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那兒有一條和吳衛國耳後同樣的金屬線頭露在面板外面。
“我的呢?我的在哪兒?”張賓宇將上衣一脫連聲道。
安天偉和班長二人一起在張賓宇身上尋找,終於也將那道手術創口找到。
與吳衛國和班長不同的是,張賓宇身上的這道創口更具有隱蔽性。在張賓宇的身上有一條從肩膀拖到後腰的巨型戰鬥創口,深而且大,看上去像極了一條巨型蜈蚣趴在身上。
那道細小的手術創口,則就隱藏於這道巨型的戰鬥創口之中,大創口下掩著小創口。
“安子,有刀沒有?”張賓宇直接問道。
班長也同樣的看向安天偉,眼神之中的意思非常清晰:現在就將這個追蹤器拿掉!
安天偉的身上是帶著刀的,這也是一種習慣。這把刀是從思曉曉那兒拿來的警匕,還是新一代的警用產品,和軍用匕首也差不了多少。
安天偉拿出了匕首,班長首先轉過身,將後背讓給安天偉,那意思讓安天偉就這麼一刀切下去,將追蹤器拿出來。
將匕首在掌心之中敲了敲,安天偉卻並沒有急於動刀。
“班長,賓宇,現在不要急著將追蹤器拿掉。”安天偉想了一會說道。
“你的意思是……”班長轉過臉,若有所思。
但張賓宇卻覺得身體內有這麼一個東西,他怎麼都感覺著不自在。
“不拿掉不行。班長我不管,但我的這個,必須拿掉!”張賓宇斬釘截鐵的說道。
“好!賓宇既然一定要拿,可以先拿掉。”安天偉見張賓宇堅持,想想也無不可,便握著匕首走到了張賓宇的身後。
“來吧!”張賓宇一鼓勁,身上的肌肉條條鼓起,簡直可以去做健美。
“放鬆。你這樣崩著勁,我不好下刀。”安天偉用匕首的側面敲了敲張賓宇的那道創口。
“哦。”放鬆下來的張賓宇讓安天偉自由動刀。
“要不要找根木頭咬著?”班長問。
“小事,不用那麼麻煩。安子,你儘管動手!”張賓宇背朝著安天偉,聲音裡沒有半點既然無麻醉開刀的恐懼。
安天偉一笑,還沒有等到張賓宇的英雄氣概完全的暴發出來,便是一刀將張賓宇後背上的創口切開。
不是劃開,是切開,刀鋒入體,像切豆腐一般的切開。
無麻醉動刀,要的就是一氣呵氣,張賓宇只需要能忍就行,但安天偉卻不單手要穩,刀要快,而且每個動作都要非常精細。
刀鋒入體之後,張賓宇尚還沒完全感覺到劇痛。這是因為安天偉的刀切的太快,痛感神經還沒有完全將這份劇痛傳遞給大腦。
班長就在安天偉的旁邊看著,越看他的眼睛便睜的越大。
安天偉的這個無麻醉開刀,手腳的麻利程度,比之那些頂尖的外科醫生還要頂尖。
就只見安天偉握著匕首的手輕輕的震動著,每一次震動,刀鋒便沿著切開的刀口往裡深入。
班長不知道是自己的錯覺還是安天偉真有這個本事,他發現安天偉握刀的手的每一次震動,其實是透過這樣的方式讓刀尖避開各種毛細血管和主要的肌肉經脈,沿著這樣的途徑以最微小的軌跡直抵追蹤器的底部。
當刀尖到了追蹤器底部,也就是入體有三寸之深時,劇痛的感覺才在張賓宇的意識裡暴發開來。
“爽啊!”張賓宇沒臉沒皮的哼哼了一聲。
“吧嗒!”輕輕那麼一撬,安天偉握著匕首的手以極為細小而又密集的頻率產生的震動,如同一架高精密度的震動機,無聲的震動之下,追蹤器非常輕巧的被安天偉一次性便完整的撬了出來。
再以閃電般的手法將匕首從張賓宇的身上抽出來,安天偉的另一隻手在張賓宇後背上的這個創口大出血之前便抵了上去。
班長就看見安天偉的手掌心裡,氤氳著一層朦朦的光華,這一層光華在張賓宇的創口上流動不息,頗為華美。
張賓宇的創口處大出血沒有出現,出血量沒有多少的情況下,創口便開始收縮。
這簡直有些顛覆班長對安天偉的觀感。
狼牙尖刀時的狼王身上雖然也有著種種的不可思議,但那些都是可理解的,畢竟安天偉與班長他們的差距也沒有大到不可救藥。
可是眼前的這一幕,卻真正的讓班長對安天偉要刮目相看了。
這是神蹟!
“安子,你這兩年裡是不是……”一貫沉穩的班長,也忍不住有些驚歎