要摘除她的妄心。
“放心,我和家祖不同。吸取了他的教訓,我會採用不和四大宗門對抗的方式走自己的復國之道。”
她的話讓我稍許寬慰。
“那你就是要從我們中選一個做自己的弟子吧?可是,我是被修真門派排斥的人,你也敢收嗎?”慕容芷問任平cháo。
“哈,你我都不說出去,有誰知道!只有劍宗那些人還死死不放那些追加懲罰,他們追不到東大荒洲來,我當然能庇護自己的弟子——不過,我只收一個弟子,你還未必是。”
“為什麼不能同時收我們兩個做弟子呢?一般門派不是越壯大就越好嗎?”
我想,如果我和慕容芷兩人都混到他名下,不是都可以活下去了嗎?
“有的門派只是一脈單傳。星宗和他衍生的枝葉門派大多選徒十分嚴格挑剔,考驗異常殘酷。是嗎?任先生,您的滄海派也不例外吧?”
“不錯,滄海派一向師徒單傳。以你們這個年紀能進入內室,就算過了第一道試煉了。第二道試煉就是互相殘殺,活下來的就是我的弟子——哈,這不過是對道心的測試。你們需要知道,很多情況下,氣運生機的爭奪是在父母兄弟之下開戰的——就像古代的帝位一樣,弟弟把哥哥殺掉,兒子把父親殺掉——作為未來的修真者,你們連古代的皇dì dū不如嗎?還在猶豫什麼呢,忘不了甬道中的相擁嗎?那不過是塵世的幻夢。你們的真正未來在朱門之後!”
“你這個變態!”
我霍地立起來。我本以為只活一個,是任平cháo出手抹殺我們其一,那最壞的情況下我會替慕容芷擋劫;沒想到只活一個,是意味著要我和她相互殺戮。
“只要殺掉對方,我的真傳功法、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