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天偉使出了渾身解數,把枯老侍候的那叫一個舒坦。
枯老似乎很享受安天偉的捏捶,以安天偉的手力加上刻意的討好,又是一個對人體經脈骨骼瞭解通透的大師,哪兒捏著舒坦,那還是翻掌之間的事。
能以安天偉這麼高層次的人給做按摩,大概放眼隱世圈,也就枯老能享受這個待遇了。
捶捏了一會,安天偉便有些疑心了。
枯老只顧著那兒自己舒坦,要麼是來幾口旱菸吞吐雲霧,要麼是被安天偉捏的舒坦了哼哼唧唧幾聲,卻連“好東西”的半個字都沒有提。
一旦人有了疑心,便會怎麼看怎麼覺得枯老有點不對勁。
“枯老,您看小的我忙活了這大半天,您也不給點鼓勵鼓勵。”
這是伸手要了!
“這才多大會功夫,性急這麼急怎麼幹大事?”
這是用曉之以理!
安天偉想想也對,又捏巴了五分鐘,便再次舊事重提。
實在是他看這老頭跟掃地僧絕對不是一個路數的。就衝枯老那哼哼唧唧的樣,怎麼聽著怎麼不像個好人。
這還是安天偉有了先入為主的想法在前,如果不是這樣,說不得就要給這老沒正形的傢伙一下子重的。
但無論安天偉怎麼疑心,枯老就是不開這壺。而且,嘴角還有隱隱約約的掛著點壞笑。
幸好枯老沒有和安天偉正面相對,以安天偉的靈覺之銳,只要看到枯老這壞笑,鐵定得毛。
“小子,用力點,這兒,這兒,對,就是這兒。”枯老還一個勁的指揮。
安天偉再忍了五分鐘,終於摞挑子不幹了。
雖然沒有正面相對,但人一旦起了點壞水,安天偉可是大天衍之術在身,哪裡還感知不到氣場的變化?
儘管這種變化極其的細微,但對於安天偉而言,已經足夠他做出判斷了。
“老頭,給你舒坦了這麼久,是不是覺得我好騙?是不是?”安天偉轉到枯老的正面,直視著枯老半耷拉著的眼皮。
老頭的眼皮抬了抬,道:“我啥時候騙你了。”
“你不是要給我好東西呢嗎?”
“那也得你將我伺候舒坦了才能給。”
“你都哼唧成了那個樣子,還沒舒坦?”
“舒坦兩個字,得我親口說出來,才行。哼唧那是因為剛剛要舒坦了,你就撤了。”
“哎!我說,老頭,要是你一直都不說舒坦這兩個字,那我就得一直白忙活?”
“嗯。差不多是這個意思。”枯老一笑,露出一口黃牙。
我靠!
安天偉都想要暴起揍人。這老東西一開始道貌岸然的樣子,還真當他是個世外高人了,怎麼這會一翻臉,就成無賴了。
“得。你年紀大,我認栽,玩不過你。”安天偉說著就要撤。
這叫以退為進。
“這就走了?”
“嗯。走了!”
“那行,就走吧。”
安天偉真的走了,直走到沒影,也沒見著枯老叫他停步。
這老頭,還真是!安天偉傻眼了。
不是說高人都會在臨尾之時會叫人停步,然後再一番誇獎,什麼心志了得之類的,然後再賜予絕世秘笈呢嗎?
這老頭怎麼不按劇本來呢?
著惱歸著惱,都已經離開了藏經樓,安天偉也不可能再回去確認這是不是枯老的考驗。
既然沒從老頭的身上榨出點油,那麼去看看玄真子也好。
算算時間,玄真子那邊的體內能量對決也應該到了最緊要的關頭。
現在正值黎明之前最黑暗的時候,這個時段,是陰極陽升的關鍵時刻,紫氣便是由此時開始升騰而起。
安天偉一直都懷疑玄真子留有後手,只是從他得手到現在,也沒有見著玄真子有什麼異動。
以玄真子計算如此周詳和隱藏如此之深的誠府,就這麼輕易的束手就擒,安天偉總覺得有哪裡出了差錯。
依他的猜測,這個後手如果真的存在,那必然是跟紫氣有關。
玄真子弄的八卦引流陣,最開始的打算可是要將紫氣引入陣中的。
紫氣又稱鴻蒙紫氣,其重量極重。
以紫氣之重,卻能脫離於地心引力,升騰而上,這是一個無法用科學解釋的現象。
安天偉也沒有打算要探究紫氣東昇的原理,他只要知道,紫氣能否為玄真子所用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