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繼續剛才被打斷的動作,一語不發的向著關著的門走去。
巴陵貴跟著安天偉,身體有點不受控制的顫抖。
安天偉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一句重話,沒有瞪過一次眼,沒有表現過一次兇狠。可是,巴陵貴卻不知道為何,對如此平靜的安天偉,有了巨大的恐懼。這份恐懼甚至超過他當初害怕家裡人知道他磕藥這件事。
所以,他表現的很溫馴,生怕一個不注意,惹惱了安天偉,不知道等待他的是怎樣的下場。前面老五這般的兇人,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卞棟樑等安天偉領著巴陵貴出去之後,這才將趴在地上已經軟成一灘泥的老五拎起來。
“你開始不是很硬嗎?這麼會骨頭就缺鈣了?我的兄弟死在你這種人手裡,我替他們不值!”
“不關我事啊,警官。真是不關我事啊。”老五與前面的硬實幾乎判若兩人,差一點就涕淚交加。
“不關你事?難道我兩兄弟自己跑到車輪底下去的?”卞棟樑的眼睛裡幾乎噴著火。
“是蕭得利!蕭得利讓我乾的!蕭得利,是他讓我乾的!不關我事啊。我只是物色了個貨車司機。”
“哼!有什麼跟我天上的兩位兄弟去解釋吧!”卞棟樑將老五重新扔回到椅子上。
“哦,對了!”老五突然像想起了什麼似的,給人的感覺就像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還有一個人,還有一個人也參與了這件事。就是你們以前的戰友,現在的市局常務副局長雷萬鈞!如果沒有雷萬鈞,我們根本就策劃不了那場車禍。要抓你去抓他,他才是主謀,他才是!”
老五的聲音幾乎是呼號著的。聲音透牆而過,彷彿有著重量般的砸在了安天偉的身上,讓平靜行走著的安天偉的腳步驟然一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