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安全屋裡很安靜,安靜到安天偉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
他靜等著的物件沒有出現,好像對方給他設了這麼一個圈套,就只是為了將他困在這兒,又給了他充足的時間解困一般。
安天偉的眼睛緩緩睜開。
他意識到了情況可能有些不怎麼對勁了。
隨意的看了一眼胳膊粗的鋼欄杆圍合而成的鋼籠,安天偉有些無語。
這些粗鋼條上都通了電,整個就沾不得。
用這種方式想困住他?
安天偉想了想這種可能性有多大。
確實,這樣的局面可以困住絕大多數的人,但還有一小部分的人不受影響。安天偉就屬於那極小部分的人。
他不怎麼相信對方會這麼粗心大意。從對方表現出來的手法看,非常老到和精準,不像是那種會隨意出現缺漏的人。
那麼,將他困在這兒,又給他脫困的機會,這種安排到底意味著什麼?
安天偉的眼睛完全睜開,四下打量了起來。
同時,他的感知力也全線鋪開。
這個時候,已經沒有必要藏著掖著,對方大概想要知道的就是他現在的水平吧?
還真是夠小心的!
但是我會讓你們的如意算盤打的這麼順嗎?不可能的事。
果然不出所料,如安天偉所想的那般,在這個地下安全屋裡,隔著鋼籠,大廳的牆體之內,又出現了幾個隱藏的非常隱秘的針孔攝像頭。
這些攝像頭在安天偉剛開始進來之時,絕對是處於停止狀態,也只有處於這種狀態才會逃過安天偉的感知。
在他被鋼籠困住之後,這些攝像頭才正式起用。
一環套著一環。
一般情況下,人都有一個慣性思維,不會再去檢查已經檢查過的地方。
對方對於人心和人性的把握,看來也頗有一套。
安天偉的意志力由鋼籠之中延伸了出去,直接將那幾個針孔攝像頭碾成粉。
做完這一切之後,安天偉並不急於脫困,而是繼續保有著極高的警惕。
隔了一會兒,他終於又感知到了大廳牆壁裡一些微弱電流的流動。
又有幾臺針孔攝像頭被啟用了。
對方有一個可以隨時啟用隱藏於大廳牆壁之中的攝像頭的遙控裝備。
至於牆壁之中到底隱藏了多少的攝像頭,在這些攝像頭沒有啟用之前,根本就不可能盡數查清。
這是打定主意要看他如何從這個充滿電的鋼籠中脫困了!
安天偉想了想,便有了計較。
總是這樣對方啟用攝像頭他就去滅,再啟用再滅,隔空交手想要分出個勝負,很困難。
雙方都是在試探。
但安天偉沒有心情繼續和對方這麼玩下去。
他的預感在不斷的提醒自己,對方要的可能就是這麼不斷的玩下去。
這可能是一計緩兵之策,也可能不是。
無論是與不是,主動權都在對方的手裡,他都要跟著對方的節奏走。
這樣的戰場局面一旦形成而不自知,那麼他就極有可能陷入到對方設定好的另一個隱形陷阱裡不可自拔。
任人機巧百變,我之一力破之!
安天偉一聲斷喝,意志力終於爆發。
如潮水一般的意志力透過了鋼籠,向著大廳的牆壁撞擊了過去。
既然不知道這牆壁裡到底有多少個攝像頭,將他們盡數破壞掉就ok了。
地下大廳裡不斷的傳來了轟鳴之聲,牆壁的牆面石屑亂飛,有些先前不可見的縫隙在這樣的撞擊中,終於完全顯現。
這些縫隙佈滿了大廳的牆壁,而那些針孔攝像頭更是佈滿了這些縫隙。
安天偉看到這麼多的攝像頭時,都不由的感覺到頭皮一陣發麻。
如果他不是以力破壁,而是和對方就那麼鬥下去,恐怕再鬥個兩天兩夜,也不會分出任何勝負。
現在可以確定,將他拖在這裡,正是對方所需要的。
另一點可以證明的則是,對方對他的能力還不是特別有底。
這也就證明了為什麼一定要透過刑一的偵察員來跟他先做一場,這樣他就必然會進入到這個地下安全屋,而後必然會面對眼前的局面。
“真是好算計!哼,可惜你們遇到了我!”安天偉一聲冷哼。
意志力形成的重擊之下,隱藏到牆壁縫隙之間的那些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