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樓胖子的肉多，但似乎痛覺神經異常發達，這一刀扎的快扎的深，樓胖子的慘叫聲來的比馬臉甚至還要猛烈。

“轟……”安天偉的殺氣猛然間盡數外放，一層若有實質的寒氣頓時以他為中心，迅速的擴散開來。

現場所有的人，包括門外的水哥馬臉海哥以及包廂裡的思曉曉，全都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啉。

殺氣有如實質，貼安天偉最近的人對殺氣的感覺和反應會越強烈。

樓胖子就不用說了，上下牙齒格格響個不停，像是三九天從水裡掏出來一般，連那聲悽慘的叫聲也戛然而止，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

而那些保護他的警員同樣離安天偉很近，於身體接觸到安天偉外放的殺氣那一瞬，每人都臉色蒼白。甚至有警員從這殺氣裡，感知到了那份濃烈的血腥氣。

思曉曉是第一次接觸到安天偉這麼無保留外放的殺氣。她的臉色也早已經變了，雖然戴著模擬人皮面具看不出來，但是她微微顫抖的身體，已經很好的解釋了她對安天偉身上的這份殺氣的吃驚。

她是一頭驕傲的雪豹，也是一頭實力強大的母豹子。但是，在她的記憶裡，這是她至今為止見過的最濃烈也最可怕的殺氣，因為在這殺氣裡，她真實的感知到了死亡的味道。

這味道彷彿離她很近很近，觸手可及。

隨著殺氣的無保留外放，安天偉剛才還帶著的嘻嘻哈哈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他的整張臉都是肅穆的，眼神是冰冷的，甚至與他貼身的樓子亮感覺到，他的身體也是冰冷的。

“別殺我”三個字在樓子亮的心裡喊了千百遍，但是卻無論如何出不了口，倒不是他這個時候突然不好意思，而是他抖的太厲害，沒有辦法放出一個完整的音節。

警員們持槍的手變的僵硬，十二個人就那樣將安天偉和樓子亮圍在中間，卻不知如何是好。

不是說安天偉的殺氣已經完全控制了他們的行動，安天偉畢竟是人，還沒有到這麼變態的程度。只是他們和思曉曉的感覺一樣，很清楚的感覺到了死亡的味道。

這種味道離他們竟然這麼近，每個人的心裡同時生出了無與倫比的驚恐。誰都怕死，特別是在地方上幹了幾年之後，有一份工作能養家餬口，對死亡的恐懼就更甚。

他們現在不是沒有行動能力，而且迫於殺氣中死亡的味道，被自己的恐懼佔據，已經無法行動。

“等等，錢來了！”還是水哥的反應能力最強，也是第一個從對死亡的恐懼裡驚醒過來的人。

不過他以為安天偉動了殺心，那種死亡的味道太真實，也太他媽嚇人，如果樓胖子在地下賭場裡真被這個什麼安隊長殺了，清源市後面絕對會血流成河。

更大的恐懼讓他必須清醒，所以他喊出了“等等”，同時，他的手裡搖著一張金晃晃的銀行卡。

冷下來的安天偉看他的眼神有點漠然，同樣，看銀行卡的眼神也有點漠然。

“扔過來！”

水哥二話不敢說，將銀行卡直接扔到了安天偉的腳下。

“你們滾開！”

當然是指這些已經冒虛汗的警員們了。

“開……開……”樓子亮終於也能說一個完整的位元組了，因為那張銀行卡，他看到了生的希望。這份生的希望大過了死的恐懼，他才得以從僵化中醒轉。

警員們拖著沉重的雙腿一步一步從安天偉和樓子亮的身邊挪開，腿如千金重。

“你來將卡撿起來，我們走！”安天偉向思曉曉道。

思曉曉長出一口氣便快步走到安天偉的身邊，彎腰將地下的銀行卡撿了起來。

“我們走！”安天偉從樓子亮的身上將像喝飽了血的蚊子一樣的血宴拔出來，跨步前行。

人群自動給他讓和思曉曉讓出了一條路，包括水哥在內，看著安天偉冰涼的臉時，眼睛裡都透著濃濃的畏懼。

這不是個正常人，這是個劊子手！絕對是個劊子手！

除思曉曉之外，所有的人此時的意識裡都響著這個聲音。因而，安天偉大搖大擺的向外走時，竟然沒有一個人記得攔他一下，甚至動一下都不敢。

他們怕驚到了這個魔頭，到時兇性大發，會將所有的人都殺光。雖然這個想法看起來挺荒謬，但這又是此時的場中所有人的想法。

這得殺多少人才能有這麼大的殺氣？跟在安天偉身後的思曉曉，心裡驚濤駭lang。

由白金席出來走到大廳，遇著的人想到的不是怎麼阻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